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先生一样的。”卫长宁扬起带着汗意的脸,笑得坦诚。
一样?君琂心中豁然塌陷一处,阳光耀眼,让她睁不开,斥道:“不许胡言乱语。”
被她训斥,卫长宁也不觉得尴尬,捏捏孩子的小手,玩笑道:“先生可试试,花费一番心血教养。若成才,我们也少去诸多麻烦。”
君琂沉默,起身就走。
卫长宁也不去追,捏捏孩子的笑脸,叹道:“你阿嫂又生气了,晚上又得去哄,以后你若敢欺负她,我先给腿打折了。”
危言恐吓稚子,得不到回应,只见他握着卫长宁的食指,笑呵呵地往自己塞去。
卫长宁也无起先的抵触,将自己手收回来,抱着他回殿,吩咐乳娘与宫人照顾,自己回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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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柯去渤海后,见到沐稷,伤得不轻,本想命人送他回来,结果他不应,不将渤海之事处理好,也不回来。他着实觉得屈辱,这么多年躲过战场上的暗箭,不想现在被暗算。
卫长宁收到书信,也觉得吃惊,长安城内有韩元,也不用他急着回来,修书一封让他放心。
夏日里酷热,她休沐日也不想出宫,躲在清凉殿内绘制陵寝的图纸,虽说还早,她就想早早办下来,心中牵挂着,就不得安宁。
算算日子,先生今日去看孩子了,正好她一人去绘图。
殿内无人,宫人在廊下守着,皇帝一人伏案,令人看不清她在作什么,君琂来时,见她认真,就没有进去打扰,转身的时候,想起那日她在树下说的话。
她认真道:“我与先生一样的。”
君琂不知该说什么,她二人相差八岁,如何是一样的,她站在廊下片刻,舍不得离开,轻步走进去。
皇帝认真到没有发觉,君琂绕到她的身后,见她笔尖纤细,绘制不知名的殿宇。
宫内无数殿宇,也不知她改的是哪座,君琂想轻轻离开时,她直起身子,放下笔,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见到身旁阴影,抬首就看到君琂。
她喜从中来,握着君琂的手,笑道:“先生怎地回来这么早,我以为黄昏才能看到你。”
“今日休沐,没有朝臣来烦你,我自然早些过来。”君琂见她如此欢喜,也跟着弯了弯唇角,她很容易满足,自己不过早些回来,就让她喜成这般。
她顺势坐下,拿起绘图,细细去看,便问道:“这是哪座殿宇?”
“帝王陵寝。”卫长宁道。
闻言,君琂捏着图纸的手颤了颤,眉眼紧蹙:“你、你这般急做什么?”
“哪里急,这些事本就登基后就该择地建造,我不过是顺其自然,再说我们在一起的,自然要好好规划。”卫长宁接过图纸,用书册盖好,免得先生再看到,她定然是不开心的。
她动作快,君琂方才不过大致看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细节,无奈道:“你也是说我们一起,你给我看看,可好?”
“先生不会将它撕了?”卫长宁狐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君琂轻而易举地就捕捉到,在她面前总是不设防。
“你的心血,我怎会随意毁去。”她叹息。
卫长宁信她,从书页下拿出来在案上铺展开来,给君琂让出一半的位置,指着图纸一角道:“我选择之处,靠近皇祖父的陵寝,那里也有先太子,你觉得如何?你若觉不好,我们就换一处?”
君琂看过先帝的陵寝,摇首道:“换一处。”
换一处,这张图纸上绘制的就不能用了,卫长宁有些可惜,不过先生说不好,她就不会拒绝,将图纸付之一炬,慷慨道:“无妨,我们再选。”
方才还在担忧君琂会不会毁了图纸,自己先将它烧了,君琂莞尔,握着她的手腕,道:“想些开心的事,勿要惦记这些。”
听她说起开心的事,卫长宁就委屈道:“我想去行宫,你又不让我去。”
君琂听她又提起行宫的事,笑道:“那就明年过去,可好?”
“明年之事,怎知晓。”卫长宁装作不松口,抿着唇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君琂。
故技重施。君琂识破后,就站起身,想要出殿走走,卫长宁亦步亦趋地跟着,外面还是有些热,两人照旧走到树荫下,坐下后,宫人去置办消暑的凉茶。
饮过一口凉茶,顿觉凉意袭人,卫长宁饮下后,不会再要第二盏,她嗓子不好,先生不让她多饮。
她甚是乖觉,君琂提起王瑜的亲事,六书已过,就等着成亲的时日。
卫长宁抬眸,与她目光不期相对,绿意点映的目光里,君琂姿态娴静,饮茶的姿势优雅,她多看两眼,才道:“先生办事,我很放心。”
她不愿过问,君琂也不多说,说起了其他趣事。
渤海之事,让人放心不下,卫长宁跟着几日没有睡好觉,得知沐稷平安后,才跟着好些。
今日难得休沐,她也不打算与君琂提那些事烦心的事,她不提,也并不代表君琂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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