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旸分明只是和程默躺在床上逗猫,当下却莫名有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错觉。
太腐败了。
程默这儿就是个销金窟啊。
感慨完,就见程默懒洋洋地爬起身来,走进浴室洗脸。
和应旸不同,程默只觉得是自己床买得好,猫养得好,所以他才不愿动弹的。至于应旸所带来的影响,全是负面的,消极的。
比如现在他路都有些走不稳,被摁着躺久了脑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用凉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把脸,程默这才感觉好了一些,迷瞪着眼一抬头,旁边就自动递来一条毛巾:“……谢谢。”
“不客气。”
程默不自在地撇了撇嘴,应旸从镜子里看见了,嗤笑着说:“看,你也觉得别扭吧。”
把脸上的水擦干,程默没好气地睨他一眼:知道还非要说出来,真讨嫌。
应旸在他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脸上亲了一口,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
没脸没皮的,程默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把毛巾挂好就翻出车钥匙,边披着长外套边换鞋。
“这么热的天,出去还要穿衣服啊?”
“晚上风大,而且我不想把睡衣搞脏了。”他这件外套恰好能遮到膝弯,其实要不是之前应旸非缠着他索吻啥的,他也不至于那么早洗澡。
唉,磨人。
应旸磨人的功力还远不止如此。
随意套了条长裤,他就牵着程默的手出门了,甩都甩不开。
在楼道里还好说,一出居民楼的铁门程默就压低声音冲他嚷嚷:“撒手!一会儿被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呗,没见过人谈恋爱啊。”应旸倒是满不在乎。
且不提这“谈恋爱”一说究竟落实了没,光说这俩男的大晚上牵着手在小区里走,万一让人认出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程默有些着急:“你是无所谓,我还要在这儿住上一年呢!”
“噢,那快了,一年以后咱们一起搬新家啊。”应旸明显没跟他活在同一个频道。
“应旸……旸哥!”
“哎,听见了。”一路纠缠到过了马路边,见他是真怕,应旸总算懒洋洋地松开程默,转而搭上他的肩,“这样行没。”
程默不说话了,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
应旸并不介意,反而主动向他解释:“我没有在逗你。”
“……嗯。”他信,但也是真怕。
“放轻松。”这是林静泽常对程默说的话,眼下应旸也这么劝他,程默不由慢慢镇定下来。过完马路,应旸又接着说,“其实我真没觉得这有什么。你看我吧,从小就是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长大的,现在不还好好地活着?也没缺胳膊少腿。他们爱说就随他们去,说不坏人,倒能把他们自个儿累死。”
“你……为什么会被说。”
“有个好赌的爹呗,欠了一屁股债被人闹上门泼红油,还成天打老婆,家里头没一刻安宁的。这样扰民,换我我也说,不光说,我还要跟着上手砸,早砸散了早完事。”
“噢。”
程默从来没听应旸说过家里的事,只知道他不爱着家,也根本不提他的父母。学校里大概有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但没人敢当着应旸的面说这些闲话,所以他也就无从得知,只通过他的种种表现得出大致的推断。
不过他也无意探寻。听别人说一句,不如亲身和他交流半天。在他的认知里,应旸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火气有点大,一点就着。
后来他倒是从别的渠道里了解了些,然而当时他已经惶恐到极点,心里只剩下无尽的茫然了。
现在应旸的说法和他所了解的片段基本对上,他不想多问,甚至意图避开这个话题:“上车吧。”
“这么冷淡?”应旸一脸委屈地支着车门,一副要他哄好了才肯动弹的模样。
停下往车里钻到一半的动作,程默半侧着身,无奈地隔着车顶看他,过了片刻才认真地说:“其实挺心疼的。”
“哦——”应旸拉长了声音,“就这样?”
“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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