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两个多月以前,墨律就开始察觉出恋人有些不对劲。晚归,酒气,疲惫的神情,还有身上莫名其妙的烧伤和刀痕。她问奏怎么回事,回答说是做实验不小心,打翻了酒精灯。她不相信奏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又想赶紧去医院挂号,却被奏拒绝了。
他说没事,简单处理过了。以前常有,以后也不会少。
以前、以后?墨律满腹疑惑,等再追问时,奏就不说话了。
然后是令她非常不舒服的香水味。那是一种类似苦艾酒掺着广藿香的气味,迷蒙蒙的,仿若烟雾笼罩,再与奏身上的烟味混合,构成一股糜烂醉欲。奏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她甚至以为奏就是不抽烟的,这样一个笑起来活泼乃至甜美的男孩,居然会往家里带这种味道,墨律不得不怀疑他的行踪了。
最可怕的是,熄灯以后墨律近了奏的身,一丝非常清晰的属于罂粟花的异香窜进了她的鼻腔。墨律对罂粟的味道很是敏感,从父亲那里她学会了分辨,也学会了厌恶。奏轻描淡写的一句香水尾调而已并没有让她放下疑心,而几天后,一次街头偶遇则彻底打破了她的侥幸心理。
家里没开灯,黑暗让墨律清晰地听见门外钥匙抖动的细碎声响。合上门的奏没急着转身,就这么趴在了门边的墙上,手臂横着垫在脸下。
一声带着微颤的叹息,浓浓的疲惫难以掩饰。
“去哪了。”
“……”奏反手按下开关,明晃晃的亮堂。“……你回来了。”
“嗯。我问你到哪里去了。”
“朋友家。”
“是吗?”
奏笑了笑,“不然呢,我还能跟别的女人鬼混?”
“我今天见到他了。”
“谁啊。”
“你在问我吗?”墨律坐在沙发上抱臂在怀,冷冷地看着他,“你身上好香啊,用的是哪支,蕾莉欧的Papavero Soave?知不知道再浓的香也盖不住那种特殊的味道?”
“诶我以为你不懂香水——”
“我是不懂,但有人告诉我了。”墨律强势打断了他的调侃,他最招她喜欢的活泼敢笑忽然间令她生恶。“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对我说的。奏,有不对我会改,你能不能不要背着我干那种事?我们是情侣啊,你觉得合适吗?”
她倾身从茶几上的手包里拿出两张机票。“你什么都别解释了。我假都请好了,明天回家见我爸,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奏呆呆地看着那两张机票,思维停止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只要他点头,墨律会原谅他,先生交代的事情也可以办妥,一切脱离轨道的不应该都会被拉回去。皆大欢喜。
“……小律,”他却听见自己说,“我们分手吧。”
“什么?!”亘瑶是个藏不住事的,“你们、你们不是……他怎么?这简直——”她有点语无伦次,实在是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太强,“为什么啊?”
“那个男人我看到了,是个Beta,长的很好看……笑起来很甜,比我要好。”墨律笑容苦涩,她很少这么没自信。“而且,我以前见过他。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所以我才——小瑶,我该怎么办,我伤了他,他现在——天呐我都干了什么……”
“……伤?”亘瑶小心地接口,只一个字,她居然嗅到了腥味儿。“怎么?”
奏似乎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她将他推到床上,轻声道:“我们做吧。”
墨律不记得她做了几次,反反复复,自己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奏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崩开了,血蹭的到处都是,床单上,浴室里,洗手台……混着她的眼泪,黏稠地化不开。她吻他的眼睛,咬他的喉结,问他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我跟他比谁更好,你是不是为了我爸才找我的……
奏哆嗦着说不出话。身体因为高潮而泛起颤栗,两颊绯红,唇色却疼得发白。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墨律说。
是我对不起你……他的话语近似呜咽,藏在墨律一叠声的质询里。
奏已经半昏迷了。
“然、然后呢?”亘瑶吓得声音都放轻了。她不敢想象以墨律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他走了吗?”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人了,东西全是乱的,到处都有血迹,家里的医药箱被翻开,酒精、棉球、绷带散了一地,我简直可以想象到他的样子——一定很疼,怎么办小瑶?我错了,我不该发火,不该那么对他,但是他瞒着我做了那些事,我又……小瑶,我怎么办?怎么办?”
亘瑶也是六神无主,慌乱地看向边上守着的青凌。青凌对她摆摆手,示意她过去。
“我给墨叔叔打电话了。”他小声道,“小律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让他爸来处理吧。”
墨行到的很快,亘瑶开了门他大步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女儿。
“小律。”他对女儿递出手,“站起来。”
因为提前接到消息,苍离自认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等他见了奏,还是忍不住抽一口冷气。
“你这是——”他还没说完,那边靠在门边的人已经在往下滑了,连忙上前一把搂住,怀里的人正微微地颤。
“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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