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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站起身，走到小傻子跟前，蹲下来，看着小傻子的肚子。

小傻子则傻乎乎的看着夏瑜。他看到夏瑜靠近自己，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笑容。

由衷又灿烂那种。

夏瑜撩开小傻子的衣服下摆，摸了摸小傻子胃的位置。

“这里痛吗？”他仰起头，问小傻子。

小傻子乐呵呵的看着他，不知道回答。

夏瑜变摸为按，稍稍用了点力，在小傻子的胃部位置逐寸按动，同时问道：

“痛吗？”

按完一圈，小傻子都没有半点别的反应，只是冲着他笑。

夏瑜皱了皱眉。

他意识到什么，想了想，加大力道，在小傻子肚子上的某处穴位处用力按下去。

十分用力。

那个穴位是那种——只要是个还算感官正常的人，在那样力道下被猛的按住，都应该会产生很痛反应的那种地方。

可小傻子还是一点儿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半点儿都没有。

夏瑜心一沉。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情况……是程二清对痛完全没有感觉了吗？

小傻子却丝毫不知道夏瑜摸自己肚子是为了什么，更别说夏瑜知道自己现在才意识到这个情况后，心里对自身的抱怨和愤怒有多清晰。

小傻子只知道夏瑜不仅靠近自己了，还摸了自己，那就该是对自己好的意思。

他的直觉就这样跟他说，那就是夏瑜在对他好的样子。

小傻子手里还捧着那杯水，不敢放开。他不知道能不能放下手里捧着的东西，因为那是夏瑜递给他的，还叫他“喝水”。

那是夏瑜希望他做的事情，没有夏瑜新的指令，他是不敢也不会违背夏瑜当前的指令的。

可夏瑜现在靠他这么近，还摸了他的肚子——那会是什么意思呢？

是希望他把水杯放下来的意思吗？

还是别的？

小傻子不明白，猜不懂，就只能看着夏瑜，任由夏瑜的手还在自己的肚子上，但也会下意识的稍稍挺了挺肚子，因为他想把自己更多的肚子都亮出来，给夏瑜摸。

夏瑜却不打算继续了。

他起身，将小傻子手中的杯子拿走，直接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那盒碍眼至极的胃药，也被他给扔了进去。

他很愤怒。

程二清感受不到痛的话，那别的感觉呢？是不是也都感受不到？

每日23个小时以上都是傻子状态的程二清，从前那几日，有没有遭受应该会产生痛楚的境况？如果有的话——

想着，夏瑜伸出了手，覆在小傻子的左肩上，灵力微动，开始从头到脚探查小傻子的身体状况。

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程二清的身体一些部位表面有淤青，胃胀情况很明显，都已经有类似反胃的征兆了，还有膝盖，两条腿的膝盖有充血的迹象，那代表着曾经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才会造成这样的不良反应。

他失策了。

他当初捏傀儡的时候为了跟这个世界的霸总惯常人设相符，才没有在诸如卧室这样的地方安装监控。结果现在也不能安了。

因为如果在没有足够合理的理由下，直接在那种地方安设监控的话，一定会被世界意志察觉到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