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然眼皮都没抬,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是想以此证明自己的神通吧?那你可就错了,普通人会做梦就跟人饿了要吃饭一样正常,这事儿不具备特殊性。我昨晚是做梦了,但也不能说明你就算对了,你换个方式猜。”
应融在她对面坐下,整理了下衣摆,语气温和地说:“你昨晚做的是噩梦,你梦见自己奶奶死了又复活了,还在窗子外叫你,你在梦里是知道她已经死了的,所以不敢答应,可她还想从窗眼爬进来…”
“停停停…”俞然一下关掉手机,做了个暂停的姿势,吞了口吐沫有些艰难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偷窥我梦境了?”话刚出口,俞然又觉得不对劲,哪有人能偷窥别人梦境的,可是如果没有偷窥,为什么她说的跟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想到这儿俞然有些不寒而栗,故作镇定地接了一句:“这回猜的还挺准,不过也说明不了什么,你继续”,然后就摆出一副看大戏的老爷相来,双手撑在下巴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应融。
应融可能天生好脾气,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她还是无动于衷,脸上反而还出现了一丝担忧,缓缓说道:“你…其实不必这样,这么多年你每晚都会做噩梦,实在是不容易的很。”说完神色一黯,嘴唇蠕动着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加了句什么话。
俞然这下彻底懵了,猛然有种被揭了老底的不安全感。
应融说的没错,从小到大,几乎每一晚她都会做噩梦!梦境千奇百怪,无一例外都很惊悚!这事儿她只跟家里人说过,当时她父母还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各种检查做下来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来她奶奶还专门回乡下老家请了当地有名的大仙过来,一阵跳神画符还是不见效果。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家人只能劝她放松心情,这样也许会减少做噩梦的次数和程度。
可无论俞然过的有多开心或是不顺心,噩梦就跟大姨妈一样准时,风雨无阻地挑战她的神经。这么多年下来,俞然也早习惯了,有时候甚至会调侃自己如果哪天不混娱乐圈了,起码还可以去写恐怖小说。
可俞然不认输,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假笑着说:“好吧,你又猜对了,那你给我算算,我啥时候才能拿到金杯奖啊?”
金杯奖是当下电影圈最具含金量的奖项,只有实力与人气并存的演员才能得到此项殊荣,是每一个电影人都梦寐以求的。俞然现在虽然还在剧圈,可她野心不小,早就想将金杯奖收入囊中。
应融摸了摸鼻梁,有些无可奈何道:“俞小姐,你恐怕对我有些误会。外界如何传我,我大概知道一点,我不否认我的实力,但也不想霸占多余的称赞。我所做的,无非是通过一些技巧来改变你们的气运,让你们早日达成心愿,而不是直接把你们送到终点。具体的努力还得靠自己!”
听到这里,俞然有些得意,心说终于戳穿你了,看样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嘛!心里的得意弥漫到脸上,俞然直起身体,嘿嘿一笑:“那就请你告诉我,我的气运该怎么改变呢?”然后就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笑话。
应融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时已是一本正经,语气不容置疑:“你的属相是牛,恰巧今年又是你本命年,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因此三个月之内最好不要吃牛肉,否则容易招致血光之灾!”
俞然听完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细想了一下才想起这特么不是古装剧里骗人钱财的神棍的经典台词嘛!第二个感觉就是想笑,理智告诉她不应该笑得太放肆,可嘴巴似乎有它自己的想法,一连串哈哈哈就突然蹦出来了,俞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捂嘴巴,可手指缝里还是漏出了几声响:“哈哈…”
这个笑声太突兀,应融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看对方笑得像个神经病,忍不住虚心问道:“你在笑什么?”
俞然笑得刹不住车,一手揩眼泪,一手捂着肚子,嘴里断断续续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神特么的相煎何太急,哈哈…”
应融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梁,语气又恢复了原来的温柔:“我才学的,不知道用的对不对。”
俞然听这句话有些奇怪,《七步诗》不是小学还是初中就应该学到的吗,怎么她说她才学到?一下子就收住嘴角,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应融,心说这人该不会真的是个脑子有病的神棍吧!
