“如，大人。”声音仿佛隔世。
“楼苍，”她要同她讲什么呢？“若是很痛的话，就喊出来吧。”咬着牙强忍是什么滋味，别人不知道，如蜜却是清楚，“可是，你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要认，屈打也不可以成招。”
眼睛睁开很小的缝隙的楼苍唇角艰难的咧出了弧度，“奴婢知，道了。”
走近一步，楼苍被吊的不高，站在她跟前，也不过比如蜜高出一头。
“我一定会带你出去，带活着的你出去，所以。”不要死在这里，不值得的。声音很轻，楼苍听的到，被如蜜气的立在一边的令少杰听不到。
“是……”楼苍出气一般的应。
咬着牙给楼苍一个笑容，伸手，就塞到她嘴里一样东西，也不管令少杰会不会看到。
看到又怎样，死囚都让喝碗壮行的酒呢，何况楼苍还只是嫌疑人而已！
“如大人！”警告的声音。
“嗯？”继续装不知，这世上，可不是就你一个令少杰会。
气闷闷的去踢牢门的声音。
如蜜眼角一眯，“会有点痛。”转头回来对楼苍说。
小心的，在楼苍已经溃烂的手指脚趾伤口上，洒着面粉，轻的生怕弄痛了她。
原本可以想到令少杰会狠到这种程度，只想楼苍肯定无法全身而退，面粉可以起到消炎止血的作用，却也只是应急，而给她吃的，是自己从那个世界背来的包里惯长的带着的，阿斯匹林。
可怕令少杰都能下此毒手了，也不会给楼苍什么水喝，却还是让她在这种没有水的情况下直接吞下去。
如蜜不是学医的，可是却隐约知道受这么重伤的人，是不可以喝凉水的。
“苦吗？”如蜜叹着气问，眼圈微红。
知道楼苍没有那么无辜，却无法原谅在自己身边呆成了习惯的人被人如此欺凌。
生硬的拧动着颈项，楼苍的眼泪已经流出红肿的眼眶，划过满是伤痕的脸颊。
深深的呼吸，然后慢慢呼出，如蜜瘪瘪嘴，像上岸的鱼，张开嘴，呼吸。
“我一定会带你出来的。”
誓言一般，如蜜别开脸不看楼苍，转身，就走。
“如大……人，”费力的声音，“自己，要小，心。”
如蜜一震，怨恨起自己那么优良的记忆力。
这句话，是楼苍与如蜜被一同请到令少杰的私人休息所，在那脏兮兮的窗棂上，如蜜打发楼苍自己先走时，写下的最后一句话。
“如大人可是要离开了？”令少杰狡诈的笑，讽刺的看着如蜜，想带人走？做梦！
“是啊，”如蜜变了表情，喜气洋洋的眯着眼睛看令少杰，“散步到这个时候，早餐应是都准备好了，令大人要不要随我一同用餐？”
令少杰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早餐前散步，正是如蜜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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