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再一拱手:“臣是陛下的臣子。”
乔锦笙唇角边笑意玩味,又是几句试探下来,都被季礼一一化解。
而事实上,端宁帝早在季礼说了第一句后就没有疑虑,接下来,不过敲打而已。毕竟哪怕不论她登基后那场战争是因季礼献的锦囊而结束,便是多年看下来,季礼都是她手上少有的纯臣、能臣。
季礼对此心知肚明,面上犹作惶恐,吞吞吐吐的解释:国难当头,白家毕竟……嗯,还有白宵的妻子不是那谁吗……陛下你懂的,那谁。
乔锦笙形状姣好的眉拧在一处,显然,哪怕季礼没有明着提,她也还是会想起自家姐姐的青梅。
真是太不愉快了,乔锦笙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瘪嘴。
最后,乔锦笙沉声道:“既然如此,朕便着人去宣卿府上宣白宵了……洛岭白宵?有趣,真有趣。”
她想起姐姐那里的游记,将洛岭以北那块地方描述的仿若仙境。而无论是“术士”还是其他……乔锦笙打定注意,此战之后,定要迁都。
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相信老祖宗也懂,那为什么要将国都设在洛岭脚下?
乔锦笙将这个没结果的问题抛开,转而和季礼一遍遍确认:白宵带的东西真的有用?
季礼隐晦的暗示,自己到底是臣子,身份摆在那里,很多双眼睛盯着,不好有什么大动作。
乔锦笙摸下巴:“那么还是试了?”
这回,季礼斩钉截铁:“陛下……自当满意。”
乔锦笙一弯眼:“此时若成,朕重重有赏!”一顿,颇不情不愿的琢磨,白宵要是想……不行,绝对不能让盖阳见到姐姐!
出宫宣旨的人已经去了,等待的空隙里,有人来附在女皇陛下耳边轻轻说,昭阳公主去了信阳公主那里。
乔锦笙记起来,姐姐好像说过,得把南七嫁出去。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她冷笑了声,随口问:“季卿……”你儿子多大啦?
这场婚事倒是值得好好盘算下。
屋内一片安静,季礼安然站在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这次进宫,是为了禀端宁帝,自己找到了破局之法。
“先前南军却无破绽,可如今……”
可如今,宣德帝亲征,提升士气的同时,也带去一个最大的破绽!
如无差错,破局二字,就应在宣德帝身上!
试想,若是夏琰中毒不醒,南军该是如何大乱而那毒是白宵自术士之处取得,自无差错。
那么……
季礼阖上眼睛。数年忍辱负重,此时此刻,他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夏琰该死。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居然那样对待姐姐留下的血脉,同是天家皇子的殿下。
殿下也是他的兄长啊,他怎么敢!
☆、锦绣
白宵还记得当年离京的场景。彼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再不愿回这事非之地的。
离京明面上是为了白家与二皇子间若有若无的牵连,哪怕分了家,他的名字依旧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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