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三皇子来了”书房外下人报告。
“你先下去吧。”那属下听命退出去。“嗯,让他去正厅等我。”南柯处理完看了一半的文案,便前往正厅。
两人谈论了一会,在某些方面两人的利益还是一致的。只是不解,南柯提出的摊丁入亩方案成功的话那是会载入史记的大事,明明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为什么要把这事让给二皇子。
南柯目光朝前,浅浅掠过金色发冠束发气质高贵的三皇子脸庞,漫不经意的解释道“摊丁入亩是试行给全天下看的,是不能出大错的。执行的人必须得有最圆滑的手段、最强硬的意志,他太年轻,缺少历练,是自己的决定就必将一意孤行到底,不会轻易听取别人的意见,即便主张是正确的,也难保不会捅出大篓子,这样的好事让他去做我们就得等着看好戏就行”。
“可就算这么费尽心思又怎能敌得过皇子这个身份,就算出了差错,这也不是危及到皇权的大事,母皇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三皇子不解的看着云淡风轻,动作很优雅的皇姐。
“你说的没错,可儿子又不止他一个,上次二皇子参与赈灾私吞钱财,这退的急痕迹就不可能全部抹干净。这次的摊丁入亩,再制造几个问题他想脱身也脱不了了,每个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须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命大解决了,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得罪的人都将变成我们的朋友,何乐而不为呢。”南柯无所谓的说。
三皇子听着他惊世骇俗的话,想了怎么才能找到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太子各方面都非常优秀,除了血统不纯正外真的是当皇帝的不二人选,要说弱点就只有一个相府千金,但左相又不是个善茬,所以这个弱点就等同于鸡肋。“话是如此,要想蓄力然后一击扳倒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明里暗里查过,太子各方面都无问题,没有一点无不良爱好,很难再抓住他的把柄”
“喜欢一个人必须对他有所了解,一无所知的喜欢最后只会成为空谈,对付一个人亦然,了解一个人的喜恶,掌握他最重视的东西,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早问宣宗喜欢斗蛐蛐,嘉靖喜欢炼丹,熹宗喜欢做小木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我这就让人去办,那合作愉快。”三皇子眼睛一亮,怎么没想到呢,既然从上查不到,可以由下向上啊,根据底下下人判断主子的喜好不就可以了。细雨下个不停,三皇子也不顾昂贵的黄袍,席地而坐,举杯仰头而饮。这皇姐突然性情大变,到真令人大吃一惊。想着他近日来的所作所为,感叹还好当初没有与他为敌,不然今天遭殃的可是自己了。
“好说,来先祝我们取得成功!”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南柯举起面前的酒杯诚心敬道。
两人这一次见面,这一场戏,改变了整个南国的未来。
“你进我府中时间也不短了,既然留下了就好好干,未能送出什么消息?那太子岂能满意,去吧”送走了三皇子,南柯交代道。
“他是谁的人?”秋骨问道。
“他自己。”
秋骨疑惑的看着南柯,不明白的这活是什么意思,这人原先不是发现是二皇子的密探么。
“要名的,以名驱使;要利的,以利相诱;要地位的,封个高位便是;可若是为了情义的,便不可以君臣博弈之道视之。我让人把他的喜好与厌恶,重视的东西以及把柄等都做了收集,现在做的只是让他更加认清自己的内心,和认清与我为敌的下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给了他想要的,又抓住了他把柄,孰轻孰重相信没有人傻到
跟着什么都给不了他,又不重视他的主人。
三皇子走后没多久二皇子就收到了密信,说两人虽面若姐弟联络感情,实则是三皇子打探虚实,给皇女下马威。皇女一改往日随性无能,锋芒毕露,野心勃勃,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村妇想要这皇位,想想三皇子去也讨不了好。皇长女,既然敢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也要有命享用才行。
☆、心生疑窦
一直不敢想不敢问,加上忙着应对各方人士,原来与她竟时隔两个多月未见了。虽然疑惑她此行拜访的动机,但更多的却是开心。当下人通告她来时,南柯已经顾不得别的快步出去见她,远远就看到她蹁跹而来,清冷风吹过,逆着光,无法看清楚她的面容,但是却能看见在穿堂风之中,被吹拂起来的长发。
