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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她急急问道。

半个小时后, 警察到达《两生花》剧组所在酒店，顾晴被送往医院，林行歌被带回去做笔录。两人之后打了几场官司，最后法院下达禁止令，勒令顾晴六个月不得在林行歌周围出现。

虽然系统说的也很笼统，但是莫笙大概猜出事情始末。简单来说, 就是洛伊宁帮着顾晴做了局，想潜规则林行歌。结果遭到反抗，不仅进了医院，还被下了禁止令。

而洛伊宁，或许是遭了报应，没过多久，就失足从楼梯上摔下去，一直昏迷不醒，很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莫笙觉得，林行歌的第二人格那天没有杀了洛伊宁，已经是仁慈了。

只过了几分钟，林行歌就一切恢复如常，没有任何不安和害怕的迹象。

可是莫笙知道，林行歌的心里不会没有波澜。或许，她根本早就打定主意，要杀了那两个人。

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林行歌明明是受害者，该得到民众的支持和法律的保护。

如果以暴制暴，只会将一辈子都赔进去。

她还那么年轻。

“别装出一副可怜我的样子。”林行歌轻蔑一笑，“你对我做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该感谢这个电话，将她从不该有的情感中拉出来，这个女人的卑劣行径，她怎么能忘呢？

“如果我说，我不是洛伊宁呢。”莫笙自知，套着洛伊宁的壳子，就算真的让林行歌爱上她了，那也是一种堪比凌迟的伤害。而且，是对林行歌的侮辱。

虽然林行歌每每看到她的脸，或许还是会想起曾经的可怕经历。但是她想用自己的爱，来治愈、包裹林行歌的伤痛。

莫笙心头泛起阵阵疼惜，她竟没有早点知道这些。

林行歌笑得更大，“你是要告诉我，你只是一个和洛伊宁长得一模一样的鬼魂么？现在说这个，是因为听到了顾晴的声音，怕我受了刺激，再去掐死你，是不是？”

莫笙面上严肃又诚恳，“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洛伊宁，你就当成是什么借尸还魂，总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想守在你身边，疼你护你。”

林行歌盯着莫笙看了很久，露出个释然的笑：“我信了，你不是洛伊宁。”

莫笙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又道：“看来我要多一个妹妹了，叫你什么好呢？你排行老三，我就叫你洛三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要觊觎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莫笙：“……”看来林行歌是把她当成体内分出来的第三个人格了。

洛三就洛三吧，总比被当成仇人好。

系统：“宿主泄露身份秘密，违反世界规则了呀，电击x1”

莫笙：“我现在心情不好，滚！”

系统：“又被宿主凶了！崇拜积分+10”

莫笙：“……”紧张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

林行歌来到一间精神诊疗室。

“许医生。”她欠了欠身，在病患椅上坐下来。

“林小姐。”许医生面带微笑，“今天天气很好。”

“是啊，天气好，人的心情都会变好。”林行歌此时的笑，任谁看了，都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莫笙跟她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见惯了她在人后的沉郁，不太相信林行歌真的这么想。

“那我们开始吧。”许医生声音温柔，“放轻松，慢慢地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行走在海浪拍打的沙滩上……”

莫笙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脉络渐渐清晰，林行歌的第二人格在假装自己是那个无害又开朗的林行歌，甚至骗过心理医生。

“林小姐最近情况不错，我会在药量上做一些改变。”许医生在手里的表格上填好记录，又问道：“林小姐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也可以当是朋友聊天，跟我聊一聊。”

“我最近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林行歌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下次，再跟许医生分享。”

“好，我很期待。”许医生开好单子，交由护士给林行歌取药。

出了心理诊所，林行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是一种将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的冷漠。

“行歌，我想了想，其实我不回到身体里也可以。我就这么每天陪着你也挺好，虽然在一些方面是有遗憾。”莫笙想到这个遗憾，心痛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但是能时时刻刻伴你左右，你就不会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