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声奶气,带着无奈,齐牧也觉头疼,今日怕是不能授课了,左右看了一眼,也嫌弃不停在哭的张霄,头疼道:“去请陛下。”
身后金吾卫立即领了吩咐,往太极殿跑去。
代王走到顾笙旁边,歪头看着她颈子上青紫的痕迹,故作忧心道:“都掐紫了,孤让人请女医过来。”
顾笙瞪了她一眼,当着这么多人面不好与她计较,忍住自己的怒火,低声道:“谢殿下。”
代王想笑,唇角弯了弯,又敛住笑意,语气低沉:“留疤就不好了。”
明明是她设局,这个时候还要装腔作势,顾笙气得眼眶都红了。代王怕她将所有事情都吐露出了,低声说道:“上完药就送你出宫。”
顾笙不信,代王再三保证,她才没有哭出声来。
东宫内备了女医,经代王传召后匆匆而来,给两人治伤,代王不好离开,就一直在内守着。她问了几句伤势,毕竟都是勋贵子弟的,若真残疾了,事情就会闹大。
故而,她一直都在问,也不吝啬伤药,让人挑好的拿。
齐牧知晓方才经过后,知晓是孩子打架,无伤大雅,可张霄差点伤了代王,他就不能坐视不管,就守着东宫,直到皇帝过来。
东宫里乱成一团,远远就听到孩子哭声,在寂静的宫廷里尤为清晰,不少宫人不知发生何事,在东宫外探头探脑,想要打探情况。
怎奈东宫守卫森严,进出都很难。
东宫出事后,皇帝撂下政事就过来,入殿就见代王小小的身影站在医女身旁,仔细地问话,神色尤为紧张,带着镇定。
方才远远听到的哭声是张泽幼子张霄发出的,他顿时觉得厌恶,道:“到底发生何事?”
代王闻声就跑过来,心中也有些害怕,是他利用张霄的莽撞与得意,也不知皇祖父会不会看出来,她双手捏着袖口,嘴巴张了张,不知怎么说话。
等她再想开口的时候,君琂立于殿门处,朝她轻轻一笑,是鼓励是动力。突然间她有了精神,就大着胆子将事情都说过一遍,也为自己辩解:“那张霄在东宫内玩飞虫,我制止后,他就拿着虫子吓唬我,我就生气,就想赶他出去。”
说话间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君琂,生怕她又跑了,找不到。
皇帝做久了,都无甚好耐心,见代王安好,命金吾卫将这些伴读都送回去,也不去追究谁对谁错,让他们私下解决。
他将君琂留下,处理后事,自己带着齐牧离开。
皇帝一走,代王整个人就呆呆的。君琂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低声夸赞她:“殿下做得很好。”
对于孩子而言,阴谋诡计太过遥远,就算做了也无人会信。君琂相信代王会用孩子的做法将这些伴读赶出东宫,也叫皇后无话可说。
代王一颗心定下来,朝君琂一笑:“我做得很好,那你何时回御前?”
她担心的依旧是不能日日见到君琂,东宫孤寂,她认识君琂后,就渐渐耐不得寂寞。她努力做到听话,也想日日都能看到想见的人,这样的日子也会有趣。
君琂容色淡然,轻轻一笑,道:“快了。”
与代王说过话后,她就命人将伴读好生送回府,至于被顾笙打得站不起来的张霄,她有些头疼,正欲为难的时候,皇后过来了。
她看向顾笙,将自己的令牌递给她,道:“你速度离开,我会让人将你的行礼收拾好送去顾府。”
顾笙知晓张霄与皇后的关系,心中也在害怕,正门也不敢走,翻窗跑了。代王见状,叹息道:“她竟爬得这么快,难怪可以悄无声息跑进我的寝殿。”
君琂脸色沉了沉,问道:“她何时爬窗入你的寝殿?”
代王不知何意,见君琂脸色不对,又不敢骗她,就诚实道:“今日午后。”
君琂就没有再问,因为皇后气势汹汹地过来,见到张霄伤得不轻,一张脸青紫交加,顿时心疼。君琂行礼就没有说话,她身后的代王觉得奇怪,害怕道:“她是不是在做戏,我受伤都没见过她这么紧张。”
她猜得很对,皇后在做戏,只有显出自己的紧张,才能从中谋得她想要的利益。
君琂在皇后开口前先道:“皇后殿下,陛下下旨将这些伴读都送回府,臣欲将张公子送出宫,其余伴读也都回寝宫收拾行李。”
皇后也知皇帝来过,见到君琂,心里就扎了一根刺,冷声道:“君大人为何在此?”
此时,代王从君琂身后走出来,站在她的面前,与皇后解释:“皇祖父怒气冲冲地带着齐统领走了,留下君大人处理东宫后事,只是不知皇祖母怎地来得这么快?”
齐牧过来是授课,皇帝过来是齐牧去请的,那皇后怎么来得这么快?
代王不傻,东宫内必有她的人。
皇后被孩子问住,微微有些窘迫,便道:“东宫闹成这般,谁人不知。”
代王摇首坚持道:“东宫守卫森严,不过传出去几句哭声,就惊动皇祖母这么紧张?再者皇祖母一入殿就扑着张霄,可见是知晓他伤了,皇祖母入殿未曾问阿齐可曾受伤,反将张氏子孙捧着护着。皇祖母,阿齐做了什么事让您这般厌恶?”
她虽小,也看得明白,不愿与皇后虚与委蛇,再者东宫伴读一事,是万万不能再让皇后插手的。不如直接讲话都说明白,也好让皇后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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