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湛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说“您可以叫我小湛”,或者“湛湛”,或者一切其他只要不是“小张”。郑仲至却似乎不觉得称呼有什么问题,接着说:“小张,放轻松。我们之间不只是可以有性关系,愉快地相处就好。”
……“愉快相处”可比“性关系”要难上千百倍。除了室友,张湛也就与非非洲洲那群动物们相处得好了。张湛在眼罩下难堪地眨眼睛:“郑先生,我没有经验,可能要麻烦您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您和我说的我都会去做。如果我说话做事有哪里让您不满意,也请您告诉我,我会改正。我会努力……让您愉快。”
脸颊上有干燥的抚摸,张湛不自觉舔了舔自己同样干燥的嘴唇。郑仲至说:“你这样就好,说你想说的,不用言不由衷地说‘直接开始’之类的话。”
张湛说:“我没有言不由衷。”
是真没有。得一大笔钱,与长久的工作保证,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张湛认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贡献都不为过。可郑仲至不知道是不是持怀疑态度,有一会儿没说话,张湛声音低下去,是问询:“郑先生?”
“我在。”郑仲至答得很快。
张湛松一口气,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对不起。您不说话,我不确定……”
“不用担心,你戴着眼罩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郑仲至问,“喝水吗?”
张湛猛地攥住郑仲至手腕。
触到衣料才醒悟,自己揉皱的可能是多昂贵的衣物。张湛撤回手:“对不起,我还没习惯……”
“小张,别担心。”郑仲至握住他无处安放的手,“如果你渴了,我会带你到厨房端水给你喝,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客厅。”
张湛迷茫了。进入这栋房子到现在,他一直在出错,郑仲至却关怀备至。金主是这样的吗?小说里的金主可没有这样温柔和包容。
郑仲至看张湛明明看不见,却还是面朝自己,看他黑色眼罩下方的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不知道是为当前情况感到窘迫,还是因陌生的束缚起的生理反应。他笑着打破张湛主导的沉默:“小张,抱歉,我改主意了。我想直接开始,可以吗?”
张湛瞬间脊背挺得笔直,一只手抵着沙发边,说:“可以,可以。”
郑仲至托起张湛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第一次的准备工作会比较繁琐,请你给我耐心。”
他接着打横抱起张湛,惹得张湛惊叫一声。他笑着掂了掂:“小张有点轻,跟着我时多吃点,长点肉。”
张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脸埋在郑仲至肩上,闷闷地说“好”。
第03章 Zip
张湛被放在床上。浴巾被扯开一点,他感觉到毛绒的边沿贴着自己锁骨,郑仲至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张湛涨红着脸:“郑先生?”
郑仲至先“嗯”了一声,然后回神解释:“在看你的心跳。心跳动时浴巾会随着起伏。”又自嘲地笑:“年纪越大反而越来越幼稚。”
张湛一句话都接不上。他自认不木讷寡言,与郑仲至相处却像不会说话。所幸郑仲至宽容,亲亲他的颈侧:“好受点吗?”
张湛又哑了,不知道该先说“好多了”还是先说“对不起”。被清洁时他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乱踢乱踹,但压抑到了难以忍受的临界点,也没想到郑仲至起身后恰好站在那个位置,蹬的一脚就踢到了郑仲至。脚背还是火辣辣的,他觉得先道歉比较礼貌:“对不起。”
“不用在意。你是第一次,是我应该更轻更慢些。”郑仲至耐心地问,“现在好受了些吗?”
房间开了空调,张湛皮肤冰凉,说:“好多了。可以……继续。”
郑仲至不再客气,拉开张湛身上的浴巾,让他完整地赤裸地面对自己。张湛的身体白,瘦,不健壮,但不无趣。他胸膛粉嫩的两点单是被冷气激得就有硬挺的趋势,细腰让人想用手丈量,未充血的阴茎垂在两腿间,像被欺负了似的,可怜又可爱。
郑仲至边解腰带边欺在张湛身上亲他耳垂、锁骨、肩膀,再往下,手腾出空后也一处处地抚他滑腻的皮肤,动作很轻,仿佛观赏好景色。张湛头皮发麻,自觉把手摆在两侧,整个人呈“屮”型,像被铐住。郑仲至的吻行进到他腰侧,撑起身说:“腿打开。”
张湛依言张开了腿。
他紧张,担心哪个动作做错或怠慢,郑仲至会不满意;又排斥,这种关系,或者说是交易,理智上合理,但在道德观念里到底是不齿的;又无助,四周漆黑,他失去时间与空间,一切只能依赖于身上的郑仲至;又着迷,不管如何排斥,性像浓腻糖浆铺成的沼泽地,越抗拒,越沉溺。
郑仲至的亲吻以脚背为终点,手在张湛大腿内侧召出一片淡红。张湛阴茎难以抑制地半勃,头部也吐出些晶亮液体。郑仲至用食指划去,把张湛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后涂抹在他后穴,同时拿过润滑剂。有过浴室的清洗,张湛对被开垦稍稍接受了一丢丢,耳边没再冒出火车过时的轰鸣声,但手还是要紧攥着床单。
初次使用的后穴非常紧涩。手指在张湛体内搅动时感受到肠壁的包裹与前进的阻力,郑仲至的性器终于抬头一点,他已经能想象到待会儿每一次的操干阳具要拔出时,紧致的甬道挽留自己的感觉,热烈、眷恋、依依不舍。张湛性格不算出挑,身体的美好却足够补偿,郑仲至拍拍他漂亮的脸蛋问:“感觉还好吗?”
张湛喉咙里像在冒烟,难受嘶哑:“还……还好,您可以……继续。”
郑仲至插了进去。
三根手指并在一起所占空间也约为柱体,为什么真正的柱身进入体内,感觉却和手指完全不同?张湛脑袋栽进柔软的枕头,被郑仲至揽起重新跪好,可一被撞又栽下去。剧痛让他头昏脑胀,额头滚烫,胡乱喘气,他勉强用手肘撑住身子,承接郑仲至的冲撞。
与他的狼狈不同,郑仲至从容享受,手在他的脊背上来回摩挲,轻声引导:“放轻松,让自己快乐。小张,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不知道是郑仲至的声音具有诱惑力,还是时候到了心理活动开始屈服于生理反应,张湛渐渐由额头不适的发热变成全身燥热。他一开始还有些惊慌,不懂隐秘的欢愉来自何处,可很快他连惊慌都顾不上了,心理与身体都蓦然失控、陌生、饱含渴望。
他难耐地喊:“郑先生……”
郑仲至扶住他的腰:“舒服了吗?”
舒服是舒服,只是,他是被包养的对象,可不该是以他舒服为主。张湛开始后悔,还是该脸皮厚地问一问舒九郑仲至喜欢什么……什么样儿的,比如呻吟是要叫出口还是咬住、还是隐隐约约地溢出。他尝试地——也是忍不住地——叫了几声,听到郑仲至的轻笑,猜这至少不逾矩,也就不再控制抑不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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