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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不重，但柳宜一觉得很屈辱。

光着，趴着挨打她已经觉得是承受的极限了，可宋锦英还要她跪着。

她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没有尊严，彻头彻尾的玩物吗？

柳宜一挨了两下，那清脆的声音和痛感让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理智在刹那间崩断，她翻身坐起来，生气地一把推开宋锦英。

宋锦英往后退了两步，满脸错愕。

柳宜一气急，反而止住了哭。

她眼圈通红的盯着宋锦英：“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过？”

宋锦英皱眉，柳宜一又道：“你和我结婚只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妻子，你不喜欢我，你也看不起我，在你眼里，我就和你养的猫狗没有区别！”

宋锦英垂眸看着她，眼神暗得看不出情绪：“这就是你之前说没想好的事情，对吗？”

柳宜一破罐子破摔，冲动愤怒道：“是。”

她把刚戴上的戒指摘下来，紧紧捏在手指里：“我取下它，是因为我们其实根本不需要戒指！你只是要一个妻子，你不需要婚礼，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什么婚戒！”

她一扬手狠狠一扔，银色尾戒滑出一道弧度，啪嗒摔在地板上，一边颤抖一边转圈地滚在宋锦英脚边。

第51章

安静。

柳宜一赤身坐在床边, 低声喘息，冲动劲过去以后，她才在死寂里开始害怕。

不该说的，她全说了；不该做的, 她也做了。

现在怎么收场？

她垂着眼睛，不敢去看宋锦英的反应, 她要下床去拿衣服穿, 宋锦英忽然一动, 她把那枚戒指捡了起来。

柳宜一僵着身体, 紧咬牙齿。

“还有吗？”她平静地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越是平静，柳宜一越是窒息。宋锦英太擅长用镇定来压迫人了，她不会大声争吵, 也不会狰狞翻脸，她只是在沉默冷静里, 兵不血刃的让人畏惧服软。

柳宜一抱着身体, 思考很久以后，还是下定决心说：“你之前给过我的三千万，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然后……我们……分……”

“你这是要离婚的意思吗？”宋锦英打断她，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柳宜一的脸。

柳宜一没抬头，还是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宋锦英眼神里的尖锐锋利。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宋锦英影响, 变得干燥灼热, 令人难以喘息。

她动了动嘴唇, 反复尝试了好几遍以后，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如果……可以……”

宋锦英往前走了一步，那股无声的压力随着她靠近而变得愈发有重量。

“我给你机会，你再说一次。”

柳宜一合拢嘴唇，口干舌操，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不是真的想一拍两散，宋锦英或许不喜欢她，可她是真的很喜欢宋锦英。

“我不明白。”宋锦英忽然出声，“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觉得我看不起你，不需要你。”

柳宜一反驳：“不是不需要我……”

宋锦英道：“是不需要感情，你的原话。”

柳宜一沉默。

宋锦英也安静几秒，问道：“唐纪的事情，对你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柳宜一苦笑：“你还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和你之间的问题，根本不关唐纪的事。”

宋锦英：“那是宋博聪对你说什么了吗？”

柳宜一摇头，既然话已经吵到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不能再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