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交通行程信息可能一直被人暗暗监视着,萧凭感觉不太舒坦, 同时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了。
于是二十分钟后,打了几通电话, 他就站到了朱益藏身的酒店房间门外。
敲门声响起时, 朱益正在喝一杯蔬菜汁, 浴室里水声哗啦, 他的金主梅先知正在里头淋浴。
这个金主他已经跟了四年。
当时他走投无路,眼看自己为之努力多年的梦想就要彻底粉碎在眼前, 最终不得不做出了曾经自己最为厌恶的行为,低下头请经纪人帮他联系了一个长期金主。
意外之喜是,梅先知为人比较讲究, 和许多金主不一样,风度翩翩,从不用强,颇有情趣,虽然不真的爱他,但两人在一起时还是会依照约定尽可能地庇护他。
如今这种万千粉丝追捧,走到哪里都有人尖叫,部部片子出演男主角的生活,是多年前朱益连想也不敢多想的。
一切都很顺利,即使是萧凭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不对,突然开始千里迢迢地奔来找他,梅先知也把事情打点得妥妥当当。
想到萧凭,朱益心底涌出了一点烦躁。
更令他烦躁的是,门外那个可能是客房服务生的人还在不停地敲门。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开门,谁也不想搭理,要不是必须做出回报,他甚至想把梅先知也赶出这个房间。
“朱益,”可能是敲门的时间太久了,梅先知在浴室里也听到了,便扬声叫了他一句,“开门。”
朱益只好不太情愿地站了起来。
门已经敲了足有三四分钟了,频率一直很耐心轻缓,如果门外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按理来说肯定会敲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的。
但让朱益很纳闷的是,作为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敲门数分钟得不到回应,不是应该默认客人不在房间内吗?
抱着这种纳闷,他戴上口罩满眼不耐烦地一把拉开门,冷不防看到萧凭正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他。
朱益吓了一大跳。
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萧凭拿胳膊挡住门,一步就迈了进来,一头雾水地问他:“怎么了?不欢迎我?”
听到这个问题,朱益勉强定了定神。
看萧凭这副表情,事情没准不像他之前想得那么糟糕,没准还没有暴露。
虽然这就让朱益产生了新的纳闷:那么萧凭是怎么知道他人在这里的?
梅先知还在洗澡,犹豫了一下,朱益还是扬起笑脸先示意萧凭坐下来,给他递了一盒柠檬汁,试探着问:“萧凭?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句话说得萧凭哑然失笑。
“我问了梅总啊。”萧凭好声好气地给他解释。
朱益表情一变,下意识扭头望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水声依旧哗啦哗啦,梅先知已经洗了二十分钟了,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出来的意思。
他登时脸色煞白,立即就想站起来冲到梅先知面前去、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萧凭却眼疾手快,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拇指像钳子一样,用力很紧,硬生生把他拽回了座位上。
糟了,朱益脑门上的细汗霎时间直往外渗,心脏急得嗵嗵狂跳,他知道萧凭算是个练家子。
萧凭倒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萧凭只管盯着他的眼睛发问:“五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给你一次机会,别对我撒谎。”
朱益略一沉默,嘴巴紧紧抿了起来。
在自己提问之后,朱益回答之前,两人面对面坐着的短短一瞬里,实话说,萧凭在脑海中想起了很多事情。
六年前他初出事时,许多旧朋友老粉丝都选择了失望离去,即使是没走的那些,也碍于各种原因大多和他来往疏淡,没了明面上的交际。
那时候待他最好的,除了雷浮潮,就是朱益。
包括五年前,雷浮潮走后,他的状态一度雪上加霜,只有朱益一直耐着性子陪在他身边,甚至在他最崩溃的那几天里,是一秒不落地伴着他的。
至少五年间,萧凭一直这么认为。
但这回重新抓到雷浮潮之后,他渐渐意识到事情可能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了。
既然雷浮潮受了严重的伤,就要住院;等于说,在他眼也不眨地日日夜夜等着雷浮潮回家的那段时间里,雷浮潮正在住院,不可能回家。
并且参考雷浮潮曾经说过的话,受伤当晚,雷浮潮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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