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川笑着听他抗议一堆自己不会当老公而他超擅长当老公的啦,明媒正娶啦,谁有钱谁是老公啦之类的内容,只觉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里,最可爱最有趣的一个被自己遇着了不算,并且还幸运地得到了这最可爱最有趣的一个弥足珍贵的真心。
他从小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妈妈又早早地离开了他,虽然孤儿院的老师们都对他和蔼亲切,一路上还认识了小喻阿昴这些很好的朋友,可是他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在漏风的洞。
他以为这洞是永远填不上的,只能选择对它视而不见来维持每天正常的生活。
可是田臻出现了。
田臻的眼泪,田臻的酒窝,田臻的脆弱,田臻的善良,甚至是田臻的任性,田臻的骄纵……原来只要喜欢田臻,就可以轻易地填上这个洞。
他从没体会过像此刻一样的放松,满足和安全。
他猜他看着田臻的样子一定很傻,因为田臻忽然停下抗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个来回,他握着田臻的手只是笑,田臻疑惑片刻就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板终于从灶台底下掏出自己引以为豪的一瓶酒来给两个小年轻斟满:“尝尝,我自己酿的樱桃酒!不过别喝超过三杯啊,这酒后劲大。”
应川有点寸步难行了。他背上多出一只考拉来。
田臻抱着他的腰,蹭在他的衣服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晕乎乎地笑着:“应川,你真好闻。”应川想转身把他搂到身前来,他却不乐意:“不要,我就要这么走。”
应川往前挪一步,他就跟一步。应川步子大了,他要嫌快,嫌应川的背硬撞得他脸疼。应川步子小了,他要嫌慢,嫌应川的脚后跟挡着他脚尖着地。
老板的樱桃酒后劲的确厉害,可田臻自觉也不算喝醉,他只是喜欢趁着这份酒意和应川胡闹。
应川拉起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咬了口。
说是咬,牙是一点不用着的,不过是用嘴唇尝了尝他的手指,田臻笑着叫了一声。
他们同手同脚地在路上移动,既笨拙又缓慢,毫无效率不说,还要不时接受来自路人的探究眼神。
田臻笑嘻嘻地提议:“我们这样走回家好不好?”
应川说:“好啊。”
“笨蛋,那要走到天亮才能到!”
应川也笑:“那就走到你不想走了。”
田臻问:“我想一直走,但走到一半走不动了怎么办?”
应川说:“走不动了就我背你。”
田臻不说话了,只拿自己的脑袋一下下撞着应川。
“怎么了?”应川问他。
他好像有些懊恼,又好像有些困惑:“你这个人,怎么没脾气的?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应川耐心道:“那怎么可能,是人都会有生气的时候。”
“骗人,我们认识那么久我从来没看你生气过……你生气给我看看。”
“生气有什么好看的?”应川对小少爷这个特殊要求感觉很无奈。
田臻却自有一通他的道理:“因为平时脾气越好的人,到生气的时候就会越可怕啊。我老是在你会不会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哪知道有天你是不是忽然就爆发了把我抓起来打一顿。”
应川被他这番言论逗得笑起来。
田臻贴在他背上,随着他的笑声而动:“你别光笑啊。”
“那你不试探不就好了?”
“那不行。”田臻扪心自问做不到,微微踮了踮脚,从背后把整个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说真的应川,我怎么样会惹你生气呢?夜不归宿?和前任藕断丝连?背着你跟别人约会?”
田臻有心惹他,当然一条说得比一条过分。
实际上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别说和别人约会了,一早他就发了通知给孙望明,以后的局都少叫他,孙望明还被他吓一跳说你不至于吧你,陈非那点事儿你记恨到现在?不带那么小心眼的啊。
他根本不在意什么陈非陈是的了,回说老子是打算告别夜不归宿了,有家室的人要稳重点。
孙望明震惊不已,隔天痛心疾首地跟韩秦说,田臻从良了,从此花花世界又少了一只好蝴蝶!
至于什么要藕断丝连的前任,就更是无中生有。
他现在又想变得乖了。
只是还不能让应川这么早就知道,他想变得乖了这回事。他怕他知道了,就觉得他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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