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悦山也有一个小他15岁的妹妹,现在才刚上幼儿园。小钟悦星刚出生那会钟悦山刚考上一中,对钟家来说可是双喜临门。而对钟悦山来说,除了因为终于有了一个新妹妹陪伴,还因为他妈妈在家养胎他爸爸也特意赶回来陪了他们三个月,十几年来一家除了过年,第一次度过了这么长时间温馨时日而雀跃。
在医院里看着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含着一根手指安静地睡着的小钟悦星的时候,钟悦山心都被软化了,那段时间每天一刻都不离开医院,钟悦星一醒来就要抱她,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她玩。
把钟悦星抱回家之后,钟悦山就整天忙着逗她开心。祝风来和林尧海被钟悦山邀请去过钟悦星的出生宴,出生宴是在市里最好的酒店办的,全程交由陈叔管理,听介绍出席的大多是小有名气的商界人物和政界人物,也不知道他父亲是有什么能力让他们从省会赶到一个三四线城市来为他女儿祝贺。
伯父伯母因为工作原因在出生宴后半年就回到了省会,留下半岁大的钟悦星给钟悦山。钟悦山的奶妈张嫂已经不再年轻,钟明海夫妇重新雇佣了一个年轻奶妈来伺候钟悦星。
钟家除了陈叔就还有张嫂,都是从省会家政中心雇佣过来的,会毕恭毕敬地叫:“钟少爷”偶尔还会来几个家教老师给钟悦山补课。
开始的时候钟悦山一直哭闹但只有安慰没有归程意向,时间一长钟悦山也无所谓了。钟家地板每天都被擦得很亮,就是一个人滚地板的时候总也滚不到头,时刻提醒着钟悦山钟家很大,大得有点冷情,冷清的不近人情,在这种环境下也亏得钟悦山并没有因此性格孤僻性情乖张。
钟悦星的到来使得钟悦山激动万分,虽然有张嫂和李婶帮忙,却还是乐意操心,学着给她熬有营养的稀粥,恨不得帮她把整个世界都买下来。
后来钟悦山渐渐明白了,这大概就是牵绊。另一种牵绊钟悦山也有模糊的认识,林尧海和祝风来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想抱钟悦星逗她玩,但只有林尧海抱到了,祝风来“只能逗她玩,不能动手动脚”
钟悦山从后面看着祝风来的稍瘦的背,清晨起床后不明所以的悸动令他说不出原因,大概说了也没人信。
换了座位之后每天早读完之后就能看到一道以前没注意到的风景线——下课铃一响,抬眼望去睡倒一排。
凌云牧恶趣味似的给每个人睡得东倒西歪千姿百态的睡姿都拍了照,还一脸期待地对祝风说:“风来,你不困吗?”
祝风来在上课的时候不打瞌睡下课也不趴着睡,有时候是困的,特别最近楼上楼下晚睡时间都还很吵,他睡得并不好,但习惯让他不会趴桌子睡觉,不仅是睡完之后头昏脑涨而且白天太亮他根本不可能睡得到。
祝风来起身说:“我出去透透气”
徐一杰每次睡下就会被杨点信拿笔在后面戳,戳得多了徐一杰一脸起床气拿着书往桌上一甩,指着他说:“你再戳我我打得你下午跟我见老师请家长”然后跑到杨胜飞的位置上继续安静地埋头大睡——你戳不醒梦中的徐一杰,但你有可能戳醒一头沉睡的狮子。
经过相处一段时间,祝风来觉得周清辉的英语学习能力真的是一种神奇的能力,学到的东西只进不出像被黑洞吸走了一样。他几乎时刻都拿着英语单词书在背,晚自习大多数时间都在做英语题目,早晚读都在读英语语法,但他的英语成绩像扎根在了60分上一样不进不退,在全班110平均分的对比下尤为突出,甚至被单独创造出了一个流行词语,叫做“清辉英语”
程适书自从喝了林知晚的奶茶后,认定了林知晚喜欢他,于是天天围着林知晚转,每天来到教室之后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拿林知晚的杯子去接开水放一边晾,等林知晚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喝,出去吃饭也要给林知晚带一份水果,有人夸林知晚的时候他一脸“有眼光”地赞同,最后不忘指着自己骄傲地说:“她喜欢我”……
林知晚受不了了,站起来一脸黑线,说:“我没说过,你们别听他瞎说”
程适书一脸委屈:“晚晚,你不爱我了”
林知晚不知道怎么应付程适书各种撒娇方式,慢慢只要不是太过火就由他喜欢。
语文老师徐升明总喜欢搞一些小花样,上课的时候突然宣布:“从下周起,我打算让同学们按学号上来讲一讲课前五分钟。这个课前五分钟呢,主要是为了帮助大家积累素材,写作素材啊、成语辨析啊什么都可以,或者讲一讲你的观点看法什么的”
