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平绷直了腰,把人从台上抱下来,扶着他的腰,让他转身背对了自己,撑住了洗手台,嘴上还要说着,“怕你坐得发麻。”
尚雪臣还当真以为他体贴,身上的汗一层层的出,坐在台面上尚雪臣差点以为自己要黏在了上面。可能还是为了让自己避开头顶晃动着的光。只是撑住了台面,再抬头时才明白了这人的伪善,镜子赫然照出了他酡红汗湿的脸。他对上了镜子里自己的那一双迷蒙的眼。
他从镜子里除了分明看见了自己毫不掩饰的情/欲,还看见了季书平对自己的肆意妄为。他看见季书平手压上了自己的后腰,没有用力自己却心领神会的塌下了腰,这一动作都从镜子里收到他的眼底,让他有点无处躲藏。就这样还不够,他眼睁睁看着季书平抬起了他的一条腿,让他站不稳的斜下了身子,只能靠着胳膊撑住台面。
尚雪臣要回头,让季书平别这样,只是刚一回头,季书平就拿着自己的领带上来蒙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见了,只听见季书平对着他说,“别分心。”
季书平给他蒙上了眼睛,站直了身子,还是架起了他的一只腿,低头看着用一条腿站着的尚雪臣颤颤巍巍发抖着的身子,空出的那一只手抓着遮住他后腰的上衣往上推,一直推到肩膀让他露出了整片的背,尚雪臣瘦得不是很嶙峋,分布得恰到好处,塌腰弓背再带点颤抖的样子让背上那一对蝴蝶骨显得尤为突出美丽。
季书平垂眼看着那一对蝴蝶骨,眼神随着中间的那一道脊柱蜿蜒往下来,看过他的腰窝,看过他的臀缝,再往下来就是因为自己抬起了他的一条腿展露/无遗的秘密通道。尚雪臣的眼睛被蒙上了领带,单脚站着半天没等来季书平的动作,于是扭头试探的问,“季书平?”
听到这一声喊,季书平才上前,一点一点的刺入,尚雪臣感觉到了,不像刚刚直接深入到底,这次身后人拿捏着进来,却比往常更磨人。季书平低头看着,把自己嵌尚雪臣的过程看了个仔仔细细,直到完全贴合。
目光开始了返程,沿着脊柱往上看,看回了背上的蝴蝶骨,他推着人向前再往后,身下人因为动作的起伏,这人背上的一对蝴蝶骨就变得栩栩如生起来,一上一下的振着翅,要飞走了的样子。
季书平松了手,让尚雪臣终于能双脚平稳的站着。季书平俯下/身去,双手从他腰后绕过抱紧,脸颊贴上了那一对像要飞起来的蝴蝶骨,贴近了好像能听到心跳,季书平贴紧了问他,“别走?”
尚雪臣的眼前是不完全的黑,蒙在脸上没绑紧的领带边缘处透了零星的光,可他看不见全景,只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知道自己面前就是镜子,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热气糊住了镜面又反弹回了给自己。
松垮绑在自己脑后的结又垂下来的一段,正好随着季书平的动作不停扫着他的后颈,视线的阻隔,若有似无的轻扫,让他不自觉变得敏感起来。季书平终于放下了他的腿,让他不用再难熬的单腿站立,然后他的腰被抱紧,季书平贴上了他的后背,一遍遍和自己说着,“别走。”
尚雪臣没能回答,其实是季书平没能给他回答的机会,因为他的动作实在不给他成句说话的机会。他清楚,季书平还是怕自己说出他不满意的答案,所以一边问着他,一边还要他无法回答。蒙在眼睛上的领带滑到了脖子上,是季书平伸手拉下了。尚雪臣眯眼适应光线,眼前出现的还是镜子里的自己,眯着的眼,下巴滴着的汗,浪荡的样子无所遁形,都昭揭了他的淫糜沉沦。
季书平伸手过来帮他揩掉了下巴挂着的那一滴汗,扭着他的脸要他看向自己,还是问的那一句,“别走。”还是不要他回答,尚雪臣的嘴直接被堵住,季书平的舌头进来缠住了他。尚雪臣余光扫到了镜面里接着吻的他们,闭上眼打算要不管不顾。即使尚雪臣配合,季书平也没轻易放过他,搂在他腹前的手,向下去,一手摸准了他,这让尚雪臣没控制好直接咬到了季书平的舌尖,身体本能收缩着夹紧,让他和季书平都悉数交待了出去。
这一次谁都没有潦草离场。两个人坐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尚雪臣疲惫的靠在季书平的胸上,胳膊正好搁在季书平曲起露出水面的膝盖上,整个人斜倚在季书平的身上,他看着洗漱台前的地上散乱着一地的衣服,目光再向上去看墙面上的镜子,哪怕有一段的距离,还是能从镜子上看到他们现在依偎在一起的样子。这一普通的洗漱台对他来说有了特别的意义,他们都正视了对方,确认了彼此的真心。
领带的结没解,正好圈在了尚雪臣的脖子上,与他疲惫的状态正相反,季书平看起来饶有兴致的用手指绕着脖子后的那一段领带玩。
尚雪臣懒惫的和他开着玩笑,“是想勒死我?”
“不会。”季书平替他解开了领带,露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廉价项链。
尚雪臣感到了身后靠住的人动作停顿了,仰头看他,“怎么……了。”
没人打断他的话,是他自己噎住了,因为季书平手里拿着一枚戒指,那戒指近在他眼前,看起来价值不菲。他不敢问这是什么意思,季书平看出了他的不敢,替他说着,“在镇上的时候好像和你说过以后要送你贵的。”季书平晃晃自己的手,那只手上还戴着尚雪臣磨的木戒,“要是觉得负担,你把它当成普通的礼尚往来就好。”
尚雪臣没伸手去接,“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买的?”
