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到君先生, 卫长宁整个人放轻松了很多, 身子斜靠在榻上, 听到君先生的话, 随即摇摇头。
她醉得不轻,君琂也知与小醉鬼说不出道理, 找到鞋子后, 就俯身想替她穿好。好在她尚存半分理智, 没有想着拒绝, 睁着大大的眼睛去盯着君先生。
君琂俯下身子的时候,露出白雪的后颈, 卫长宁靠着她身上, 闻到与果酒不一样的香味,鼻尖动了动, 盯着她轻声道:“先生比酒好闻多了。”
她身上很热, 虽说也那次被下药不同,可还是烫得君琂一颤,她微微躲闪, 卫长宁几乎软骨头般靠在她的怀里。她滚烫的身子令君琂无法动弹, 半晌后才微微推开她,想要替她穿鞋,门被人推开了。
“长庚, 你泡好了没,怎么把人家女师父赶出去了。”张绍华的声音尤为刺耳,他看清屋内景象后, 就吓得走不动路了。
他酒后有些糊涂,约莫看到太傅与师弟抱在一起,他退后两步,“我好像、好像走错门了,太傅也来这里玩啊,我不打扰您了。”
说完就又退出去,关门的时候想到自己师弟好像醉了,落在太傅手里也很危险,刚刚将公主骗走,现在又来太傅,他十分羡慕师弟的桃花运。
本着兄弟义气,他又走进去,大着胆子道:“太傅,孤男寡女好像不太合适,长庚醉了,不如您把她交给我,我给她穿鞋子送回侯府。”
他缓缓走到小榻边上,君琂没有正眼去看他,今晚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张绍华。
张绍华被君琂的气势所摄,一步一步挪过去,见她当真是搂着师弟,又不怕死小声道:“太傅,我送师弟回府。”
“出去。”君琂道。声音不大,也是恐吓到卫长宁,但凛冽的气势一点都没有减少。
张绍华欲哭无泪,果然女人都是凶狠的,尤其是做惯高位的女人,李瑾一个黄毛丫头不算,太傅太凶狠了,他三步一回头地离开雅间。
卫长宁靠在君琂怀中,已然处于云端之外,她动了动身子,君琂搂着她的腰。春衫单薄,隔着那层布料,也能感受里面肌肤的细腻。君琂的手想要撤开,手心处都在发烫。
她方撤离卫长宁的腰间,卫长宁就站不住身往她身上倒去,以往澄澈的眼眸里漫过一丝委屈,好似在控诉君先生不该放手。
君琂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没有再伸手,唤着外面的林璇,从她处接过带来的披风给她披上。披风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张红通通的小脸。
泉馆占地很大,也很杂乱。君琂不能把人继续丢在这里,小醉鬼失了理智,指不定会做出糊涂的事,张绍华只当她是男子,恨不得找几个女人来服侍她。
林璇带人去给后门那里,君琂扶着醉鬼出雅间,穿过厅堂的时候,恰好见到李瑾。她正在那里与掌柜的交谈,不时四处张望,不死心的张绍华跟着君琂,对于太傅的用心,他实在放心不下,要跟着她将人送回侯府。
君琂道:“张大人将人引开?”
方才冷言瞪他,现在又唤他张大人,张绍华心里实在憋屈,他想着师弟的境遇,遇到刁蛮公主不如跟着太傅,他只好出去试着将公主引去他处。
卫长宁靠着墙壁,阁楼上悬空的琉璃灯很美,映得她眼中晶莹。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君琂,道:“先生、先生。”
小醉鬼声音很大,君琂瞧着被张绍华缠住的李瑾四处张望了下,她忙去捂住醉鬼的嘴巴,低声道:“别说话。”
君琂的手很凉,按在卫长宁的唇角上。卫长宁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湿热感烫得君琂收回手,她如孩童般局促地将手背在身后。
卫长宁歪着脑袋还想要说话,眼看着就要惊动李瑾,君琂无奈道:“听话。”
卫长宁醉眼迷蒙,一本正经回她:“偏要说话,你不能……”话未完就被君琂再次捂住嘴,她不耐地挥开君琂的手,君琂冷眼望着她,颇为后悔过来这里解救小醉鬼。
阁楼上的灯火落在君琂背后,添了几分往日里见不到的柔婉气息。卫长宁痴缠的目光落在君琂蹙起的眉梢上,想起那日皇帝看她的目光,露骨不说,带着侵略性,再这样下去,君先生指不定就被皇帝套回后宫。
她后悔和离了,平白给皇帝这么好的机会。退一步说,若不和离,君相就会一辈子活在自己的阴影下,于她而言,很不公平。君先生明明是她的,皇帝偏偏还要觊觎。
两人离得很近,短暂的清醒后,卫长宁脑子就晕沉沉的,自己脑袋蹭到君琂的颈侧,声音带着酒后的低沉,不甘心道:“你亲我一下,我、我就不说话,什么都听你的。”
她是彻底醉了,若有半分清醒,给她胆子也不敢这么说话。
闻言,君琂犹如被雷击,卫长宁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廓,她脸颊一片绯红,若非念着她酒醉糊涂,这样轻薄的话说出口,自己定然不会再理她。
张绍华磨干了嘴皮子,李瑾也不信他的话,急得他心中就像猫抓一样,若是被她发现太傅与长庚在一起搂搂抱抱,天都给她闹塌了。
暗处的卫长宁眯着眼睛,君先生扭头不看她,她就歪着脑袋就要提高声音,君琂回头睨她,她就心虚地垂首。半晌后,又抬头:“你凶我。”
君琂被她气得浑身气血翻动,着实后悔今晚过来,斥了她一句:“不许胡言乱语。”
卫长宁头脑昏得厉害,眼中就只剩下君琂的怒容,暗想,君先生生气也很美。她晃晃脑袋,真诚道:“我喜欢先生。”
君琂还在生气,当即回道:“我不喜欢你。”
听到这句冷冰冰的话,卫长宁不觉生气,反眯着眼睛笑道:“若先生不喜欢我,您来泉馆做什么?”
“路过。”君琂道。她本就是清冷的人,故意说出这样的话也觉得很寒冷,极其容易令人断了绮念。
卫长宁微微垂首,多少受到些伤害,就垂首不说话,侧身而立时,兜帽就落下。君琂就替她理了理披风,柔软的青丝下露出白嫩的小耳朵,一动一动的,灵巧又可爱。
君琂对她没有保持戒心,她在君府时总时不时想起少年,不自觉将她与代王相比较,她比代王听话多了,比代王温顺多了,比代王好看些。
她现在分不清,代王对她到底是何情谊。
厅内的李瑾被张绍华诓去二楼,君琂带着卫长宁去后门,林璇在那里侯了许久,见到两人出来就迎上去,等卫长宁坐稳后,才道:“将世子送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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