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向原沉吟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让人非常不安,再听下去精神都要恍惚了。”
警察疑惑地看着他:“这就奇怪了……好像其他人都没有说这件事啊。你当时在哪个位置?”
林向原比划了一下:“当时一个劫匪就在我面前,我大概在这儿……”比划的时候林向原感觉到了胳膊传来的阵痛,卷起袖子后才发现手肘部分被磨破了皮,正渗出血迹来。
警察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伤,把本子一收:“你说的我了解了。麻烦留个电话吧,之后要是调查出了结果的话,会通知你的。”
林向原知道这就是允许让他走的意思了,于是留了电话和身份信息给警察后,便出了银行钻回自己的车里找创可贴去了。
警察的取证调查足足进行了40分钟之久,林向原看了一下表,心道今晚是没办法在6点之前到达市野家了。
车平稳地开进长野县境内时,已经快到晚上8点了。天黑得早,林向原胳膊上又有伤,虽然不多算严重,但他到底不敢开的太快,因而比预计时间迟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市野家门口。
市野家和上次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从外面看去仍是那么地典雅精致,只是染了夜色的宅邸更多了一份梦幻。
他提着东西进门后,沿着上一次的路线朝着玄关台走去。
走到玄关台后,他自觉换了拖鞋后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过来,他又喊了几声市野连的名字,仍是无人回应。他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市野连不在家?
林向原往里面走了一段,探头看去时发现最里面似乎有灯光传来,又喊了几声后仍是无人应答,犹豫了一番后他踏进了之前的表座敷,发现这灯光正来自于市野连的寝室。
寝室的推拉门是半闭的,他走过去轻轻拉开门后,就发现一人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跪在桌前,脸压在桌面上,双手下垂,身上的白色和服透出一大片血红色的模样来。
林向原一惊,赶紧过去扶起市野连道:“市野先生!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扶,脸对着桌子的市野连被他一下子拉到了怀里,一双奇形怪状的三角眼就这么撞进了林向原的视野里。
林向原:“……”
他戳了戳市野连戴的睡眠眼罩,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刚刚他真以为市野连遭遇了什么不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实际上对方不过是睡着了而已,那疑似血迹的模样也只是和服上的花纹,林向原明白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市野连被人挪了个位却还是没有醒来,直到林向原在多次叫他无果后摘下了他的眼罩,他才像是被灯光刺到了一样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那双大眼,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惘,问眼前的林向原:“你是谁?”
林向原知道他在装傻,于是故意顺着他的话逗他:“我是税务局的。您的房子因为长期拖欠固定资产税,现在我们要没收房子抵押税金。”
市野连眨了眨眼,待消化了这话的意思,猛然从他怀里坐起惊讶道:“不交税要没收房子的吗!?”
林向原比他还吃惊:“你不会真的没交吧?”
市野连明显心虚了,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后,忽然双手捂脸委屈道:“我只是一个没工作的阿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酷?”
林向原:“……”有几个没工作的阿宅能有你这样的固定资产?
见他穿的单薄,林向原忍不住问他:“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不怕感冒吗?”
市野连一听这话便马上恢复了原样,看着他轻笑道:“当然是为了等你呀。”
他这话说的颇为俏皮,令人分不清真心假意,却偏生带出一丝旖旎,让林向原心弦莫名一动。
市野连忽然抬头,对着他左肩膀嗅了嗅。
林向原见他突然亲密地凑了过来,有些不自在地问:“怎么了?”
市野连没回答,仍是贴着他的肩膀,过了一会才挪开,有些严肃地问他:“你来的路上,碰上了什么东西?”
林向原回忆了一下:“路上倒没碰上什么。不过今天下午倒是在银行遇上了劫匪。”
市野连皱了皱眉:“劫匪?”
林向原回想起劫匪们那不同寻常的死法和死前怪异的动作神态,暗想道:“难道那几个劫匪不是人类?”
市野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遇上了劫匪还能这么淡定,真不愧是你。”
林向原有些无所谓地道:“淡不淡定反正都遇到了,慌乱也没什么用。”
市野连忽然一笑:“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你这个人方寸大乱?”
林向原思考了一下:“当毕业论文过不了的时候?”
市野连却已经懒得再跟他皮,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对方:“话说林先生,你准备继续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听他这么一提醒,林向原才意识到两个人这会挨得实在有点太近了,因为刚从他怀里起身的缘故,这会市野连就像是半倚在他身上似的。
他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退,正不知说什么好时,市野连却是神情自若地开了口:“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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