“哪有那个时间,镇上回来先是在酒店被记者堵,又是被你哥绑走,后面你又不见。这是早买好的。”
早买好的?尚雪臣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说早买好的,是大概多早的时候?他不敢细想,也不敢细看举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戒指,他问季书平,“接下来是不是该到三十二岁的生日礼物了?”
季书平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侧往水下去,“你这里刚刚清理了吗?”
尚雪臣在水下捏住他要摸自己的手,搁在季书平膝盖上的那只手沾点水弹向季书平的脸,季书平忙着侧脸躲开,捏在手里的戒指在慌乱躲避间掉进了水里。尚雪臣看他忙着伸手去捞水里的戒指,抓住他的手腕,仰脸亲他一口,“没清理,正好趁热。”
尚雪臣闭着眼吻他,从水里直起身,转身面对向他,手顺着季书平的胸膛往下摸,一直往下没入齐他腹前的水里。等摸到了套弄了两把,在撑着季书平的肩膀,站起一点直接往季书平的大腿间坐。
坐下的时候,闭着眼让亲吻不断的尚雪臣还是皱了一下眉,他偷睁了眼,确认了季书平没看到,才勾紧了他的脖子放心的颠动起来。在水里确实很疼,可他不在意。他不想去要什么如果以后了,他只想要现在。他知道不能靠这一次的满足了的性/爱去弥补前几次的双方的牵强。他只想着,趁着还有做完爱的余温,继续温存一下好了。
拍打的水声渐起时,闭眼沉吟的尚雪臣想起他们那天牵手在公路边看过的海。季书平起身压过了他,带起的水声正好像那边海上翻起的浪。他躺在浴缸里往下坠,像入海般直往下沉,水没过鼻梁,窒息感淹上他的喉咙。身上的人把他从水里捞起,摇晃的水浪平息,落在脸上的水滴滑到嘴角,尝起来咸湿有那天海风的味道。尚雪臣睁眼正好看见季书平的眼泪往下落,泪腺被头一次见到季书平落泪的景象所刺激,呼应着涌出了泪,季书平看着他,还是那句,“别走”。他说不出任何能安慰到身上人的话,只有闭着眼伸手圈住季书平的后颈,把他的脑袋围在自己湿淋淋的胸前,夹紧双腿,在水里蹭着他的腰,在他耳边祈求着,“别停下,我给了你痛快,你也得给我个痛快。”
他想听水花摇晃撞上浴缸内壁模仿海浪拍打礁石,假装回到那个落日余晖下的海边,因为没了机会说出“我们再去一次海边吧”这句话。
第96章
尚雪臣起身的时候除了筋疲力尽没了其他感觉。他在床上坐起了身,先是转头看一眼天色,此时晓色还未上窗,屋内漆黑一片,他伸手撑着头给自己揉了一下太阳穴,闭眼感觉身上毛孔好像还带有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未散情/欲的余韵。有手挡在了他的腹前,身体被突然的碰触让尚雪臣吓了一跳。睁眼看着拦在自己腹前的手,回头看见了躺在旁边的季书平。
还好人还睡着。尚雪臣呼口气,把季书平伸出来的手,轻轻放回了被子里,俯身帮他把被子盖到了肩膀,盖住他身上赤裸展现的前一刻的旖旎痕迹。盖完被子,就这么低头看着熟睡的季书平。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尚雪臣想他大概也是累坏了。
伸出食指摸上他的眉毛,然后再顺着他的眉毛长势描了描,描完还要感慨一句这人长得真好看。等他看够了才起了身下了床,随手披上了浴袍。
穿好浴袍,还是担心床上熟睡的人会不会被自己吵醒,转头确认了床上的人依旧在熟睡,想他果真是累了。才蹑手蹑脚出了房门下了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尚雪臣顿一下脚步。三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是在床上做了一场,他已经给到了三十五岁,可俩人还是不够一样不顾身体后果的在床上生龙活虎的颠腾。三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是在楼梯拐角,他被季书平从客厅抱着上楼,没走到楼上房间就又按捺不住的在楼梯拐角被季书平搂抱着做了一场。
走到了客厅,客厅沙发是给出三十三岁生日礼物的地方,从浴缸里出来原本以为那样已经是痛快过了,他穿着浴袍湿着脚的想去厨房找酒喝,谁知道追上来的季书平说是还没痛快够,拉着他滚到沙发上,二话不说解了他的浴袍就又是激烈的一场。
其实尚雪臣明白,怎么都是不痛快的。因为他就要走了。
尚雪臣经过了客厅沙发,看见摆在茶几上的鱼缸,庆幸着金鱼的记忆力不怎么好,不然在沙发上的那一场被它们围观到,要是长久的记住了不知道得受人类世界多少打击。
路过了客厅走到了浴室,他的衣服还丢在浴室的地上,可他不是来找衣服的。尚雪臣进了浴室直往浴缸方向奔,他刚从浴缸里出来,季书平就追着他出去了,浴缸里的水还没放。
尚雪臣赤脚踩在了水里,浴缸里污糟浑浊的水已经变凉,没了那时的温度。可他不在意这个,他弯腰把手伸进水里,摸到了缸底,从边缘往中央去,仔细的摸寻着。来回摸了个两遍,终于找着了季书平要送他的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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