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据我得知,蔺相可收了不少礼,我想着怎么将礼要过来,光明正大容易让蔺相觉得我吝啬。”卫长宁蹙眉。
君琂失笑,以前在侯府时,她十分大方,几十万两银子送人时,眼都不眨一下,现在成为天子,反倒斤斤计较。
她笑道:“你这样待蔺相,容易让他寒心。”
“不会的,蔺相心中也明白这是我故意做的,等那些人寻你求情时,他就会明白,许是是会乖乖将礼送来的。”卫长宁大胆猜测,蔺锡堂非庸才,会明白的。
皇帝的算盘很响,君琂见她很自信,就没有多问,后日出宫去西明寺。
金吾卫随行,声势浩荡,君琂出宫后就看到韩元,带着金吾卫,她怪道:“韩将军,这又是陛下的吩咐?”
韩元只当皇帝担忧皇后安全,接到任务的时候就没有多话,闻言就点头。
君琂也是没办法,皇帝愈发会造势了。
外头冬风萧瑟,寒意浓浓,皇后出行的事,瞬息传至署衙。
皇帝接见各国使臣,顺势留他们参与太后寿诞,使臣得皇帝相邀,自然留在长安城内。
等使臣回驿馆后,卫长宁让人去带路看看那些贡品,出殿门就遇到来禀事的丞相,顺势拉着他一道去看看。
鸿胪寺管理这些,正与人交涉,他们在一起盘点,见到皇帝后都停下来行礼。
珍品无数,让人应接不暇,蔺锡堂这些年也见过不少贡品,唯独今年的最为稀有,他看了片刻,才意识到皇帝唤他来此的目的。
皇帝不去看这些东西,只看着礼单,道:“丞相可有喜爱的,随卿挑选。”
盘点的张绍华愣了下,吝啬的皇帝,今日怎地这么大方?他狐疑不解,丞相也是,他还记得被皇帝诓去的不少珍品,他迟迟不回答,卫长宁将目光落在今年的贡马上。
她翻了翻,道:“良驹配英雄,去问沐国公,可要这些贡马?”
内侍忙领命去请沐国公来。
蔺锡堂一听就放下心来,他爱古人画作,文人的通病,卫长宁直接让他领回家,里面还有不少熏香,年年都是这样,她不喜,皇后也不喜,要之无用。
想了想,都给太后送去。
沐国公来的时候,丞相未曾离去,他来时听闻皇后去西明寺,韩元随行,以为皇帝也跟着去了,待内侍来诏,才知他猜错了。
贡马中多种马,卫长宁也懂这些,与大唐的马交配产下幼马,借以繁衍,就道:“外祖父来的好快。”
她本年轻,一笑间,全是青春美好的气息,全然没有早朝时勃然大怒的火气,让沐国公也跟着笑了,随口道:“听闻皇后殿下出宫了?”
“皇后去西明寺,前些日子得一尊精美的玉菩萨,放在西明寺内开光,今日正好去取回来。”皇帝并未抬头,语气正经,让人察觉不出她的谎话。
沐国公没有怀疑,倒是蔺锡堂心中起了疑惑,皇后喜静,且出门简行,不会因身份而改变,这么大气旗鼓地出行,不像她的性子。
他迟迟不说话,卫长宁睨过一眼,道:“丞相好像心不在焉,可是哪里不舒服?”
“臣无事。”蔺锡堂回过神来,见皇帝神色自若,愈发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他道:“陛下,署衙内还有事要处理,臣先回去。”
卫长宁抬起头,将目光从礼单中移到他的身上“不急,丞相方才何事寻朕,怎地又不说了?”
蔺锡堂为的还是检查地方将领之事,他与六部商议后,拟出名单,他来时未曾听到皇后出宫,经沐国公一提,心里有了警惕。
皇后是旧时太傅,曾总揽朝政,已无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那些逼急的朝臣定会去寻皇后说道,皇后再劝,皇帝定然会打消这个念头。
他脊背隐隐发汗,抬头就看到皇帝笑吟吟的神色,眸色清澈,心中一颤,道:“臣、臣为各国来使一事,总不好将人拘在驿馆,不如让鸿胪寺卿带着他们去各处看看?”
蔺锡堂虽说临时改口,卫长宁还是知晓他的心思,朝着沐国公道:“外祖父与师兄商议就可,到时朕再看看。”
沐国公求之不得。
皇帝带着丞相回太极殿,与他大有畅谈之意,神色轻松,好整以暇,显得心情极是不错。蔺锡堂后悔今日过来,只暗暗祈祷门下人谨慎些,切勿随那些不长脑子的人去拦皇后车驾。
皇帝对于各国使臣都很体贴,准了丞相的请求,并允他全权处理此事。
至黄昏时,蔺锡堂也不知晓自己怎么走出去太极殿的,皇帝也肯定知晓他收礼一事,心里凉了半截,回到署衙后,就听闻皇后回宫了。
回宫的时候,君琂习惯性从长乐宫门过,意料内被人拦住,她掀开车帘,几名李氏宗亲见到后,直言陛下行事不妥。
君琂脸色冷凝,道:“后宫微.信公.众.号百.合小.说.社.整.理不干政,你们有言去太极殿直言相谏,拦我无用。”
她要走,那些人见无果,直言道:“皇后殿下也曾执政,当知此事不易行,大唐疆土全靠将士们支撑,陛下这样怀疑,易寒了将士们的心。”
君琂道:“新帝初立,本就艰难,将领欺君也是事实,查亦可安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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