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势力扩张,其他人也没闲着。
大长公主把梅争寒和江盛雪的事情告诉穆程和陈如深后,这两个男人就想和这两人见一面,可是又不想显得太突兀,一时找不到适合见面的机会。他们和梁简没有太多深交,贸然前去只会引人猜忌。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得到解决,因为穆程想起梁简进宫那天请单崇飞前来求助,他们和梁简没有交情可单崇飞有,而且单崇飞就住在梁简隔壁。
二人打定主意就准备借拜访单崇飞的名头前去查探一番,大长公主没阻拦,只是劝他们两个人不要表现的太急切,免得不明真相的人怀疑。
二人记在心头,找了个喝酒的由头便去拜访单崇飞。
单崇飞这个人是个大老粗,平日除了和属下同僚走走交际外,多半时间都是窝在家里。他在琅琊城的上下打点都是单夫人帮忙,这次他没带单夫人前来,所以走完该走的交际外,他便没出门。
穆程和陈如深来的很是时候,他刚接到傅坤送来的请帖,请他过府一叙。单崇飞不喜欢傅坤这个人,正在想怎么回绝,看见穆程和陈如深就像看见救星一般,连忙迎上去道:“稀客稀客,你们怎么来了。”
穆程手上提着从地窖搬出来的陈年佳酿,笑道:“我知道单夫人不在你身边你是连日子都过得随便,左右闲来无事,便来找你喝酒。怎么,这是有客人?”
穆程看向一旁的傅家家奴,眼底的笑意有些泛冷。
单崇飞连忙摆手道:“一点小事。”
说罢转头回绝傅家的邀请,说自己有事不便赴宴,来日一定携礼登门拜访。
傅家的家奴看见面前这个情况也知道单崇飞不能赴宴,他隐晦地看穆程和陈如深两眼,想着等下一定要把这个情况告诉傅坤。
单崇飞没有注意到家奴的眼神,高兴地揽上穆程的肩,倒是一旁的陈如深多看了家奴两眼,沉声道:“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你一个家奴要是敢在傅坤面前搬弄是非,老夫来日一定要问问傅坤是怎么管教的下人。”
陈如深和傅坤同为三朝元老,不同的是陈如深资历比傅坤还高,他曾是无上皇的伴读,根基深厚。家奴被他一喝,吓得面如土色,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念头都被吓没了。
单崇飞和穆程齐齐转过身来,单崇飞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那家奴连忙下跪告罪。单崇飞没动,而是看向陈如深,陈如深摆摆手示意就此作罢,单崇飞这才开口解围。
那家奴连忙告退,瞬间就跑没影了。
穆程道:“我和清雅多年不曾回来,这次前来颇为失望,先帝在世时的繁荣逐渐衰败,皇上腕力不足又沉迷美色,前些日子还敢把主意打在新城主身上。要不是那个梁简正派,只怕丑闻要传遍整个王城。清雅一直对当日被傅家大小姐拦在宫门外一事耿耿于怀,昨日又在去寒山寺寻我的路上遇见傅家小少爷纵马行凶,冲撞她的车架,心里对傅家甚是不喜。我本没放在心上劝她息事宁人,今日却有些改观,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这个傅家是该被敲打了。”
院子里站的都是熟人,穆程说话比较直接,并没有拐弯抹角。他和大长公主戍守边境,对朝堂的事情要更敏|感一些,毕竟国力强盛和边境安危息息相关。他们原以为以皇帝的才能可以扛起这个朝堂,现在却发现有些高看他了。
陈如深目光深沉,对穆程的话很是赞同。若非他们两家因为当年旧事不太想插手朝廷之事,也不至于让朝堂上找不出可以和傅家抗衡的人。
单崇飞想的就比较简单了,他不惧怕傅家,反而注意到穆程话里的另一件事,诧异道:“那个傅凌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居然敢冲撞大长公主的车架,大长公主没有受惊吧。”
穆程下意识的摇头,目光往梁简住的院子扫了一眼,道:“清雅没事,她当时在马车里面,安宁和梁简骑马在前,事先拦下傅凌等人。”
单崇飞一听还有梁简的事,心里好奇不已,一边抬手请两人进屋,一边疑惑道:“怎么还有梁简的事?他昨天不是和梅争寒一起出城的吗?”
穆程和陈如深听见梅争寒的名字瞬间来了精神,单崇飞果然认识梅争寒,他们找的这个突破口是对的。
单崇飞没太注意这两个人的神色变化,他其实一直想找机会把梅争寒引见给穆程,可是苦于没有机会,他也不好提这事。今日穆程提起梁简他随口一接没想到扯到梅争寒的身上,当下也来了精神,继续道:“这个梅争寒你们不认识,他是梁简的义弟,还有一个妹妹叫江盛雪,梁简述职的时候提到过他兄妹二人。他们和梁简一起住在隔壁,我和梅争寒算是旧识,很多年前有过同行之缘,当时他师娘还在……”
提起陈秋单崇飞免不了唏嘘,跟在他身后的陈如深浑身一颤,从单崇飞的口中听见自己女儿的事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珍贵。
单崇飞有意引见起了话头就没停,一口气说了不少关于梅争寒的事,也提起当年和陈秋的相识。陈如深和穆程都没有打断他,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些他们关心的问题。单崇飞知道的消息和梅争寒昨日告诉大长公主的事有重合的地方,但陈如深和穆程都不介意再听一遍。
知道梅争寒开春后要去虎牙口服刑兵役,穆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在单崇飞高兴的神情中咽回去。
梁简送梅争寒去军营是有意锻炼他,选择虎牙口自有考量。虽然穆程心疼儿子想和儿子朝夕相处,但也明白不好和单崇飞抢人。单崇飞惜才,从他对梅争寒的推崇就看得出来,梅争寒跟着他不会吃亏。
“你们瞧我说起来就没完,实在是这个小子我很是喜欢。”单崇飞嘴上说着饱含歉意的话,眼中却满是得意之色。
穆程如愿听见儿子的消息心情正好,也懒得和他计较。倒是陈如深心情有些沉重,一个人喝着酒。
就在三个人谈话的氛围有些冷淡时,守在门口的侍卫进来通报,说安宁郡主带着隔壁的江姑娘过来了。
屋子里的三个人齐齐一愣,都不由地抬头看向门口,穆昔爽朗的笑声远远传来:“听说父亲带着陈爷爷来找单将军喝酒,我可是老远就闻到酒香,忍不住想过来瞧瞧。”
穆昔话音刚落人就到了门口,江盛雪跟在她身后并不怕生,明眸善睐,顾盼生辉,颇有大家闺秀的风采。
穆程和陈如深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起罗秋的脸,江盛雪和她娘亲要相似的多一些。陈如深更是有些感慨,因为他昨日便在寒山寺拥挤的人潮中注意到江盛雪,那个时候只是瞧着她和罗秋有些像,没想到她真的是罗秋的女儿。
江盛雪进门对屋子的三个人行礼,陈如深注意到她左边的脸泛起一道红痕,目光一沉,心疼地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江盛雪觉得他面善,心中不自觉的想要亲近,听见他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没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穆昔就自顾打断把话接过去,愤愤不平地开始告状:“还不是傅家的大小姐,刚才在街上和她拌了两句嘴,她家的奴婢狗仗人势打了盛雪一巴掌,好在盛雪身边的护卫手快给拦住了,只是被指甲刮了点印子。”
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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