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有一天半夜,S睡着了,我加深了一下他的睡眠就溜出来了而已。”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危渊微微蹙眉,对方可以在完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跨越半个城区藏匿毒/品,也就是说哪怕自己大半夜地起来杀了人自己第二天都不会察觉。天知道它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的。
“目前来说,仅此一件,你不要多想。”
危渊懒得理会它,心中揣着一团又一团的乱毛线,最终抵达了目的地,一座装修风格看起来像是二十年前的破旧住宅。他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座破旧的古楼,站在大门前犹豫着。在这种凌晨时分看这栋废楼简直就和看鬼屋是一个感觉,阴森恐怖,总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进入一般。
“这里曾经出过一起血案,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新年晚宴的时候突然砸了下来,一家五口,全部当场暴毙”那声音缓缓地说到,“所以我选择这里当藏祸点。”
危渊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自我安慰那声音是在吓唬自己,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此生最怕的,就是鬼。
“没出息,你怕什么。”那声音切了一声,“要是真有鬼,他们应该怕你才是。”
危渊问完为什么之后又骂了句脏话。
“鬼魂算是一种精神体,连个实体都没有,你只用动动念头就可以将这种东西撕裂。”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不要忘记你自己的专业好吗,精神学家。”
可是听完自己另一半的话后他却更害怕了,这么说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危渊看了一眼那座处处透露出诡异气息的古楼,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在里面仔细搜寻,但最终什么都没感应到,只有一片死寂而已。然而目睹这一切的那声音实在是受不了这人的婆婆妈妈了。
“有鬼才怪!要是真有鬼,你站这儿这么久,Camellia早就出来帮你全踹走了好吗?”
是啊。
这句话让危渊忽然从恐惧中静了下来,他回想起了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将他对黑暗的恐惧全部驱散了。眼前的房子,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破旧房子。
他推开大门,打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走过门廊,来到了一片漆黑的大厅。那盏巨大的破碎吊灯还在地上静静地躺着,没有人去理会它,大概也没有人想去靠近它。沉寂了多年的灰尘因为他的进入而被惊醒,在空中翻飞着,抗议着这扰人清梦的行为。这里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危渊手中的一束手电,周围一片黑暗,谁也不知道那未知的黑色中藏匿着什么东西。
在这样的环境中危渊不由自主地就想象起了当时的场景,地上还有残破的木桌,上面碎裂的瓷盘残骸还未被清除干净。他能想象得到当时是一个怎样和谐温馨的新年之夜,一家人围在桌边享用着晚餐,灯光温暖而明亮......
生活中的意外,比你想象得要多不少。
他跨过那个曾经夺去五条生命的大型吊灯,心里念叨着一定要加强家庭装修安全意识。
最终在二楼的卧室里,危渊找到了那包东西,被上面的灰呛走了半条命,随后拿着东西就往楼下走去。
奇怪的是,明明进来的时候还感觉没怎么害怕,此时往外走的时候却总感觉背后发毛,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冲出了这座旧宅。
很好,又完成了一项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做到的事情。
危渊拿着满是灰尘的包裹,最后看了那栋破楼一眼,快速地离开了现场。他现在需要找到一个远离以利亚而靠近战场的地方,避免影响到堡垒中的人,尤其是Oracle。大祭司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虽然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对方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
而他不知道的是,Oracle此时早已离开了以利亚要塞。
“去你妈的!”
Fiona对着手机咆哮完这句话后就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Conquest在今天破晓之前就会对十区发动总攻,她早就安排了去十区的行程却在此时被C拦下,说什么决战在即,她不允许前往地方的阵营。而结果就是她在雅典娜大厦与对方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去。
她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而且前几天危渊回复她的那一句“Oracle疯了”让她实在是无法再在这里坐下去。当初她只是想将这件事告诉Oracle,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时会做出这样的抉择。或许是期望着这样对方就会重新看待这个世界,或许他们就会有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语言。退一步讲,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对彼此做了数不胜数的打击举措,这并不算是最狠的一次。
可是假如Fiona当时知道国会区神迹的事,她死也不会发出那封邮件。
这些天她一直在试图联系Oracle,起初她想接着嘲讽的语气去激将对方,可是Oracle始终没有回音。再到后来,她在想要不要去安慰一下这个死脑筋,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拉下脸过,要是自己这么做了,对方应该会好过一些。
可是Oracle还是没有回音。
Fiona拿起座位边的酒狠狠地灌了两口,满心郁闷。
她知道自己错了。这次去十区,她不是去看笑话,也不是去说些不痛不痒的漂亮话。她的打算是,亲自向Oracle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即使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告诉了对方一个事实罢了。
Fiona这辈子从未道过歉,杀人时没有,夺财时也没有。但这次她要为了一个不算自己过错的事情而道歉,要是Oracle还不原谅自己——
她皱着眉又狠狠喝了两口。
对方不肯原谅自己,自己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这种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去做呢?疯了吗?
根据Lust提供的情报,此时的Oracle已经一个人离开了以利亚要塞,回到了迦勒城。飞机直接飞往迦勒城西区的机场,但是直到飞机落地,她都没有想明白那个问题。
Fiona抵达迦勒机场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晨光,她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直接开往中心的大教堂,她知道Oracle十有八九就是呆着那座了无生机的大教堂里。
微弱晨曦中的大教堂建筑群具有一种特殊的美感,黑白分明,沉寂肃穆。不远处高耸的巴别塔被晨光照亮了一部分,剩下的依旧淹没在夜晚的黑潮之中,如同一座孤独的灯塔,在黎明降临之前沉默地凝视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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