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最好糊弄,王精贵就知道她是好骗的,就走了两步,视线在少年人身上流连不去,晃了晃自己足金的扳指,继续没脸没皮道:“提银子就见外了,小兄弟不用银子,直接给你姐姐去补。”
他这样说话,眼睛就瞟向卫长宁的身后,她护食般将门板挡在身后,意识到这人不会如此好心,就冷下脸:“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王精贵被她骂也不觉得丢人,依旧不要脸地凑上前,将山参塞到卫长宁的手中,粗糙油腻的肥手还想摸她的手。卫长宁甩开他的手,学过几招功夫,她伸手就将人反扣着压着墙头,扳着他的胳膊,冷喝道:“滚出去,不准再过来,不然还揍你。”
说完,她将人踹了出去。
王精贵不防被个半大柔弱小子揍了,在黄泥巴地上摔得脸青鼻肿,立即叫喊:“打人了……打人了……”
“闭嘴!”卫长宁恐他乱喊乱叫扰了君先生,两步追过去还要揍人。王精贵立马爬起来就跑,左邻右舍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都骂着活该,连着狗都冲着他叫喊。
他爬起来走了两步又不怕揍地走回去,从泥巴里摸到山参,揣在怀里就跑。后面的大黄狗跟着他叫了一路,村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隔壁王桂花的儿子柱子趴在墙头看了一眼,看着王精贵难得这么吃瘪,咧嘴笑得很欢。
有人担心少年人的下场,毕竟王精贵是村长的女婿,作恶这么久都没敢说话,外来的孩子不懂事,来了就把人给打了,也不知道王精贵接下来要怎么报复她。
卫长宁收拾完老淫棍后,就听到君先生再唤她。
她忙推门走进去,君琂看到她气得通红的脸颊,无奈道:“与人打架?”
“没有呢。”卫长宁有些心虚,拍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尘,抬眸就见君琂眼中毫不掩饰的审视,她熬不过,就心虚道:“那不算打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你们为嘛都不出来呢,学习太阳公公吗?
第21章 二十一
君琂方才听得清楚,乡野之地,强龙难压地头蛇,她二人都是女子,将人得罪太狠了也不容易出这个村子,有时就要避其锋芒。
她深深凝视着少年略带气恼的神色,察觉到她眼下的乌青,连着日夜不睡觉总是吃不消的,她也就不再与她说这件事,问起这个村子可能与外面通信。
这些事情,卫长宁在安顿好君琂后就问清楚了,说道:“我问过了,此地距离镇子上还有十几里地,我想等着先生脚能走路了,就去镇子上。若是寻不到救助之人,我们就自己回长安,改扮一下应该可以避过杀手。”
君琂听她的话,就知她已经将后路想好,或许韩元的人应该在找她了,至于那些杀手在找不到她的尸体就不会轻易罢休,最好的办法就先隐藏身份,然后再从长计较。
卫长宁见她没有反对也就不再说话,自己将她换下的衣服拿去外面洗。
“世子,放下吧,我待会自己去洗。”君琂拒绝她的好意,贴身衣物怎可让旁人去洗。
她话方说完,白净的脸就一片嫣红,卫长宁瞬息反应过来,未免她尴尬就先道:“先生为我晾过衣袍,如今我替你去洗也不算什么,就当还您当初相救之情。放心,我会洗干净的,您腿脚不方便,不如先休息。”
君琂拒绝不了,眼睁睁瞧见少年走出去,她躺在石床上,心中乱得很,方才很想问她为何要救她,那样不顾危险地跳上马车,是多大胆的行为。
她不明白那个少年的意图在哪儿?
外面的卫长宁在院子里洗衣服,借她们屋子住的主人家王桂香见一个男孩子洗衣服,就想上前搭把手。卫长宁窘迫,忙道:“不用婶婶帮忙的,我自己可以洗。”
小男孩子长得粉白可爱,一笑也是眉眼弯弯,与方才打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别瞧着平时客客气气,打起人一点都不含糊。
姐弟二人付了银子,也算是她的客家,对于村子里的事,她有责任说清楚。她蹲在一边,一面提醒道:“刚刚那个是王精贵,这个村村长的女婿,家里有钱,就在村子里胡作废为,我们村上都晓得他的烂性子,都不搭理他。这不来了你们姐弟,他来送人参是假的,看上你姐姐倒是真的,你平日里可得注意了。”
这件事不用王桂花提醒,卫长宁就明白了,方才那个男的行为举止都不像个正经人。
她昨日从河边提了些水回来,刚好用作洗衣服,她学东西很快,王桂花一旁又教她,不多时就将衣服晾在院子里。
洗好衣服,她想起刚刚那个老淫棍手里的山参,顺道着问王桂花几句。
这里地处荒凉,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贫穷,各家的房子也是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村子里,想要好的野山参也是不容易。
王桂花被她一问,就晓得这个少年心系她的受伤的姐姐,想了想就道:“村子里有个寡妇,没事就去山上挖些山参去镇子上卖,要不我带你去问问?”
卫长宁顾念着那个老淫棍,就不敢随意离开君琂,让王桂花明日将人和东西带过来,她看看再决定要不要。
王桂花高声应下了,第三日就将那个寡妇带过来了。
君琂躺了两三日,身上痛意减轻了许多,她试着下床走动,卫长宁正在锅灶下面烧热水,她刚刚学会点火,不太熟练,每次生火都要花费小半个时辰。
下来沿着墙壁走了几步路的君琂,在门口停下,外面是厨房,卫长宁蹲在那里生火的样子有些滑稽,这几日所有事情都压在她的身上,依她那么容易委屈的性子,以为她会抱怨几句,可从头到尾没有听到她说一句辛苦的话。
这个卫世子看似柔弱无骨,却坚韧如翠竹,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将火生起来的卫长宁被烟熏红了眼睛,她站起身就看到君琂,下意识紧张道:“先生怎地下床了,腿走路疼不疼?”
“没事,不过扭到后擦破点皮而已。”君琂道。卫长宁近日因着琐碎的杂务,将宽袍光袖的袍服褪下,穿的都是紧身的衣服,这样看过去更显得她身材纤细,雌雄莫辨。
卫长宁因着那日事出紧急替她上药,看到了些许不该看的景色,这些日子就没敢提出替她上药的事。她心虚得很,那日连衣裳都不敢替她换。后来就怕君先生提出这件事,但几日下来她并没有提及,这才让她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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