他顿了一顿又说:“这次入学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这次考试成绩只做参考,不计入排名。考得好的继续保持,考得不好的也不要过于失望。另外今天校领导要求所有同学都先行想一个目标大学,作为今后一年的奋斗目标,大家请认真想一想,过几天后由班长杨点信收集好,然后打印出来贴在墙上,让大家抬头就能看到”
凌云牧转过头对祝风来说:“你想报什么学校?我参考一下”
祝风来说:“自己的未来还有参考别人的你也太没主见了”凌云牧垂下眼睑,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里的光芒,看不出情绪,说:“我希望往后大学四年,你的大学里也有我”
祝风来不喜欢这种说辞,这就像在向一个女生告白一样,他倒希望凌云牧能像对其他混在一起的男生说的那种说话态度来跟他说,这样别别扭扭的他心里无来由的抗拒。他站起身说,“哦”就往教室外走去。
他来找钟悦山。钟悦山看他一脸阴郁的脸,笑着说:“这是谁把我们风来气成这样?”说着伸手来揉他紧皱着的眉头,“再这么皱下去就要变成糟老头了”
祝风来仰起头,看着他说:“叫上尧海,晚上陪我吃顿饭吧”
钟悦山温柔地说:“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寂寞了?我也在食堂吃腻刚好换个口味。嗯,陪你”似乎有些东西在钟悦山这里都是行得通的。钟悦山也常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祝风来已经习惯了。
钟悦山还是一如既往地守时,站在大厅里安静地等候,听着耳机里温柔的声线慢慢流过。祝风来和林尧海下来的时候钟悦山正被两个小学妹围着说话,也不知在说什么。
傍晚的阳光不烈,余温却未退。天空湛蓝,一架飞机“哄哄”地飞过,留下一道痕迹在慢慢散开,引得风来抬头去看。
“说起来,学校领导要求的那个志愿院校,你们打算报哪里?”祝风来看着他们。
林尧海歪着头想了一会,说:“大概我也就能考个普通的一本吧,父母也不关心这方面,只要不是太糟糕就行,不过我还是希望留在省内,最好是在省会,等我回家就告诉弟弟妹妹省会长什么样”
林尧海越说越兴奋,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星光。
钟悦山坚定地说道:“我想考北京,中国人大”
省内只有一所985高校,钟悦山每年暑假被父母接去省会的时候几乎都会去一次,钟悦山想去外面看看别的景色。他眼睛足够明亮,装得下所有繁华。
祝风来犹豫不决,他没有钟悦山“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信,也不能像林尧海那么自由选择。他想考个重点医科大学,等毕业的时候可以顺带照顾常年有点疯癫的爸爸,他希望自己更努力一些,这样不至于家里人像对他一样把过于沉重的负担都寄托在他弟弟身上。祝风迎就像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么多年来祝风来一直对弟弟抱有愧疚感,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当哥哥的责任。
“那么,风来呢?”钟悦山说,“让我猜一猜,风来应该想考个医科院校,照你的成绩重本不成问题,而且你应该不想出省希望常有回家的机会,就算出省也不会跑很远,那么——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祝风来听钟悦山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脑子发热,他人长得本来偏白,这么一闹满脸通红。
——“今天天气太热了”祝风来这么强调
林尧海笑着说:“悦山你就别再开风来的玩笑了,风来那点小心思只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你还专门拿出来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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