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方才听她提及敏王的事,正在思考,又听她这句话,不假思索道:“好,不过你需告知我那本书的出处。”
正欲起身回榻躺下的卫长宁,没站稳又跌回去,幸好君琂扶着她,不免道:“又毛毛躁躁。”
先生这是与谁学来的招数?
她咽了咽唾沫,只好道:“我不难受了,先生去忙。”
君琂睨她一眼,也不勉强,自己离好衣袍,就向太极殿走去,也不去看卫长宁委屈的模样。
去太极殿后,林璇将方才的话又告知君琂,她没有像皇帝那样觉得奇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再去管问这件事。
案上半日间又堆积许多奏疏,宫外看似安静,实则人人都已心慌,就连整日在府上莺歌燕舞的敏王也坐不住了,他看似很有信心,也抵不过时间的漫长。
无人知晓金吾卫查的怎么样,使人打探,也探不出,就慌了。
翻看奏疏,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事已至此,皇帝权势牢不可破,他们还是如此不安分,秦王盯着子嗣,敏王亦是这样,以为将永安宫里的那个孩子赶出宫,其他人就有机会。
深深去想,太后谋划这么多年,会这么轻易,让他人孩子成为储君?
她一人想过所有的事,皇帝免朝几日,大事都是她在处理,想必有些人会等不及的,至于敏王去寻太史令,不知秦王可曾知晓。
还未想清楚,就有人来禀事,只好暂时将这件事压下去,一切还需等皇帝恢复,朝会上方能处置。
见完朝臣后,天色已黑,君琂往殿后走去。
殿内已掌灯,卫长宁捧着一书本在看,也不知看的是何书,专心致志,她前科不良,君琂也未出声,轻步走过去。
卫长宁耳力好,听闻声响,抬头就瞧见君琂信步走来,她就不看书了,只抬头望着君琂,笑意灿烂:“你回来了。”
“你方在在看什么书?”君琂坐下来,拿过她置于一旁的书,随手一看,不过是寻常史书,她就放心了。
卫长宁不晓得她的心思,乖巧得坐好,问及朝堂之事,君琂一一都答了。
两人一问一答,都心不在焉,卫长宁心中想着林璇来禀的事,心中不定,就问君琂的看法。君琂没有深思,就道:“敏王针对着秦王,与你没有关系,就让他二人去争。”
话虽如此,卫长宁还是不安,随口叹息:“我让秦王幼子入宫,引起敏王嫉妒,也未曾想到他会这么大胆。”
她这么一说,君琂意识到什么,道:“你知晓是敏王所为?”
“秦王邀请,这是最好的时机,秦王确实是好心,也给了敏王机会,我在落马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今日他去见太史令,当是要动手了,我觉得应当助他一下,让他得意须臾,才拉他下马。”
她想到的思路都告知君琂,也不像从前那般藏着掖着,更为坦率,时间这么久,感情也未曾淡去,愈发相信君琂。
君琂将她的话放在心中,深深去想,这次或许可以化解三王带来的忧患,便道:“我听你的。”
卫长宁做事从不曾优柔寡断,想到就去做,这点与君琂倒也相似,两人商议半个时辰,唤来内侍,将事安排下去。
要做得隐秘,才能令人神不知鬼不觉。
晚膳后,两人都像说好一般不提政事,说的是今日趣事,想起顾笙憋闷地离开,卫长宁就忍不住笑意。
这件事不过口头上说了一下,若是顾沐两家不同意,还是会作废,君琂也不会跟着后面担心。卫长宁开心,那些笼罩在上空的黑云也随着散去。
她笑意满满,纯真而美好,君琂摸摸她脑后秀发,与顾笙之间的事也算是趣事。
只是时间不早了,她让人先躺下,自己去熄灯,回来后,卫长宁眼睛睁得很大,并无睡意,反道:“先生,好像很久没有回君府去祭拜父母。”
君圩被罢职后,她就不曾回过君府,这些卫长宁都是知晓的,以前是碍于情面,又或者怕卫长宁生气,故而久久不提。
君圩做出来的事,君琂想忘都不敢忘,就未曾回过君府。
在君琂嫁人前,君家众人尚算和睦,现在闹得不宁,卫长宁心中也有愧疚,就道:“你若想去,就去,我陪你去,今日你让我去陪太后,我就想这件事,离得这么近,该回去的。”
她惯来体贴,君琂也晓得,听她说到这件事,沉默了会,望着她:“ 我一人回去就好,你不用跟着的。”
皇帝跟着,含义就不同的,天子尊贵,去君家,旁人会多加口舌,仗着天子之势行事,且君琂不愿与君家其他人多言,然卫长宁好心,她不愿辜负的。
今日才劝她去太后跟前多尽孝心,她自己都不回去祭拜,不能以身作则,下回还怎么劝她。
想想,她就应下了,只是不能让皇帝跟着过去。
她不让,卫长宁没有想明白,祭拜不该两人同行吗?为何不让她去,怪道:“为何不让我去?我哪里做的不好,不能见他们?”
平日里聪明的人,这个时候犯起糊涂来,也不知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君琂道:“你我都离宫,朝臣有事来禀,谁来处置?莫要偷懒,我去去就回,有心即可。”
“可我还是想去。”卫长宁说了一句,君琂决断的事,鲜少会被旁人左右,她也明白,也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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