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作为事件的女主角,杨立秋她要称病请假。这太好理解了,徐以寒心说,杨立秋这又是生病又是不参加直播,不正摆明了自己是被两个男作者欺负成这样的?同时,又能刷一波“不淌这滩浑水”的清高矜贵人设。妙哉。
杨小姐要折腾,徐以寒就随她折腾,反正他们已经达成了合作。
今天下午,徐以寒有更重要的事。
——不,其实也不能说“更重要”,客观上来讲这件事几乎没有重要性可言,但它就像一颗石子硌在脚底,令徐以寒很不舒服。
昨夜,一支舞毕,邓远柔声说:“以寒,拍照的那一千块钱,你可以转给我吗?”
当时他们两个的身体都热热的,徐以寒正要低头吻住邓远,脸上还挂着不甚明显的泪痕。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邓远会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也因为,他早就给邓远转过五万块的“买裙子钱”,难道邓远还差这一千?但他转念一想,也许邓远觉得这钱是他自己劳动赚来的,和徐以寒送的,到底不一样。
于是徐以寒很痛快地把一千块钱转给邓远。
却没想到临入睡前,邓远蜷着腿缩在他怀里,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问:“以寒,你能借我五千块钱么?”
徐以寒拢了拢邓远的头发,没提那五万块的事儿,只问:“姐姐,你有什么事急着用钱?五千够吗?”
邓远越发支支吾吾:“嗯……也不是很着急……我朋友要用钱……下个月就能还你,以寒。”
不着急么?明明是很着急的,急到连那一千块钱都开口要走了,急到之前的五万块钱都花光了。
当然,五万也好五千也罢,对徐以寒而言都是小事。他只是想问你的什么“朋友”急着用钱?除了去世的史岩,昨天见过面的倪玉,还有谁?你为什么不肯直接告诉我?
但他什么都没问。
他关掉床头灯光,房间陷入了黑暗。这黑暗也不是跳国标时漫漫的黑暗了,而是铁块一样,沉沉压在他们身上。
徐以寒在邓远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明天就把钱转给你。”
邓远回吻徐以寒的嘴角,吻得细细密密如书页上的字。徐以寒几乎觉得邓远是在以此做心理准备,也许吻完,他就要说了。
吻完了,徐以寒嘴唇上一片温热。
“以寒,”邓远柔声说,“明天想不想吃鱼?我再去买条武昌鱼。”
车载导航里还能找到那个地址。
正值晚高峰,徐以寒在路上堵了将近一小时,终于把车开进那条破败的小路。这时小路两旁挤满摊贩,路面又坑坑洼洼,极难行进。
但徐以寒意外地有耐心,好不容易停好车,他打着手电走进那条小巷子。上次来时就坏了的路灯,仍旧坏着。
徐以寒见到了文加。
还是那间狭小的客厅,白炽灯黄得发暗,电视屏幕上,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女主持人正在喋喋不休地推销某种中药。
文加坐在塑料椅子上,也没请徐以寒坐,语气冷淡道:“你要问什么?”
徐以寒压下心中的不满,尽量平和地说:“我想问问邓远的事,可以吗?”
文加瞥徐以寒一眼,目光几乎是鄙夷的。
“我就知道,”他嗤笑,“你俩也就这么回事儿——还能怎么样呢?”
徐以寒不搭理他的嘲讽,直接问:“邓远是不是有一些朋友?史岩,倪玉……还有谁?是他们找邓远借钱么?”
“你都知道史岩了?”
“他走的那天晚上邓远去医院看他……我也在。”
“哦,”文加淡淡地应,“她死了?”
“……嗯。”
“那就先从史岩说起吧,她么,想当男人,又没钱做手术,工作也被辞了,就想不开,”文加语速很慢,“前几年她检查出胃有毛病,可能是没当回事,也可能是不想活了,反正她没好好治,继续吃她的变。很快,就确诊胃癌了。”
徐以寒怔了怔。
“其实史岩这人不错,大学生,有文化,性格也好,”文加又瞥徐以寒一眼,继续说,“不然,邓远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你说什么——邓远和史岩在一起?”
“在一起过,”文加补充道,“邓远是因为她才来了上海,但是他们两个……谁也帮不了谁,后来就散了。”
徐以寒感到一阵实打实的错愕,不是错愕于邓远谈过恋爱,而是——那天晚上,邓远丝毫没有提及他和史岩曾是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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