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不舍似的,“就这一次。”
“一次?一次什么?”皮珀尔心想。
片刻疑惑后,一阵迟到的胆寒一寸一寸爬上皮珀尔的脊骨。
“已经有一个月没再犯了,今天就当奖励我一次怎么样?”
言阳笑得太甜了,不是那种该在濒死之人面前出现的笑容。
“你别看他,看我。”黑衣青年上前几步,轻拥言阳,用那只干净的手用心抚触言阳的后颈。
又微微侧过头,那是张俊秀但陌生的脸,他用另一只手中的枪指向地上人,沾血的手指扣动扳机。
很细微的子弹发射声。
皮珀尔一个哆嗦,随后他看见同事眉心,那么小的一个弹洞,有过分狰狞的血红。
青年握枪的手垂落回身侧,指尖的血液蜿蜒至枪身。
言阳看着尸体,又看向那只沾血的手,轻叹了一声。
紧接着那只淌满血的手被牵起,言阳拿过枪放入青年的腿部枪套中,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管伤口粘合凝胶,托着青年的手臂细致地涂。
他边涂边回,“好呀,我只看着你。”
可能是痛意所致,沾血的手指微蜷起来,但没有完全握实。
伤口很快完全粘合,他望向青年的脸,又重复了一次,“我只看着你。”
他说这话时眉眼弯弯,下巴微微抬起,皮珀尔呼吸紧张间胡乱断定那是个索吻姿态。
从皮珀尔的角度,只能看到青年侧过来的小半张脸,也只能窥见他此刻的一小半愉悦。
房间内唯一的玻璃窗被几条宽窄不一的木板钉着,没有完全封死,木板歪歪斜斜。
窗外是一条已然寥落的步行街,路灯的光偷跑进来,交错地在墙壁上落脚。
沾血的手将言阳推进那少得可怜的光里去,让他整个人都浸润在昏黄中。
青年附过去一句耳语,气音转瞬即散,皮珀尔听不分明。
言阳的头发尖尖都被灯光涂上一层润泽,他回那句耳语:“小时候不能喝,后来不敢喝,想着现在可以放心醉一次。”
“但便利店的那个麦芽酒也太难喝了,我喝了两口就扔了,没醉……”
“醉”字的尾音青年的唇舌纠缠得含糊不清。
他干净的手垫在言阳的脑后,沾血的手捧着言阳的脸,苍白的下颚印上血指印。
地上的重伤者已经变成尸体,曾经蔑视他人生命的讥笑消失得这般轻易。
皮珀尔竭力将自己的呼吸放得缓且轻,觉得眼前这一幕诡丽得要命。
一吻结束,言阳有些轻微气喘,灰色虹膜没有被局限的光线映得透亮,反而显得颜色有些深。
他微微歪头,不怀好意似的笑,“我又好像有些醉了……”
皮珀尔觉得自己可能是缺氧了,导致脑子不能正常运转,不然他为什么明明被危机感扼住气管,却还在小幅度地凑近橱门缝隙。
他看着言阳被青年禁锢在墙壁和青年身体之间,逃无可逃地任血色指印染上锁骨与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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