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也想到了这一点,三人匆匆进入阮红堂,直奔先前洪玉娇的闺房而去。
襄阳王是最后一个进屋的,才走到门口,鼻子一皱,一股难以言状的臭气便扑到了鼻端。
抬头一看,竟是沈仲元将庞昱五花大绑的吊在了屋子中央,地下一滩黄色的液体。庞昱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眼神在看到襄阳王他们后陡然亮了起来,拼命扭动着身体。
沈仲元就坐在不远的窗边,神色淡漠,衣服上血绽如梅,衬得他整个人满是骇人的煞气,初时身上那股明朗潇洒的气质荡然无存。
襄阳王知晓沈仲元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眼睛一酸,没由来的受到沈仲元那决绝的气势感染。
沈仲元淡淡一笑,笑得眼睛无神,嘴角僵硬:“你们来了。”
白玉堂凝重的点点头,开口想劝,几人又听沈仲元道:“我在这想了足足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想到该让他怎么死才好。白兄,你见多识广,可有什么好法子?”
白玉堂喉结来回滚动了一下,却没有搭话,“沈兄,你累了,歇会罢。”
展昭也道:“接下来的事情交与展某便好。”
沈仲元摇摇头,突然朝襄阳王道:“王爷,你也是从无恶不作过来的,一定有什么折磨人的好方法,是不是?”
襄阳王以为自己存在感颇弱,在这种事情上却被点了名,十分无奈:“沈公子,我不做恶人好多年.......”
沈仲元摇头失笑:“也是.....有时候觉得你与士良,竟有一些相像,一样的妇人之仁,一样的愚蠢。”
襄阳王:“沈公子,你如今遭恨意蒙蔽了双眼,我知道我们也劝不动你。但你想想,若是因为你的意气之举,那庞昱不能受审定罪,朝廷那边难以交代,如何对得起惨遭毒手的卫大人.......?”
又听到了卫士良的名号,沈仲元抬手捂住眼睛,泪水从他指缝大片大片渗出,将他整只手都浸得湿濡,半晌才听他哑着嗓子道:“我不亲手杀了庞昱,也对不起士良啊......”
“自打我走,我就早已对不起他了.......”
白玉堂深知这种失去看重之人的滋味,重重叹了声气:“猫儿,你平常不是最重情重义?此次,便随他去罢。”
展昭左右为难,襄阳王知道白玉堂一会止不准又要和展昭大吵一架,先开口道:“五爷,此事万万不可!庞昱所犯之罪并不简单,要等包大人审过定罪以后,用圣上赐他的御铡才能铡他!”
“他是皇亲国戚,如果私自杀了他,日后开审,不仅死无对证,就连本是替天除害的沈公子也会遭受牵连.......”
白玉堂不耐的打断他道:“行了,说这么多,我们就是杀不得这庞昱了?!”
“不是杀不得,是暂时杀不得!”襄阳王赶紧解释:“庞昱此人伤天害理坏事做尽,就算我们容得他,天都不容他,相信包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白玉堂看了额头上汗珠都渗出来的襄阳王几眼,道:“赵爵,你不是一向最痛恨开封府?如今还替他们说话?”
襄阳王摇头:“五爷,开封府是替我们皇室,替陈州百姓办事,本王只是不想那些被害的好官白死,不想百姓们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沈仲元也不知被襄阳王哪句话戳中软肋,沉默着自己想了一会,擦干脸,竟是清醒了七八分。
沈仲元目光如剑,直视着襄阳王,缓缓道:“我沈仲元今日若是卖王爷这个面子,来日庞昱要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本王以性命担保,包大人一定会铡了他!”
展昭从未想到襄阳王竟会为了开封府言尽于此,愣了愣,才道:“展某也可拿性命担保,庞昱此人,开封府一定严惩不贷!”
襄阳王赵爵为了替开封府说话,敢将自己的性命都赌上,展昭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心想别说自己,恐怕就连包大人在此,也一定会怀疑是他们听错了。
想来襄阳王若是真心从善,他展昭,哦不,他们整个开封府,日后便也绝不会再为难他。
襄阳王还不知道展昭心中已经真真正正的接纳了自己,见沈仲元终于肯听他们的安排了,生怕沈仲元又突然反悔,马上让展昭他们带将庞昱带去船上,先找到包大人再说。
白玉堂见襄阳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你先前所说的证据在何处?”
襄阳王思忖片刻,“咱们先分头去找,庞昱的房间,庞福的房间,他们的议事厅,凡是有可能的地方,全都找找!”
白玉堂点头应了,提上画影,直接便去了庞昱那屋。
展昭不同意襄阳王独自行动,便带着襄阳王去找其他地方,沈仲元则去了校场兵营里找。
几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几人回到阮红堂门口集合,却没一人有所收获。
展昭想了想,突然问沈仲元:“沈公子找到庞昱前,可见过其他人?”
沈仲元摇摇头,襄阳王想起了什么,道:“这么大个岛上,庞昱不可能没藏什么机密在里面。我们找不到,说不定是被人带走了!”
“但是除了庞昱和我们的人,现在还有谁是清醒着的呢?”
展昭目光一沉,回道:“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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