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帮列小春把干柴抱回院子,顺放在厨房门口一侧的墙边,列小春已经摸黑在厨房水缸里舀了水端出来放在地上,先洗了手并叫二流子洗手,二流子也在盆里洗了,双手在衣襟上擦干,听列小春问他:“喂,一个光蛋棍棍吃晚饭了没有?”二流子道:“光蛋棍棍才好过哩,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刚才列云朵给了两个馍,今晚上的饭就打发过去啦。”列小春轻轻踢了二流子一脚笑道:“你狗日的混得还不错呀,还有小媳妇管饭呢。”二流子也得意地笑道:“管饭算什么本事,更有小媳妇管我上炕呢。”列小春又骂了他一句后,说:“如果没吃饱,锅里还有一碗稀饭,只是没有菜了。”二流子也不客气,应了一声摸黑走进厨房。
列小春摸黑走进堂屋抱了一只竹席和一个枕头出来,在院子中间展开席子,脱了鞋仰面睡在上面,二流子已经端着碗来了,瞅着席子坐下呼噜噜地喝稀饭。列小春侧过身问他:“你今天又没有去打猎是吧?整天吊儿郎当,不是有人撮合你和列云朵,列云朵只是笑而不应,人家是怕跟着你没依靠感哩;告诉你,人家山松林今天又打了一只大黄羊,在村里多有面子,难怪几个小姑娘都整天围着他转。”
二流子笑道:“我二流子从来不想和山松林比,他是他,我是我,你干嘛将我们扯在一起?至于女人嘛,不结婚更自在,省得女人整天嗦嗦的烦人。”
列小春狠狠哼一声:“狗日的就是没出息了。”
稀饭已经微凉了,二流子吃得快,一口气喝完后问列小春碗洗不洗,列小春说放在石桌上她明天再洗,二流子起身把碗放在不远处的一个石桌上又退回席子上坐下。
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好像更加闪亮了,院子里也视乎不是那么黑了。
列小春穿的是村里女人夏天夜晚常穿的短裤短衫,虽都是土布料,但短裤却有点像城里女孩子爱穿的牛仔短裤,有点紧身,也更显出女人的丰满;短衫有点像男人的背心,但很短,只到腰间,不同的是男人背后顾的多,女人胸前遮得多。窝窝村的女人从没有罩子,也没见过城里女人的那种罩子;短衫就是她们罩子,只穿短衫也可以出门,但多是吃过晚饭后,白天也有女人穿着短衫出门的,但年轻的姑娘却很少,毕竟还没有结婚。
星光下,二流子瞅着列小春那副女人的轮廓虽不甚是分明,但女人的朦胧身体总让男人想象,特别的三十多岁的女人,逐笑道:“山石婶,没想到夜色的婶婶更像女人,也更漂亮。”
列小春本是二流子的自家姑姑,因不是很亲,故以山石来叫她婶婶。也就是说,窝窝村男女老少里之间相互称呼,谁亲依谁叫。
“屁话。”列小春曲起一条腿用膝盖敲了一下二流子的后背道:“婶婶白天难道就不是女人啦?”
二流子又笑道:“在我看,女人就是晚上最漂亮。”逐俯下头去看列小春。
列小春伸出手罩在二流子的眉头上推开他的头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揍你个二流子。”
二流子在村里对女人有点像稀泥一样乱沾乱贴,但他的这种乱沾乱贴却往往奏效,便一拧身压在列小春身上。
“滚滚滚。”列小春叫道:“你狗日的想做什么?再胡来我——”
二流子可不是傻子,他很会从女人的叫骂声中听出是真怒还是假怒,也自动对女人什么时候慢慢来什么时候开门见山,因此,一只手一下子伸进列小春短衫里抓住一只胸峰。
“哎哟——你,狗日的二流子——我操你娘的——”但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颤了,连叫几声便气喘嘘嘘了。
原来,列小春是窝窝村里的人公认的“性瘾”大的人之一,再加上男人山石常去镇上卖货卖货,经常带一些玻璃球小剪小刀糖块之类的小东西,这些东西在窝窝村都是稀罕物,因此女人们都很巴结山石,想让山石上的女人自然也多,大约出于嫉妒列小春才“瘾大”的可窝窝村就是这样的风俗,管不了山石,时间一长也就不在意了,山石这种优势这也最让窝窝村里的老光棍山狗子最羡慕,常常起誓也往镇上跑,可惜从窝窝村道镇上要走三天三夜路险难走不说,山高林深,一旦迷了路就是死路一条,更是常常遇到狼豹,山狗子终究没有胆量去镇上一回。因为列小春瘾大,山狗子也常常占得列小春的便宜。
这几天山石又去了镇上,列小春当然就感到寂寞了,她似乎十天八天都离不开男人的滋润。也难怪,住在原始深林一般的窝窝村,天一黑各家各户就美什么事做了,只有往床上爬,又睡不着,男女之事疾苦成了人们的唯一可消遣时间的美差。
二流子一摸到她的那一对好东西,身子自然就酥软无力,浑身软绵绵地躺在席子上,只能嘘喘连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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