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气急:“谁要跟你‘意思意思’?!”
他是真想揍人,才不是闹着玩儿的。
应旸眯了眯眼:“你还想怎么着,谋杀亲夫?”
“……”哪儿来的亲夫啊,不是早就没了么?这么一想,眼睛不禁又热了起来,程默吸着鼻子偏开头,“那都不用我动手。”
——他本来就不在。
听出他的潜台词,应旸沉着脸正要有所动作,孰知程默这回早有准备,话刚说完就想赶紧逃开,只可惜情急之下没规划好路线,脚下一绊,登时一屁股摔到茶几上。
幸亏他长得清瘦,茶几也足够结实,这才不算难以收场。
但也够丢人了。
“……”
应旸忍不住笑出了声,乐得真心实意:“你说你跑什么。”
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程默又被他笑得想找条地缝钻下去,羞恼地擦了擦眼睛,干脆不要这层脸皮了,径直瞪着应旸,破罐子破摔地控诉:“你打我!你说过自己不会打人的。”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谁说我不打人。”要不会干架他估计早就横尸街头……不对。应旸灵光一闪,忽然反应过来程默指的是什么了,“哦,我之前确实说过我不打老婆。你现在认是我老婆么。”
“……”这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而且明明他才是主动离开的那一个,现在倒反过头来问他,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是不是都不能打,总之打人就是不对。”
“那你也打我了。”
“我……那是因为你先动手的!”
“我为什么会动手,还不是你惹我生气。”
“我怎么惹你了!”这话无意间戳中了程默的痛处,以致他攥紧拳头,眼尾红成一片,“明、明明就是你惹我。”
“我惹你?呵,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又是谁非要还我东西。”
程默蛮不讲理地指着蛋蛋:“电话是它给你打的。”又说,“至于东西,那本来就和我无关,我好心还你还有错了?!”
“谁说无关,那是老子的聘礼!你见过谁下聘还让人给退回来的么,说了不要就扔掉,你还非得这样气我。”
程默不可避免地被他哄住了:聘礼?
然而错愕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觉得应旸又在迷惑自己,于是硬起心肠不予理会,弯腰捡起掉到地上的银行卡和车钥匙,劈头盖脸地摔到他身上,骂出一句肖想已久的话:“败家玩意儿!要扔你自己扔去,我可不作这个孽。”
说完又立马要走。
这回程默做足了准备,中途再也没被什么东西绊倒,顺利地逃进了走廊里,只等回房以后把门一锁就能解脱。
他设想得极好,可不料刚走到半路就听见应旸在身后大吼:“回来!”
程默不禁被吓得顿住脚步,生怕他追过来把自己抓回去。
没事,别慌。
定了定神,程默踉踉跄跄地继续跑,紧接着却听应旸提高声音,粗暴地骂了句脏话:“操,老子没说要分手!”
周遭的空气刹那间安静下来,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也随着这份静默不攻自破。程默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头,嘴唇颤抖着,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由于方才跑得匆忙,程默根本来不及穿鞋,此时正赤着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原本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以后才忽然觉得凉。
蜷了蜷脚尖,视线从应旸阴云密布的脸上移开,程默颇有些无措地望着地板的缝隙,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为难。
看出他的纠结,应旸好心地为他准备了台阶,沉声重复:“过来。”
程默别扭一阵就过去了,在茶几和沙发的间隙中找回他的毛绒拖鞋,默默穿好,接着仍旧退了出来,仿佛他折回来只是为了这一件事似的。
应旸手里捏着被他丢到身上的银行卡,白金色的镀膜在黑暗中反射出亮眼的光,他用卡片的一角点了点身旁的位置:“坐。”
程默迅速扫了眼应旸现在的状态,见他两腿分立,上身松弛地靠着沙发,只有乌沉沉的眼神依旧压迫感十足——
但也不足为惧。
毕竟要真像他说得那样,他们没闹掰,那……他大概是不会再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屁屁vs小枕头攻击,支持打屁屁请扣1,喜欢小枕头请扣2,啾咪捏捏请扣3~明天挪进狼窝儿——
(最后还是说点心里话吧。其实我的虐点是炮灰和出轨,而且大概也有点上帝视角,知道他们之后会有多甜,所以并不觉得前面这些就有多虐,最多就是不可避免的纠结和波折,总会过去的。而且他们都在努力呀,尽管默默因为一些原因很被动并且在逃避,也有旸哥连着他那份一起努力,促进彼此的关系。所以他们真的有在进步啦,希望大家多包容一下,就像催熟的果实再甜都甜不到芯里,文案没有在骗人,这真的是块甜饼,过了这小搓磨砂糖,以后再也不会硌牙啦。至于什么时候甜回来,只能说现在已经过了最苦的时候,暴雨结束,三章之内阵雨转晴,然后马上挂上大太阳!很感激大家一直以来的追文,让你们难过我很抱歉,但还请你们相信捏,捏会用加倍的糖来回报你们哒=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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