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她扣住地板上的毛毯,浑身燥热不说,身体里似有股绵绵不尽的热流,慢慢地往小腹那里聚集。
沈从安来的时候,两人就这样对立着,他一进暖阁就莫名感到有种暧昧的气氛在里面,他是大夫也看出谁才是病人。其实也不用诊脉,卫长宁面孔泛红,魅色诱人,一看就知喝了不该喝的酒。
他没有去碰卫长宁,端起桌上酒杯看了两眼,鼻尖嗅了嗅,道:“长安城青楼教坊惯使用这个药,女子一夜销魂,男人一夜……”
“够了。”君琂冷喝,袖口里的双手轻颤起来,望着卫长宁越发难受的模样,道:“沈大夫,去配解药。”
沈从安将酒放下,无奈道:“一看就知太傅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喝了助兴的药,还要解药作甚,不如不喝呀。”
“你的意思是没有解药?”君琂诧异,不敢置信。
“你二人红梅煮酒,在酒中下药,莫不是又后悔了?”沈从安讽刺,君府守卫森严,暖阁又是特殊的地方,不会有人在酒中下药。
卫长宁热得眼睛发红,挣扎出几分理智,问他:“若无解药,可有舒缓的方式?”
“自然是欢好,世子这么大没有去过青楼?就算如此,府内也应该有通房之类的教你?”沈从安也是在世家待过的,这些隐秘的事不需人告知就知道。
卫长宁摇首,她这样的身份自然不会去碰别人的,也不会有人教她男女之事,通房更不必说的。
沈从安觉得好笑,这个卫长宁乖巧得有些过分,方氏也不教她这些。
君琂好似明白些什么,走过去将门窗打开,命人将炭火撤下。屋内的温度遽降,她走过去将卫长宁扶起,指腹碰到的肌肤愈发滚烫,她微微蹙眉,沈从安却道:“酒中药量极重,太傅还是不要碰她的好,免得加深她的痛苦。”
卫长宁只觉得浑身难受,手碰到君先生的手背,冰凉的感觉让她一颤,随即又觉得很舒服。她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君琂听从沈从安的话便撤回去,让卫长宁摸空。
沈从安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事,见两人神色不对,下意识反应这是被人算计了。他明白卫长宁的处境,当初沐云偷龙转凤的时候,心中只有一腔对魏珺的恨意,丝毫没有想到卫长宁身份被戳破的那日,会面临怎样的风险。
他沉吟了会,提议道:“卫世子若不想与人欢好,或许用冰块试试,我记得君府有冰窖的。”
冰窖不是每个府邸都有,太傅府曾是相府,必然会有的。
君琂连碰都不敢碰卫长宁,只站在一旁,听到提议,下意识就想反驳:“现在是冬日,就算撑下来了,身子也未必受得住。”
沈从安也没办法,若她真是个男人,随便找个侍女过来也可以解决的。偏偏是要命的女子,他道:“如果想熬过去也可以,中途失去理智做出自残的事,会更危险。我会开服药让她服下去,让她撑着,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意志。”
卫长宁浑身发软,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听着两人的谈话,脑子里乱的很,她摇首道:“我想回书斋。”
她面色潮红,意识恍惚,又是这般魅惑人的姿色,一身宽袍下掩盖的是娇软身体,在路上遇到宵小,极易会出事。君琂哪会放她走,对沈从安道:“那就听沈大夫的。”
沈从安点头,立刻下去准备。
君琂半俯身,指尖在卫长宁的脸上轻轻拍了下,柔声道:“长宁,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便多说,你此刻出府若是出事,卫国侯必会针对我,你想想清楚其中要害。”
简单的动作,却让卫长宁身心一颤,情难自禁,药劲让身体内的血液都变得滚烫,她咬唇压抑住口中的低低呻.吟,不敢开口回话。
君琂扶着她往府里冰窖走去,卫长宁身体发软,整个身子几乎挂在君琂身上。君琂本能地扶住她纤细的腰。一路上都被林璇清理过,没有遇到人。
冬日冰窖冷如骨髓,君琂将人扶进去后,就陪着卫长宁。
寒冷的空气里,香气似乎也在凝固,体内的浴火愈演愈烈,卫长宁觉得君琂的身体也在发热,自己想要去碰一碰。可自己一伸手就清醒过来,君琂是高洁之人,不该被她这么亵渎。
她坐在角落里,推开君琂:“你出去,这里冷。”
她面上的潮红不退反增,红色肌肤泛着青春的光泽,她扣住自己的衣领想要脱去,衣服摩挲着肌肤,让她愈发难受,小腹那里的热流似在涌动着,双腿间潮热的感觉难以忍受。
她不管君琂有没有盯着她,只想将衣服都脱了去。君琂察觉到她的举动,忙按住她的双手,听她低微.呻吟声,脑子里嗡了一下,又不忍放开,便道:“这里已经很冷了,你忍忍。”
声音异常温柔,带着罕见的关切,令卫长宁安心了些许,她仍旧选择推开君琂:“出去。”
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寻常柔弱,但很生硬,就像惹极了小兔子那样,若不听她的话,她就恨不得上前咬你一口。
君琂没有理睬她,握着她发烫的手腕,反道:“我不冷,长宁,明年科考你可有把握?”
卫长宁怔愣。
君琂又道:“科考不易,你要有很多准备,回去后切勿因为此事而分心,有些事急不得。”
卫长宁有些明白她的话,她忍得难受,下意识就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君琂略带可怜的眼神,她的心也更难受,君琂没有怪她添麻烦,也没有觉得她是故意下药的。方才暖阁内君琂若喝酒,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她痛苦又自责。
卫长宁不说话,手依旧死死扣着衣领处,五指骨节泛白。君琂静静凝视着她,忽而一滴泪滑过眉梢,令朱砂红得更加耀眼,如同人的鲜血一样,妖媚而诡异。
君琂心中一紧,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将扣住衣领的手握在手中,低低安慰她:“长宁,勿怕,会过去的。”
她这般的动作令卫长宁颤动不已,君琂身上冷得惊人,一火一冷,让她忍不住凑过去。君琂身上清香浓郁,促使着药性在体内散发,诱着她失去理智。
她不说话,眼里弥漫着被药折磨的痛苦,君琂侧身时。卫长宁干涸起皮的唇角擦过她的耳畔,肌肤发麻,君琂惊得不敢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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