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臣看人走后正要从季书平身上爬起来,结果被季书平的膝盖夹紧了腰,双手锁住了脖子,正面对着季书平带的他直直往下抵到季书平的鼻子。还好尚雪臣反应快,用胳膊肘抵住了他的脖子,瞬间拉开了距离,问他,“你干嘛?”
“你不是要和我比划一下柔术?”
“放手!我随口编的理由搪塞你的员工,这家公司的经理是你不是我,还不是为的你的脸面!”
“那你这理由太蹩脚了。这么蹩脚的理由总得来点真的行动,别人才会信。”说着夹住他肋下三分的地方一使劲,尚雪臣吃痛松开了抵住季书平脖子的手,季书平捡着空当抬起身,反手用胳膊圈住他的整个脖子。尚雪臣被他制住脖子,也不慌张,抬手就往他后背脊梁上刺。
季书平耐痛,强忍着用双腿扭紧尚雪臣的腰,带着他翻身,自己也由下变上,由防守位转攻击位。趁着尚雪臣没回神的劲儿,双手交叉揪着他的衣领,用十字绞把他固在了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样,教练?我的技术可还到家?”
尚雪臣觉得季书平对他的挑衅真是幼稚的可笑,却又被他激的回嘴,“我刚刚手里要是拿把刀刺的你,你就已经瘫了。就这会儿就算你绞着我的脖子,我手里要是有刀,一抬手照样刺穿你的肾,你招式再华丽又有什么用。”
季书平别开他的腿,恶意的对着他顶了顶,“我这不是没瘫呢吗?你没刀,我肾也好好的。”
“季书平!你别总对着我得寸进尺!不是喊我来看监控录像的吗,这会儿又和我耍什么花枪?!”尚雪臣又是咬着牙,皱着眉目,恶狠狠的冲着他。季书平松开了一只手,用自己的食指扒开他的嘴,卡进牙关想去摸他的臼齿。
然而此时已不在梦里,尚雪臣清醒着,张嘴就狠狠咬住他的食指。这有些痛又有些不痛,痛是是因为这人和误以为自己在梦中的时候反差太大而让季书平觉得有些痛,不痛是因为被他咬着没有被他刚刚刺后背脊梁那一下痛。
季书平低头看他,没有收回手的打算,只任他咬着。喉头蠕动两下出口的声音,听着难过,不是季书平说话时候的神情难过,而是尚雪臣听他出口的话不知道触到了心底的哪一处莫名的难过,他说,“你总不诚实,又不愿对我服软,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尚雪臣松了嘴,定定的看他,季书平的食指没有收回,固执的往里去,终于在摁上他的臼齿的时候才退回了,手指侧边显出了牙印儿,他想起码还是收了力的,没出血不是吗?
尚雪臣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真心话,只在心里默默反问,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推着季书平,神情冷淡的说着,“起开,不是还要看监控视频。”
季书平先起了身,朝着坐在地上的尚雪臣伸出手,看这意思是要拉他一把。然而尚雪臣自动略过他伸出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起来之后看着季书平斜向下伸着的手又怕尴尬,只有装作拍身上灰尘的动作假装自己很忙看不见。
被忽视了好意,季书平不觉得尴尬,缓缓收回了手,把自己的西装重新拉的平整,他们之间的这一插曲好像他西装上褶儿一样,被他随意的一拉就不见了。尚雪臣想这样也挺好,不能直面的问题就这样忽略而过,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孔子那般睿智,可以轻易看透问题本质。尚雪臣仍然觉得适当的情形下就该做个鸵鸟,可以避而不见。
可他不知道,季书平不这样想,他虽然没提,却不代表他会忘记,他只是先抚平这表面上的褶儿,暂时保持着平静,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一笔。之前尚雪臣没有尺寸的勾/引着他,逼着他越界,又要背地里给他下药的时候,他也没多说什么只在心里记下,等到尚雪臣松懈的时候,再反过来给他下药,逼着他上赶子的寻操。他从来如此,毕竟没有共情能力不是吗。
可我喜欢你对我温柔,只有这样的时候,我才不会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不恰当的时机,脑子里居然跳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季书平想,他其实没逃过,尚雪臣给他的迷药他终究是如数吞下了。他看着一旁的尚雪臣,心里终于浮出了算了这两个字,就这一次,我可以算了。
尚雪臣看季书平什么都没说,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抬头看见桌子上摆着一整罐的弹珠儿。生活真是讨厌,到处都是等着攻击他的埋伏。他问季书平,“你为什么会柔术?”