俞然从进来到现在,就没一秒钟是真心相信她的。现在既然把话都套出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演下去,是时候回去无情地嘲笑海哥了。于是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对应融扯出最后的假笑:“那么,就再见了,感谢应大师的建议,虽然我不会听,但钱还是会照付,你不必担心。走了,拜拜。”
说着就大摇大摆地推门出去,招呼跟前台小妹聊得正欢的海哥和白鱼,一起朝电梯口走去。
看着走在中间的俞然的背影,应融的目光有些贪婪又有些隐忍,白皙的手指捏在门框上,骨节分明。前台小妹凑上来,看了看已经没有人影的电梯口,转头对应融说道:“好了,别看了,你现在已经见到真人了,还怕没有第二次机会吗?”
“是啊,见到了,可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应融有些落寞地松开手,看着前台小妹继续说道:“红音,她不记得我了!”
红音拍了拍她的手,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提醒道:“云狸,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我们亘远朝,晓梦人是被罚投生到这里的,前世的记忆早已经被抹掉了,记得你才怪!”话刚说完,红音觉得自己说重了,便换了个语气继续道:“没事,你再接再厉接近晓梦人,祛除她身上的诅咒,自然就记得你了。”
似乎觉得她说的有理,应融重重地应了一声。
俞然刚走出电梯,就忍不住开始嘲讽海哥:“海哥,你知道她刚才给我什么建议了吗?哈哈…说出来你都要笑死。”
海哥不明觉厉,怪眼看着从刚才就一直在憋笑的俞然,问道:“说什么了?”
俞然再也不忍了,一脸笑嘻嘻:“大师说我属牛,今年又是本命年,让我三个月之内不要吃牛肉,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哈哈…”
海哥:“…”
白鱼一时没笑,自己捋了一遍才试探地说道:“我猜,大师的意思是不是让你积点德?”
海哥内心波澜壮阔,甚至有点想骂人,一边拉车门一边咬牙切齿:“积个屁的德!格劳资的,谦儿介绍的都他么哪里来的半吊子神棍!”
俞然知道海哥面上已经过不去了,也就不再继续戳他痛处,转移话题说道:“既然大师说不让吃牛肉,那咱们现在就去验证验证大师的话怎么样?诶,鱼儿,上次你说的那个清汤牛肉汤锅在哪儿来着?”
白鱼一听要去吃好吃的,当下眼睛放光,掏出手机查好地图就把手机递给海哥,笑嘻嘻地说道:“就这儿。难得今天然然姐这么高兴,不如咱们吃完饭再去看场电影怎么样?听说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爱情片,叫什么只有你什么的。”
俞然白眼一翻,打了白鱼一下:“你又叫错了,罚你待会儿不许吃牛肉,都是我的,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就要甜甜甜了呀,喜欢的动动小手收藏一下啦
☆、第 4 章
保姆车停在一家装潢大气的饭店门前,俞然拉开车门跳下来,就看见海哥将车钥匙丢给门童,然后他们三个人就走进去,要了一个包间,坐定等上菜的空档,俞然问海哥接下来该怎么恢复工作。白鱼插不上话,就专心致志地看她的电视剧。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汤锅进来了,菜品也陆陆续续上来了。等汤煮沸了,服务员要把牛肉下进锅里,俞然却一把抢过来,对服务员说:“你先出去吧,我们自己来就行”,那服务员有点不好意思,但客人的话就是圣旨,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句“有事按铃”就出去了。
俞然拿着漏勺小心翼翼地将牛肉块一点点放进锅里,技术还算不错,没有溅起汤汁。白鱼拿着筷子边调酱碟边笑:“然然姐这是要以身试法呀,而且还是从源头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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