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神色如旧,太后脸色十分黯淡,只道:“时辰不早,都散了。”
不欢而散。
卫长宁也乐得散席,她脑袋晕得厉害,依旧脚步沉稳地走出殿,做上车辇后,就止不住头晕,她晕乎乎地靠在君琂身上。
君琂心思深沉,只一手揽着她,没有说话。
昏暗的光线里,人的触感很灵敏,卫长宁转走看着君琂,伸手摸摸她的下巴:“先生生气了?”
“没有。”君琂捉住她乱动的手。
卫长宁不退反近,凑到她眼下,嘀咕道:“你很生气、很生气。”
君琂扶她坐好,反问她:“筵席上,你没看出来?”
“看什么?我只知道先生生气,不理我。”卫长宁脑袋很重,轻轻碰着君琂的肩膀,一下一下,力道很轻。
君琂知晓她撑不住了,酒醉的人被风一吹,头重脚轻,伸手抱着她的身子,轻声道:“我不是生你气。”
“旁人、不值得,先生要开怀些。”卫长宁呢喃几句,靠在君琂怀中就合上眼睛,酒劲上涌,分不清方向了。
人睡着了,君琂才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细腻柔软,想起秦王幼子,她眸色凝滞,敛下情绪。
到长秋宫后,竟不用人唤,皇帝自己醒了,自行下车,遇风就倒,君琂慌忙扶住她,嗔道:“逞强。”
卫长宁没有答话,整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嘀咕几声。寒夜里风很大,君琂听不清,只顾扶着她往殿内走去。
入殿后,林璇端来热水,君琂习惯性给她脱去衣袍,吩咐人将醒酒汤端来。卫长宁睁着眼睛,殿内有旺盛的炭火,很暖,她没有冷意,就坐在榻上,扬首望着君琂。
回来的路上眯过几刻,人倒清醒很多,一身中衣,身影极是单薄。
君琂扶着她躺下,哄道:“早些睡,明日还要上朝。”
卫长宁伸手拽住她,小心翼翼道:“先生还生气?”
“不气了,你快些睡。”君琂抽回自己的手,岂料卫长宁抓着不放,依旧道:“你还在气。”
君琂满腹心思被她一句话都说散了,自己只好坐下来,将她的手放入被褥下,“我气秦王,不气你。”
“那也是生气,不值得。”卫长宁乖顺地躺好,不知她为何与秦王置气,道:“他欺负你了?”
君琂知晓她今夜醉得比以往都要糊涂,也看不出秦王的用意,就道:“他在欺负你。”
难怪这些时日,秦王这般安静,没想到打的是过继的主意。
“欺负我?无妨,再关他几日,就好了。”卫长宁努力将眼睛睁得很大,其实她困得厉害,君琂也看出来,无意与她争下去。
她柔声道:“好,就照你说的做。”
卫长宁与困意继续挣扎,问她:“不气了?”
“不气了。”君琂道。
卫长宁含糊其词几句,扯着君琂不放,央求她:“你不气,就亲我一下。”
本没有这么糊涂,都是顾笙最后那杯酒,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璇就醒酒汤送来,君琂扶她起来,接过汤,吩咐林璇退下,与卫长宁道:“你将醒酒汤喝了,我就亲你一下。”
卫长宁看着黑黝黝的汤水,下意识就要退,一听喝汤先生就亲一下,忍着不适,就汤水都喝了,再望着君琂。
君琂将汤碗放下,亲了亲她的眉眼,道:“该睡了。”
卫长宁实在困得厉害,也没像寻常那样缠她,沉沉睡去。君琂也松了一口气,给她掖好被角,想起秦王今夜的举动,势必会将皇帝与太后之间的矛盾扩大。
子嗣问题,本就是不可提,且皇帝年轻,秦王就急着想要她过继,太后怎么会安静地接受,势必又会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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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皇帝头痛欲裂,偏偏下首的朝臣不识趣,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琐事,她扶额看着那名朝臣。
下首的蔺相察觉皇帝面色不佳,想起昨夜秦王幼子祝酒之事,转身看着悠闲的秦王,这人怎地就那么脸皮厚,皇帝登基半载,就打起过继的注意,也不想想这样等于打皇后脸面。
以为他聪明了,这些时日渐渐安静下来,谁想骨子里还是不安分,再者皇帝这么年轻,难不成不会有自己的子嗣,退一步再说,李家里那么多合适的子嗣,偏偏就选你家的?
秦王不自知,蔺锡堂不愿与他共流,免得被皇后记恨。
朝会后,丞相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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