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太郎随之坐下,说道:“真那么难以忍受吗?在包间用餐会多收费用的。”
真司毫不在乎:“担心什么,这又不是从你的工资里扣。”
幸太郎正色道:“真司你之前没和我说清楚,我以为只是帮朋友忙,没想到会有工资。”
“这个忙可不小,工资代表了我的谢意,你不要推却。”真司放下啤酒杯,公事公办的语气,好像回到刚认识的第一天。他心想,只是帮忙付了一件两万块的衣服,没想到会被幸太郎很严肃地对待,那干脆说清楚了会比较好,免得他以后再借题发挥。
“如果真司执意要给,那今天的餐费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幸太郎在茶几的另一边跪坐起来,表示自己的认真。
“好的。”真司顺水推舟地回答,心里却想,餐费从你的工资里扣,你的工资从我的卡里扣,这不还是没区别吗。但看到幸太郎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宾客如云的关系,小菜上过以后,两人等了很久,正餐一直没有出现。等到服务生一边喊着“非常抱歉久等了”一边拉开木门,将正餐送进包间时,幸太郎已经喝高了,从茶几这边跑到了真司那边去,他面颊通红,笑嘻嘻地说:“所以啊,上次我和健太喝多了,健太跑去抢了人家建筑工人的铲子,帮人家卸了好几吨泥沙,我拦都拦不住哈哈哈——”他为了表示亲密,一直逼着真司用另一只手拿酒杯,而用靠他近的这只手来揽住他。要是两个普通上班族喝酒时做出这种动作,那就是表示好友间的亲昵,不会引起什么注意。但真司和幸太郎的外形较有吸引力,而且年龄又有一定差距,让人看不出实际关系,只能胡乱联想。
念叨着“久等了非常抱歉”的兼职高中女生接连端上几道菜,都没有人搭理她,她一面上菜,一面抬头偷看。穿西服那个是个三十出头的上班族,气质很出众,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但他一手虚抱着旁边那人,看着对方手舞足蹈,嘴边有点微微的笑意,说明他其实是被取悦了的。而旁边那人二十来岁,穿一件宽大的水手服,衣服应该是才买的,吊牌还搭在后领上,好像是把刚买的衣服换上了,在这里嘻嘻哈哈卖笑,以求博得包养者的一点欢心。
什么嘛,高中女心里很不爽,把菜狠狠放上桌面。都是令和时代了,即便是没有工作经验的十七岁女生,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都会努力出来找正当兼职赚钱,而面前这个人,听上班族说好像是叫「幸太郎」,有手有脚还是男性,却出来搞援助交际,买衣服、喝啤酒,还吃那么贵的料理,真是没天理了。
把菜一一摆好后,高中女伏下说了一声:“餐已上齐,请慢用哦。”幸太郎终于有空从兴奋中脱身而出,表示感谢:“谢谢你,我们会好好品味的。”
高中女翻个白眼,没有搭话,拿起餐盘离开。幸太郎已然微醺,没有感觉到被针对,而真司的注意力全在幸太郎身上,所以两个人的心情都没有被影响,这就开始了晚餐。
“这个超好吃!啊,只有一串吗?”幸太郎把才吃了一口的鸡肩肉串递给真司,又说,“这个是稀有部位,只有一串,所以真司只能吃我吃过的了。”
在家里连和父母用同一双筷子都会纠结的真司,此时完全没有表现出嫌弃,直接接过就吃了。
看到真司吃下蘸了酱料的鸡肉,幸太郎醉眼迷离,乐呵呵地问:“怎么样?很好吃吧?”
