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挂了电话,当即对紫环说:“姐姐,你又遇到麻烦事了。”
“怎么了?”紫环忙问。
“歌厅来了个公安局的,要找你。”
紫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安局的找俺干嘛?俺不认识公安局的啊?”
“姐,是这样的:海马歌厅的幕后支持者是公安局的马国强,昨天你没看见老板给那两个民警上司打电话吗?就是马科长。这姓马的是个十足的风流鬼,他和咱老板约定好了,歌厅凡是来新人,都要让他过目。如果他中意了,你就得陪他过夜。”玉洁想起她来海马歌厅的情景,由于姿色过人,她没能逃脱马国强的法眼,乖乖地陪了一个晚上。那时候,玉洁还不懂得避孕,姓马的无所顾忌,竟让她怀上了。这事谁也不知道,玉洁自己做了药流。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一群混蛋!”紫环骂道。
“姐,这就是咱的命。你要是想挣大钱,就得硬着头皮克服重重困难。”
“这公安局的应该是抓违法的人,怎么他们也干违法的事?这什么世道?”紫环愤愤不平,这个社会真是太黑暗了。
玉洁叹道:“自古官商勾结,当官的光靠那几个死工资,根本活不了。你看这些行政单位的人,别说科长,只一个小小的队长,就有私家车。他们真是靠工资买来的?不是,都是讹诈歌厅、洗浴场所、饭店或者交通违法执法。就说海马歌厅吧,有马国强保护着,歌厅就没事。他一旦袖手旁观,老板就失去了后台,那咱歌厅早就被查了!”
“玉洁,俺真不想在这干了。”紫环想起那些臭男人的嘴脸就恶心。
“你怎么又说这话呢?你只挣了几百块钱,能干啥呢?还去当你那服务员吗?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啊。姐,你听俺的,刚开始干这个是不适应,但时间长了,咱就麻木了。等你真的挣到了大钱,你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到时候,俺跟你一块走,咱做过生意啥之类的,好吗?”说实话,玉洁想让紫环留下,她在这里两年多了,还没交下一个知心朋友。她孤单的时候没有人说话,有气时没地方发泄。
紫环心里就是再不乐意,但想起昨晚那700多块钱,还是点了头。
两人打车来到海马歌厅。
玉洁一眼便瞅见了马国强的私家车,一辆黑色的北京现代。
今天是周六,行政单位都双休。那马科长也就是敢双休日来,而且开私家车。若在平时,哪怕就是晚上,他也不露面于这种场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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