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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结合分为精神结合和肉体结合，通常认为精神结合没有肉体结合稳定，哨兵和向导精神结合后，也可以人为断开——当然，过程会很痛苦，而肉体结合后，只有以其中一人的死亡作为结束结合的方法。

哨兵由于五感极其敏锐，精神容易紊乱，紊乱时间长了或者被向导进行不当的精神触摸，就会暴动。暴动次数一多，就会陷入“永夜”。

——永恒的夜晚，哨兵将会永久沉睡。

在大环境哨向比例不均匀的情况下，一个哨兵说他没有精神暴动过，简直都不好意思出门和别人打招呼。

是的没错，就是这么常见的事。

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在二十几年内没有向导抚慰，活活靠着他母亲微不足道的几次调节，暴动次数还能控制在五根指头内，其精神屏障之坚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侧目敬仰。

然而因为恩奇都的踏入，使得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终于开始坍塌。

一想到吉尔伽美什可能会因此陷入永夜，恩奇都急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这不像我。

他的嘴唇发白，伸出颤抖的手指覆上吉尔伽美什的额头，另一方面脑海中有一部分奇异的冷静。

这不像我，我从不会因为外人或自己的任何突发事件慌张……我从未有过比平静更激烈的情绪。

但占据了大脑绝大一部分是无可辩驳的慌张与恐惧，恩奇都甚至一时想不起曾经倒背如流的任何急救措施，最后他狠狠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精神暴动、只是精神暴动而已……只要有向导在，向导能做什么？对、他可以先用精神触枝进行抚慰……

恩奇都擦了擦吉尔伽美什的冷汗，毫不犹豫将额头覆上去。

随即他判断这个方法不行，吉尔伽美什的精神一片混乱，仿佛呼啸的海携卷滔天巨浪，恩奇都根本无法在其中伸出小小的一根神经触梢。

那就只剩下唯一一个办法了。

他犹豫不到一秒钟，便抛开所有的顾虑，义无反顾的低下头。

他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视任何人为无物，不接受别人的存在，也不接受自己的存在，只是如同木雕人偶般空虚单调活着的自己，居然会愿意与吉尔伽美什结合。

此后一生，都将陪伴在他身边。

他轻轻触碰吉尔伽美什的嘴唇，在上面停留了两秒。

薄而上翘的唇有些微凉，恩奇都有些惊讶自己的体温居然比吉尔伽美什高——他一直以为自己只会是木偶的冰凉。

舌头打开他的嘴唇，轻轻滑过紧咬的牙齿，恩奇都握住吉尔伽美什的双手，然后用舌尖顶开牙齿，滑了进去。

肉体结合之所以比精神结合更加稳固，就在于肉体结合是两者之间体液交换的过程，身体会记住对方的基因，然后将序列因子印刻在大脑中——独一无二，除非死亡才能消失的印刻。

恩奇都温柔的、极其温柔的吻着吉尔伽美什，他能感觉到吉尔伽美什慢慢开始回应他，他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吸取对方的津液。

他拭去吉尔伽美什额角的汗水，能感觉到精神世界逐渐平稳下来的痕迹。

但还不够。

一种柔和坚定的情感抵着恩奇都的心脏，促使他低下头，亲吻吉尔伽美什的喉结，手往下握住不自觉扬起的下身。

他不太清楚吉尔伽美什的喜好，但回忆生物书，雄性都喜欢保持一定热度和紧致的挤压，于是他握住性器的顶端，借着渗出的前液小幅度上下撸动，每一次都在头部的边缘蹭过。

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开始明显发热，他在恩奇都的耳旁克制的喘息了一声，后者口干舌燥，手指下意识用力，指甲挂过冠顶，喘息声更加明显。

恩奇都的脸红得快滴血，他感到手臂被抓住了，抬起头看。

吉尔伽美什眼神湿润，红色的眼珠如同打磨过的宝石，折射细碎的光芒。

他抓着恩奇都的手臂，有些咬牙切齿。

“你在……做什么。”

“体液交换。”恩奇都凑到他耳边说，气流细而热，“你这样只会继续陷入精神暴动，肉体的半结合会有效地稳定你的状态。”

吉尔伽美什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甚至凶狠的微微眯起，“为了母亲的要求你还真是尽心，我不需要这种半吊子的帮忙，让开！”

恩奇都怎么可能让，他仗着自己能单挑三个哨兵的体能和吉尔伽美什对抗，后者明显状态不好，被压在身下，从来没被人用居高临下的视线看过，吉尔伽美什的怒火差点把精神暴动都焚烧的一干二净。

他一拳揍了过去，没因为对方是个向导留情，下手之狠，都能听到拳头擦出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