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陆博渊对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出这句不能再真理的话,居然出奇的很有罪恶感。
谈墨没有伤心失落,反而更加笃定,比做数学题还笃定。
“你是。”他理直气壮地道出依据,“爸爸的爱人,就是妈妈。”
哎哟嘿?
陆博渊愣了愣,觉得小家伙这句话还挺真理。谈毓书显然还爱着他,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就是凭证,只是出于某种理由死不承认而已。
不过,谈毓书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
倒不是他心眼小,他只是好奇,为什么结婚生了孩子,却让孩子没了母亲?
是已经离婚了?去世了?
还是......他自己生的?
被最后一个可怕的想法打了一激灵,陆博渊赶紧回神,从皮夹里翻出了私家侦探的名片。
“他们说,我妈妈的爸爸,跟爸爸的爸爸是好朋友,但是我一直没见过妈妈,也没见过妈妈的爸爸,更没见过爸爸的爸爸,我只见过爸爸。”
谈墨把人物关系捋得很清楚,最后划了一个重点。
“我终于找到妈妈了。所以,你不准再消失。”
初次见面的那晚上,谈墨亲耳听到,爸爸送走陆博渊之后,躲在房间里沉闷不堪的呜咽声。
..........坑爹的分割线...........
空气无缘无故变得粗糙,刺进喉咙,又激起一阵咳嗽。额头的温度虽然退下去了一些,脑袋里还是像装了一只燃着闷火的炉子,烧得脑仁泛疼。
谈毓书今天没有去上班,请了病假。
送了谈墨上学之后就一直睡着,中午简单煮了一点白粥,吃药喝水,又倒回去睡了三个小时。出了一身的汗,发烧引起的不适才缓解了些许。
就只是昨晚带谈墨出去逛了一圈公园,回来连打了几个喷嚏而已。
果然,不服老不行啊......
时针走到三点半,该去接谈墨放学了。
然而,等他穿好厚实的夹克,推开房门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一大一小挡住去路。
“爸爸,我提前放学了。”
谈墨仰着小脑袋,担忧着看向他,“你说我回来的时候你的病就好了,现在好了吗?”
拉着他的小手的,是只穿了一件深灰单衣的陆博渊,还是领口大开,能看到线条优美的锁骨的样式。显然,人家身体倍儿棒,不怕冷。
他盯着谈毓书拉到下巴的拉链,眼中闪过一丝埋怨,“怎么生病了?”
自从上次在停车场争执,他们已经有十天没见面了。
想起脖子上的戒指被发现的场景,谈毓书的脸漫上窘色,“就,不小心。”
谈墨见他说话不老实,一脸正义地打小报告:“他不穿衣服!”
谈毓书一惊,什么叫不穿衣服?
“我只是忘了外套!”
他辩解的水平并不怎么样,有点像力证自己没有偷吃糖果的小学生。
☆、第 24 章
“我只是忘了外套!”
他辩解的水平并不怎么样,有点像力证自己没有偷吃糖果的小学生。
但是,不辩解的话,光是脑补他光溜溜出去招摇过市的画面,胃里就一阵恶寒!
陆博渊不作声地叹气,姑且放下这个话题,不管穿多穿少,这个人就是大大咧咧不懂照顾自己就是了。
朝门内望了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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