“为学综合格斗打的基础,以防再被绑架。”
“这样没用,你该多请几个保镖。”尚雪臣嘴上轻飘飘的给着建议,心里却是念着原来如此四个字。
“我不喜欢周围太多人。”
这样一来,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尚雪臣往旁边的沙发走,“拿着电脑来沙发这边看吧,省得我们俩个人为了点位置,挤来挤去的。”
季书平没说什么,从办公桌上抱着笔记本过来,在尚雪臣身边坐下。
视频开始播放,是那天开发布会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尚雪臣倾着身子让自己更靠近了点电脑屏幕,更能看清楚电脑画面。视频里姚彩儿上了一辆黑色保姆车,应该是她公司派来的。姚彩儿刚一上车,周媛就出现了,站在车边说着什么,说没两句也上了车。等周媛上了车,车才开走,消失在画面里,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尚雪臣看完仍是保持着前倾的姿势,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回的问着季书平,“姚彩儿好端端的怎么失踪了?”
“她那天先走之后,大家都以为她是回家了。她第二天还有行程,经纪人在活动地点等她半天,她也没出现,电话也不接,直接找到她家去了,结果没人。调了她家大门的监控来看,她根本就没有回家。她经纪人又找出那天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监控,她经纪人说那天根本就没有派车去酒店,那辆来接她的车不是他们公司派去的车。她经纪人以为是我们这边派车送她回去的。”
“那周媛呢?”
“我看视频上周媛也上了车,昨天回来没人见过周媛,打电话给你,你说周媛昨晚也没有回去。”
尚雪臣听他这么说,想起自己昨天回去,在门口还被周媛的鞋给绊了一下。那这样看来,散在门口的那双高跟鞋不是昨天早上周媛急着上班乱丢的,而是发布会的那天早上急着出门丢在门口的?
“可周媛那个时候去地下停车场找姚彩儿干什么?”
“听当时后台在场员工说,姚彩儿走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手提包。周媛是赶着去给她送手提包的。”
手提包?尚雪臣想起当时在休息室隔间里姚彩儿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他当时好像撒过一把米在她手提包里。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姚彩儿和那个黑衣助理有染,所以故意撒了那一把米,等着后头他和季书平离开的时候,给他们制造空间,看姚彩儿包里的米会不会落一两颗在那个黑衣助理身上。
谁知道后来他猜错了,那黑衣助理不是姚彩儿的情夫,而是徐雪士的人。难道姚彩儿失踪的事和徐雪士有关?
尚雪臣把电脑里的监控录像又从头看了一遍,原本只是想看一下周媛送过去的手提包,结果注意力却放到了周媛的脚上。周媛穿着的是双红色高跟鞋,和他昨天在门口被绊倒的那双一模一样。
他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女生会买两双一样的鞋子吗?”
季书平歪头看他,像是不懂他这问的是什么意思。尚雪臣看他一眼,摇摇头,“没什么,我随口一问。”说完又把监控视频从头开始看起,“那姚彩儿那边有说要报警吗?”
“姚彩儿工作室那边暂时要求不报警,她是自己上的车,视频里没看出强迫和挣扎。姚彩儿以前也经常一不高兴就不见人。现在报警很容易出新闻带坏她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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