真司点点头:“是啊。”说着想把剩下的还给幸太郎,但幸太郎连连摆手拒绝说:“不用不用,我经常吃这个的,只是想到真司没吃过所以……”然后又是叽里咕噜一堆醉话。
真司叹了口气,心想明明说是稀有部位,又说自己经常吃,连谎也不会撒,真是受不了。
料理很美味,可惜又贵又少,几根鸡肉串几道刺身,没吃两口已经杯盘狼藉。加了几次的啤酒也见底了,幸太郎醉得软了,直接靠在真司怀里,不过他一直强调:“没关系,我的酒品很好,只会安安静静睡觉,不会撒酒疯的。”
真司看看表,他们刚刚错过了末班车,现在他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拖着一个醉得思考能力和宝可梦差不多的幸太郎。
真司沉吟半晌,深知今晚是回不了家了,他一手抱着幸太郎,一手掏出手机,搜索了附近的住宿酒店。好在这附近为了吸引青少年消费,酒乐以后的相关配套措施非常完善,手机上显示这不远处就有一家酒店。真司扶着幸太郎站起来,再拿起公文包,两人一摇三晃走出居酒屋。
出了居酒屋,外面已是霓虹满天,又因为热岛效应,整条街道都热烘烘乱糟糟的,真司侧过头去,看到已经半睡过去的幸太郎,不禁叹一口气,但嘴角还是带着笑的。就这么,真司搂着幸太郎,半扶半抱,一起走到那间酒店里去了。
出乎真司想象的是,这间酒店并不是普通的差旅酒店,而是情侣酒店。一走进大厅,就感到气氛暧昧,墙上贴满红心,桃红色灯光笼罩整个室内,就连接待都是穿情趣护士服的美女。
真司走到前台去,向接待说:“一个标准间,两张床的。”
接待美女礼貌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情侣房。”
真司听见这话,转身就想离开,再怎么说,和普通朋友睡一张床都是不合情不合理的,更何况他本来就心怀鬼胎。但是看到怀里熟睡得一直往下掉的幸太郎,真司又迟疑了,他们这个情况,再出去找一间酒店并不容易,而且很可能还是情侣酒店。
接待美女煽风点火:“最近是旺季,别家可能没有空房,就连我们也是最后一间了。”
真司走投无路,只好掏出公文包里的银行卡递给对方,请她帮忙开一间房。接待美女开好房间后,将银行卡、房间钥匙和一小包东西递给真司,真司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包润滑油,顿时面如火烧,感觉整个大脑都要沸腾了。
进了房间,真司把幸太郎扶到那张红心形状的大水床上,把他摆好姿势,侧身向床外,免得因呕吐物堵塞气管呼吸困难,做好这些,他就飞也似的冲进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浴。有科学家认为,智力越高的人,越可以通过性|幻想来满足欲望,这是智力较低者不具备的能力。可是智力高到了真司这种地步,性|幻想只能给自己带来痛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幸太郎枕在那大红色的床铺上,不知道是因为身下的顶撞,还是因为水床正常的波动,他的身体一耸一耸。但幸太郎并不是完全清醒,仍然处于醉酒状态,是被趁虚而入了,他的神情有一点痛苦,但并不完全拒绝,语气仍然兴奋可爱,不停喘息,叫着,小司、小司。
第13章
过了好久好久,真司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幸太郎也醒了过来,半倚在床头,醺醺然地笑着看他。见他出来了,幸太郎笑道:“真、真司,你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真司“嗯”了一声,走了过去,发现幸太郎指着床上的皮带扣说:“看!还有情趣道具诶。”
真司两眼一黑,差点当场倒下,他说:“这个,嗯……”他本想说这个到处都有的吧,又觉得这么说未免显得自己经验丰富,太工口了,于是又转为说:“别管这个了,快洗洗睡吧。”
“嗯!”幸太郎嘴上这么答道,但没有起床去洗漱的意思,还是在摆弄床上的皮带扣,就跟小孩子答应了大人做什么事但还是会耍半天赖一样。
真司转到一旁穿衣镜前去,他吹头发的时候,幸太郎突然求助:“糟了!真司,快来帮帮我。”
真司放下吹风筒,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幸太郎指着自己被拷在床上的手,嬉皮笑脸地说:“我好像把自己锁住了,拿不出来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他被铐住的手还用力挣了几下,但无法挣脱,皮带扣连带着整个水床都荡了几荡。
真司简直快疯了,他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幸太郎的手端详,又试着解开。真司发现这是个有些复杂的设计,如果被铐住了,一定要另一个人帮忙才能解开,他不禁在心里感叹设计这种情趣用品的人的心思丰富来。为了方便真司解开皮带扣,幸太郎躺了下来,手臂平放,而真司趴在床上,仔细研究如何打开。
两人这时离得很近,幸太郎没有事做,开始仔细端详真司的长相。真司的确是非常标准的美男,鼻梁高直,眼睛大大,睫毛、眉毛和鬓角都很浓密。只是容貌那种直观的美感,被他冷淡的气质和素简的着装挡住了,整个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美貌,而是漠然的上班族形象。
“真司的鼻尖有点勾勾的。”幸太郎伸出食指来,在鼻子上做一个弯钩的样子,“但是眼睛又很大,很像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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