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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be alone when we can be together baby

You can make my life worthwhile

And I can make you start to smile

When it“s through, it“s through

Fate will twist the both of you

So come on baby come on over

Let me be the one to show you

I“m the one who wants to be with you

Deep inside I hope you feel it too

Waited on a line of greens and blues

Just to be the next to be with you

宇宙历803年,新帝国成立5周年纪念日在即,而更值得庆祝的,则是人类社会自银河联邦建立、同盟宣布立国后又一次呈现出的昂扬风貌——帝国行政诉讼法初稿公布并在各个层面听取意见;在司法部设立宪法起草准备组,小组的临时负责人,是在星海两边都具有崇高威望的杨威利。

“我们在小提琴曲的优美旋律中享用浓香的洋葱汤和烤牛肉,饭后还有精美的甜点。进餐时大家谈论的话题是民主政体、权力制衡及公民权利。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点缀餐桌的郁金香尤为动人。”思想开明的帝国作家尤里斯·冯·施瓦茨写于宇宙历803年6月2日的日记是当时帝国思想界的生动写照——民主犹如餐桌上的饰花,并非不可或缺之物,但在更基本的东西得到保障之后,却也是不能忽视的。

6月22日,莱茵哈特陛下登基纪念日,亦即新帝国国庆日,比之以往任何一年都要隆重的庆典在费沙以及银河各地举行,盛大的节日游行和文艺演出,在这一天特别开放的狮子之泉外花园的游园活动,内务省举办的官方招待酒会,晚间的音乐礼花表演,当然最令人期待的莫过于皇帝通过电视直播向宇宙所作的国情咨文。五年了,无论是否赞同莱茵哈特皇帝的做法,却无法回避他的能力与作为——在奥丁、在费沙、在海尼森,大多数人过得比以往更幸福,也对未来更加充满期待。如果这是一个 民主国家,要通过选举产生下一任领导人的话,此时的莱茵哈特无疑可以毫无悬念得赢得连任,因为此时的黄金狮子,他的羽翼所扬起的不再是战争的硝烟和风沙,而是昭示了未来的清新和风。

同一天,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海尼森的庆祝活动不如其他地方那么高调,且多是半官方性质,但就是这些有限的活动,吉尔菲艾斯大公殿下也并没有出席,而是去了市立孤儿院,继续充当他的“红头发叔叔”。“他参加了战争,战争让许多孩子失去了家庭,在国庆纪念日去关心这些孩子,是大公人格的真实反映。”勤杂工哈尔斯的评价代表了代表处大部分工作人员的看法,然而吉尔菲艾斯此举并非完全像看起来那么高贵无私,他真正的想法也许只有少数知晓他生活和感情的高级军官可以略微揣度到——

6月22日的孤儿院,也许是宇宙中唯一看不到皇帝国庆讲话电视直播的地方。

陪同大公前去孤儿院的,除了司机和一名警卫人员,就只有秘书特芮丝坦。贝根格伦也曾主动请缨,但是被大公皱着眉头拒绝了。“中将,我的周围都是孩子,所以完全不必担心安全问题,而且——”大公凝视着对方的下巴沉吟道,“我不认为你会喜欢那种地方。”

望着上司扬长而去的身影,贝根格伦突然生出一些悔意:早就该把这络腮胡给剃了!那样就不会吓住小朋友,也就可以与大公一同前往孤儿院!其实在分贝数偏高的环境里呆上半天还得时刻保持迷人的笑脸并不是件美差,贝根格伦之所以对于不能陪同耿耿于怀,除了身为副官的忠诚心使然,更多的是出于一份挂怀——

陪陛下巡视完毕返回海尼森后,大公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甚至连挂在脸上给外人看的笑容都愈发淡漠了。“搁下了两个月的事务,得补回来”,这么说着,大公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依旧高效地处理事务,但往日让人为之陶醉的活力已经灰飞烟灭。“大公的心不能说已经死了,却也是用玻璃罩子把自己的心与世界隔离开来”,新年里同好友皮罗联络互致问候时的贝根格伦曾忧心忡忡地叹息过。好友的回答是,“大公的情形,看陛下的精神状态便可以想见了”。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当天午后,吉尔菲艾斯带着一地上车的玩具来到了孤儿院。刚从车上下来,就立刻陷入大大小小孩子们包围之中,比之他所带来的玩具,显然孩子们更喜欢有着红色头发的活动抱抱熊。整个下午,吉尔菲艾斯很投入地与孩子们玩游戏,观看他们的演出,听他们讲故事,和他们分享下午茶……茶桌上,八、九岁光景的男孩艾迪把自己那份涂了蜂蜜和蛋黄酱的小甜饼递给身边淡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后者脸上立刻阳光一片。注意到这一幕的吉尔菲艾斯眼中瞬时流露出难懂的微笑。

第一次来的特芮丝坦觉得自己在叽叽喳喳的孩子中间很不自在,同时对齐格飞每次都能从这里全身而退颇感钦佩。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拉了拉她的裙摆。

“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吗?”一个小女孩用可以说是排斥的眼光看着她。

“……呃?!”完全不知道状况,特芮斯坦在论文答辩时都没这么紧张过。

“不是的啦——她的裙子这么难看,叔叔不会喜欢的。”

旁边一个满脸雀斑的棕发男孩成竹在胸地为她解了围,然而特芮斯坦却并不见得因此而感到轻松。最初,面对出色的红发男子,特芮斯坦的确抱了几分幻想。后来,女性的敏感让她很快意识到,那个人的生命和灵魂早已被什么人填满,他身上闪烁的光芒,他带着清亮色彩的快乐也正是出于内心世界的饱满与充实。直至帝国皇帝亲临海尼森,她也终于可以见识到支撑了大公的泉源,同时也有了“原来如此”的感悟——只有那样的人可以令大公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放下他一贯崇敬的责任和义务,因为在大公心目中,那个人就意味着更为崇高的责任。沉重的责任可以将人压垮,但一旦突然消失,有时候也会叫人无法承受,比如眼前的男人……特芮斯坦在暗想中叹着,却被孩子们的一阵惊呼拉回了现实

——一身军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饭厅门口。

就因为会造成这种局面才不带您来啊,中将,怎么你……不情愿归不情愿,特芮斯坦还是敬业地紧随着大公迎了上去,于是听到了下面的讯息:

“陛下他,在发表演讲时晕倒了。”

6月22日的皇帝演讲直播只进行了七分钟,正是在这短暂的七分钟内,银河数百亿人通过电视见证了脸色如樱的皇帝在镜头前摇坠、倒下的全过程。

电视节目被立刻切换成了文艺表演。

狮子之泉四十分钟后发布了声明:皇帝因为中暑略感不适,当日的活动取消。

之后几天,皇帝对政军大事的指示每天见诸于各大报纸的头版。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

“刚才联络过当时在场的杨威利……陛下陷入了昏迷。”贝根格伦义无反顾地说出了真相。

特芮斯坦只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升上来,淹没了她的感觉,只勉强留下了听觉,让她得以听见大公的问话:

“巴巴罗莎准备出发最快要多少时间?”

只做了简单的交接,吉尔菲艾斯便乘坐巴巴罗莎以“黑枪”部队都望尘莫及的速度从海尼森飞掠新星省的广阔地域。在此期间,人员、机械,一切都在超负荷运载,轮机长甚至发出了“这么高速航行而不作修整下去,可能到了费沙后船就要报废了”的警告,对此,大公只是平静地表示,“请以尽快返回费沙为第一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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