南柯此时竟有种近乡情怯,脚步难以移动,想到前段时日手下报上来的消息丞相之女今日与太子接触频繁,每次见面后不久自己这边就会有麻烦出现,想到丞相有意让她入朝为官,官员也向女皇推荐她赞她夸她办事练达决断,为人处事颇具男人之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怎么喜欢上了个非常精明的女子。虽然想到她来这很可能是刺探敌情,然而自己想到最多的还是想见到她。
随着她一步步走进,女子的容貌也愈发清晰起来,耳边好像想起了清脆的鸟叫,犹如闻到了浓浓的花香,泥土的芬芳的味道,内心控制不住的开心。一梦驻足,南柯看着眼前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如清香阵阵龙飞荷一样亭亭玉立美人,那高雅清秀的姿态。偏巧唯一簇晨光亮从檐缝透过,好像的造物主的偏爱,照射在一梦周身,把一梦的肌肤照耀的愈发洁白如玉,圣洁高贵。
细看之下发现今日装扮有些不同,一别往日的温婉娴熟,知书达礼,今日一副很是温柔的装扮。米白色衣服,衣领上绣着简单的白鹤亮翅高飞图案,未梳发髻,从两耳边各编了根细发系于脑后,鬓边仅仅插了枚我以前送的银簪,发丝全垂于胸前一侧,发丝温柔细软,卷了薄薄的心形齐刘海,眉毛整齐干净,接近眼尾部略微拱起,整个人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身后跟着她的小丫鬟,面容白皙干净,扎着两个对称丸子发髻,淡粉色蝴蝶纱衣搭配淡蓝色罗裙,提着一个大灯笼,甜美可爱。
一梦在南柯带领下走过假山林立,翠竹丛生小路,来到花园,花园一角是巨大人工瀑布,水从高处落下正直接冲在水车上,在水力的作用下近三米高的水车带着木制的小人一起转动,仿佛小人在推水车。水渍溅到的墙上留下斑驳的水渍,上面尽是青绿色的苔藓痕迹,还有些爬满了常青藤蔓。这皇女府有些不一样了,
一路走来,下人各干各的事,看上去好似很都喜欢自己所做之事的样子。最惹人注意的是与南柯寸步不离的侍卫,看到他们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继续郁郁葱葱的林海里舞剑,虽然与她并打过交道也无冤仇,但来至女人的第六感,一梦知道这个受宠的侍卫并不待见自己甚至说很讨厌,从那只逼而来的剑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剑气好是要划破皮肤,周围竹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静止在空中,一梦此时心里害怕发不出声音,脚也动不了,只是下意识紧紧抓着南柯的衣袖。
“秋骨”南柯愤怒的喊了一声。
秋骨剑锋一转刺进了树里,敌视了一梦一眼,拔剑而去。
“没事吧,她就是这个性子,练剑时没个分寸”南柯仔细检查了下,没有受伤。
“没关系”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一梦知道要不是南柯及时阻止的话,她会真的杀了自己。
一梦提议参观一下,南柯很是愉快的带她到处转。没想到南柯有一个专门办公的书房。书房是个两层的楼阁,书房原本空间很大但由于摆着密密麻麻的书籍,显得房间有些拥挤。楼上楼下两边都摆着几个一丈多高的书架,架上分门别类的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书,楼下只是在南窗前隔了个大点的耳房,里面放了桌椅。桌子上的是高高的两叠册子与文房四宝,左上角摆着一个圆形装饰品,摆件里面是一支梨花,枝上白鸟栩栩如生,梨花盛开。门外两个看门的,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打扫整理的仆人。
看来皇女很忙,这才没多久就有人找。
南柯让一梦稍微等一下,便稍微走了几步远离一梦,便小声处理起突然出现的问题“为己谋划有胜于君话,此人不可用,解决了”。
“是,小的这就去处理”。
.....
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梦明显感到南柯变了,才短短两个多月而已,一梦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越来越不敢确定他到底想些什么,与自己相处变得愈发安静了,明明看上去丝毫没有攻击性,可是他刚刚与手下对话时的神情明明也是面无表情,但是却是那么陌生,与身后墨绿河水一样,看不到深处,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你为何处处与政清作对,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待南柯交代完事情回来,一梦不禁想试图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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