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卫见莳不同,天真而好奇。君琂抬眸就看到她傻气的模样,与卫长宁不同的傻,她是天真,而卫长宁是故意伪装。
敬茶时,气氛冷凝,逼仄得令人不敢说话。卫怀慎因太傅在,说了几句客套话,留着两人用午膳,卫长宁拒绝了,侯府的膳食实在令人不敢再碰。
卫怀慎也不挽留,打发她离开,实在不想再装下去,父子两看相厌,卫见绪看在眼中,万分喜悦,这样下去,世子的位置终究会落在他的身上。
出了侯府,两人回新宅用午饭。新宅的事务少,家业大,虽说银号给了君琂,其余还有许多产业,卫长宁令人列了单,自动交给君琂。
君琂不在意这些,她并非囊中羞涩,要这些无用。她见单子上列着东街书斋,想起顾笙买的那副画,便道:“今日去东街书斋看看?”
东街繁华,街铺林立,一望无际都是铺子。卫长宁不知君琂看到白鹤图,去街上走走也可以的。她想了想,命人去安排,先道:“书斋里多是古画,价格昂贵,鲜少有人花钱来购买,加之我总是关门,所以生意不大好。”
“没有招人?”君琂怪道。
卫长宁道:“没有,我想着过些日子再招,眼下没有得力的,就一直空着。”
君琂手中多是效劳的能人,幕僚无数,大多是自愿而来。卫长宁则不同,她根基不足,唯有苦苦寻觅,见到好的,才敢收。且书斋里多是她的秘密,因此,她一直都是自己打理。
两人得了几日假,并不急着去赴署衙。君琂有了闲心,卫长宁肯定会满足她。两人说话的功夫,元安将马车备好。
东街之上,寸土寸金,鲜少有人会白日关门。书斋在繁华地段,入不敷出,卫长宁自掏银子撑着,君琂看过书斋账簿,赚来的银子都难以支付租金。
幸是卫长宁家业大,才不至于倒闭关门。君琂合上账簿,道:“不如我替你寻人掌管书斋?”
君琂从未开口要插手她的铺子,这话一说出,君琂神色坦然,并没有夺人铺子的羞涩感,卫长宁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掩藏。
君琂识人无数,善于察言观色,卫长宁就算及时掩藏,也未能躲过她的眼睛,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深厚。卫长宁信她重她,银号都可随意赠她,小小书斋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卫长宁转过身子,视线不自觉颤了颤,半晌后,才道:“好,不过我要先将这里收拾一番,太过慌乱,旁人来了就会看不明白。”
书斋内大多是文字古画,账目上写得很明白,君琂细细翻看后,便清楚了,根本不需要她再收拾。君琂没有戳破她,道:“好,我后日着人过来。”
君琂依旧在看账目,卫长宁心思不定,在书柜旁转来转去,想着这里马上就不是她的了,想着何时将东西搬走。新宅里两间书房,她不去君先生的书房,那么,君先生也不当去她的书房。待明日他令元安将东西搬去书房。
一旁的君琂倒是看重一副前朝大儒的墨宝,卫长宁也凑过去,她不大喜欢这些,字迹反不如皇祖父的霸气,少了些锋芒,不过先生喜欢,她就令元安拿回府,送去书房。
她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方才的不豫已然敛去,君琂不时打量她一眼,见她又恢复寻常模样,好似刚刚的事情是自己的错觉。
黄昏的时候,二人才出书斋。路过归来酒肆,卫长宁想起炙烤牛肉,就命人去买些。元安领命去酒肆,卫长宁就在马车上候着。
她或许不知,泉馆那次就是毕罗通风报信的。毕罗认识元安,昨日户部侍郎娶亲,热闹至深夜,她并没有见到情况,今日听闻世家子弟谈及,都道户部侍郎好相貌。
她走出去就瞧见在道路旁等候的马车,扭着腰肢走过去。车里的君琂掀开一侧车帘,露出如常的容颜,毕罗瞧不出婚后的欣喜与娇羞,唏嘘两下,果然清冷的女子不好娶,再去看卫长宁,也是一样的。
这两人莫不是没有洞房?怎地与寻常夫妻不同。
她想邀两人下车去酒肆内坐坐,君琂摇首不允,虽说有假傍身,可一些事务需要去处理,今日耽误整日,晚上需要补上。
毕罗自讨没趣,见这个户部侍郎不置一词,只怕是惧内,她就不好多说话,又一扭一扭地走回去。
等元安回来后,马车又哒哒回府。
晚膳时,两人都是心不在焉。君琂在膳后就去书房,卫长宁忙命元安去书斋,将自己整理好的檀木箱子搬来新宅。元安就带人就去了。
元安走后,卫长宁得空看起铺子账目,以前未免旁人发现,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接触,现在她辟府自立,都是自由的,也不怕侯爷他们知晓。
君琂在见完幕僚后就回卧房,卫长宁在桌前看账目,极是认真,眉眼低垂,并未注意到她的回来。她摸了摸桌上的茶盏,冷的,她命婢女去换新的。
卫长宁认真的时候,唇角抿得很紧,这点与代王相似。君琂坐在一旁,静静凝视着她的容颜,总觉得卫长宁与代王之间有什么关系?两人相识?好友?
这些想法在脑海里形成,就挥之不去。她本想问卫长宁,你与代王可曾相识?
这话一出,必然会伤她的心。君琂没有深思,就将这个想法抛弃,且顾笙与代王在一起三年,也并不知晓代王与卫国侯嫡长子认识。
顾笙依旧认为,卫长宁居心不良。成亲前,顾笙告诉自己,卫长宁竟知晓她与代王假成亲的事。这点就令顾笙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卫长宁就是蔺相派来的,以相似容貌迷惑君琂。
君琂听后哭笑不得,成亲那日,韩元拦着她不让她去君府门前拦门,气得顾笙愈发不待见卫长宁,竟学会贿赂韩元,手段恶劣。
卫长宁抬眸就见到君先生凝视不语,目光恍惚,似有烦心事。她将账目合上,走到君先生面前,轻声道:“先生可是有烦心事?”
君琂抬眸,她的烦心事便是不知你与代王的关系。可惜,不能说出来,君琂笑了笑,道:“去沐浴吧,忙碌几日,今晚该早些安置。”
她这是不愿说了,卫长宁不勉强,听话地去浴室沐浴。
待她出来时,君琂依旧坐在那里,苦思冥想。卫长宁走过去,君琂自冥想中醒悟,站起身,见她发梢有些湿了,主动拿着干净的棉布替她擦干。
卫长宁也就不动了,趁着现在温情脉脉,她问着清晨的事。君琂本忘了这件事,听她提及又想起,将棉布还给她,自己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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