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自己去用晚膳,她饿了许久,自己大口吃饭,未曾注意到君琂抬首。
数页纸张,她什么都看不进去,卫长宁在殿内走动的声音也很大,因无人说话,而清晰地传到她耳畔。
许是因卫长宁走远了,君琂的心才安定下来,将心思放在方略上。
那厢的卫长宁用膳时,时而回身去看一眼先生,每每回头,先生的姿势都是一样的,不曾变过。
或许还未看完,亦或陷入沉思。
用完膳食后,君琂见她过来,倚靠在榻上,先开口道:“蔺相可说这是谁献上来的?”
卫长宁愣了一下,“不是他自己吗?”
君琂垂眸:“蔺锡堂何时这般关注过民生?他的幕僚若能写出这样的策略,还等到今日?”
“啊?”卫长宁被她说懵了,她对蔺锡堂了解得不深,不如君琂以前日日面对,两相争斗,她坐下来想了想,试探道:“先生知道是谁写的?”
“不知。”君琂将方略还给她,未曾多说话,起身去沐浴,神情很淡。
卫长宁再傻,也明白过来,先生是在生她的气,她握着方略一角,细细去想,哪里惹她不开心。
她已不是当年被拒在门外的小世子了,慌乱得不知方寸,靠在榻上想了会儿,她午时离开太极殿时,先生说话还很和气,回来就不见人了,难不成中途有人来过?
也不像,若是有人来过,必然在她回来后禀报的。太极殿都是她的人,不会隐瞒不报的。
她懒散地靠在小榻上,烛火照在一侧的容颜上,凝眉而思,君琂洗漱回来后,就看到她呆头呆脑的样子,本想过去唤她,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忍了忍,径直上榻。
卫长宁自己想不通,就去君琂面前去问,走了两步又顿住,若是问了,先生更加生气,她该如何是好?
她缩回小榻上,看着殿内滴漏发怔,唤来林璇,问起白日里的事情。
林璇在外伺候,被皇帝一问,也是发懵,茫然摇首,道:“皇后今日离开太极殿时,神色有些差,鸿胪寺卿见过殿下,他走时,殿下并无不悦。”
卫长宁扫了她一眼,一番话说下来毫无用处,她气鼓鼓地将人赶走,洗漱后上榻。
月色窗外漫进来,落在卫长宁漆黑的眼眸里,她凑到君琂身旁躺下来,瞳孔深处的黯淡一点点聚集,她低声道:“先生为何情绪不佳?”
“我无事。”君琂道。
她说无事便是有事,卫长宁不与她争执,只道:“先生,早些安置。”
说完,阖上眼眸,也不继续去纠缠,反让人不适应,她睡得很快,君琂没有想明白她的意思,回身就看到她睡得香甜。
她也就继续沉默寡言。
接连几日,帝后之间的话都不多,伺候的宫人也发觉哪里不对,在御前时更为用心。
卫长宁近日格外忙碌,蔺锡堂道是方略是幕僚所献,人已离京,她怒不可遏,又生生按下坏脾气,直接道:“此策来历不明,朕不能用。”
将方略还与蔺相如,将人赶出去,一句解释都不想听。
被赶出殿门的蔺锡堂有些莫名其妙,左右看了一眼,幸好无人在意他的狼狈,伸手理好衣袍,大步踏下御阶。
走着走着,遇到工部侍郎容湛,他笑道:“容大人的方略,为何让我转交陛下?”
容湛微微一笑,心底有些堵,道:“丞相知下官的心思,陛下也厌恶下官。”
情爱之事,古来皆有,蔺锡堂不觉有怪,只是与皇帝说情爱,也不是简单的事。皇帝又是个妻奴,怎会将别人放在眼中,容湛痴心错付,也不怪皇帝厌恶。
皇后为人正直,也不会与他计较,若不然早就将人遣出长安城。他也是看中容湛的才华,这样一份为百姓着想的计策,也令他折服。
或许皇帝猜出这是出自谁人手笔,故而才不会收下。
蔺锡堂直接将方略还他,道:“陛下要见这份方略的主人,可惜我无法说出你,陛下就将我赶出来了,容大人不如自己去献策。”
容湛接过方略,也是一怔,看向巍峨的太极殿,恍恍惚惚地离开,打马回府后,府里依旧很冷清。
容母在府内等着,见他回来,也是满面喜气,儿子和离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病,虽说她也舍不得沐家的姑娘,怎奈儿子不喜欢,她也没有办法了。
容湛扶着母亲坐下,道:“母亲有事在屋内等就好。”
“我就想知晓近日可有空,和离也有些日子了,总不好孤家寡人过一辈子。”容母叹了口气,也不晓得这个儿子怎么回事,好好的姑娘不要,非去外面寻什么胡姬,闹得和离。
母亲的心思,容湛早就知晓,只道:“母亲在府内颐养天年就好,我心中有姑娘。”
一听儿子有姑娘,容母喜不自禁,忙问他:“哪家姑娘?”
“可遇而不可求的姑娘,今生都没有希望。”容湛神色冷清,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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