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定睛细看,便看清楚来人是个丰神俊朗的侠客,一时竟看呆了,随从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赶紧敛去眼中的惊异,露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道:“公子好俊的功夫,本姑娘服气。敢问公子尊名,都是江湖同道,不如交个朋友。”
楚天阔原本不喜这姑娘为人,不过不愿为这点事给脸色,便道:“尊名不敢当,在下楚天阔,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姑娘见他态度温和,笑容更深,正要答话,却见楚天阔扭头对陈湮道:“子玉,你不是说饿了,我们这就去酒楼吧。”
说完不理会姑娘呆愣在原地,竟是拉着人直接走了。
那姑娘心高气傲,自然不会做出追上来这种事,气愤地一跺脚,转身走了。
陈湮看得好笑,道:“我看那姑娘分明是看上你了,瞧着也是个美人,你这么对人家,岂不伤了人家的心。”
楚天阔无奈道:“那若是有十个人看上我,难道我因为怕伤人心,个个都得搭理?”
“哟!”陈湮打趣道,“楚大侠对自己很有自信嘛,我瞧瞧,嗯,果然是玉树临风,俊朗非凡。”
楚天阔摇摇头,都懒得理他。
这时陈湮瞧见刚才那对夫妻正站在街边,想必是后来看见他们两拨人争抢,自知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就赶紧走了。
这会儿,年轻的丈夫正哄着妻子,替她擦去眼泪。
陈湮走上前,把钗子往前一递,道:“我看夫人喜欢,这钗子还是给真心喜欢它的人最好。”
然而夫妻俩神色却很尴尬,妻子在一边并不敢伸手来接。
楚天阔只能在陈湮耳边提醒:“钗子这种东西,送人都是当做定情信物的。”
陈湮恍然,想了想古时候好像确实是这样,那如果送给丈夫让他转送似乎也不大合适,干脆道:“是我唐突了,二位既然喜欢,我仍旧原价卖给你们如何?”
丈夫闻言,褪去尴尬,眼中满是感激道:“自然是愿意的,多谢恩公。”
说完掏出银子来,小心接过钗子,认真替妻子插上。小两口俱是高兴不已,对陈湮谢了又谢,这才走了。
陈湮把银子抛向空中,又伸手接住,道:“我还是第一次卖东西给别人,被别人这么千恩万谢的。”
楚天阔道:“他们谢的,是你路见不平的侠义。”
“哎呀呀,”陈湮一时得意,叉着腰大笑几声,道,“如此说来,以后我就是陈大侠了。”
楚天阔勾起嘴角,奇怪这人这么些时日来经历那么多事,怎么还这么容易满足,轻易就能快乐起来。他实在不忍打破他的快乐,便也不打击他,附和着喊了两声陈大侠,把陈湮喊得舒爽无比。
嘚瑟完了,陈湮拉着楚天阔回到首饰摊,老板吓得不轻,却见陈湮在里面挑挑拣拣,选出一支青玉簪子,递给楚天阔道:“我瞧你簪子旧了,这个买来送你,你敢不敢戴?”
楚天阔不知陈湮是在试探他到底还直不直,只当他在开玩笑,便道:“与其送我,不如买来送给顾姑娘。”
陈湮看他神色不似作假,语气也如常,心里略松了口气,伴着一点淡淡的失落,说道:“你说得也对。”
于是便又挑出一支珠钗,连同那支青玉簪子一起买下了。
见楚天阔投来疑问的目光,陈湮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心思,道:“我买来自己戴。”
楚天阔挑了挑眉毛,但并未再说什么。
既然已经出来,两个人干脆去找了裁缝,陈湮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跟裁缝仔细说清楚了,约定好过两日来拿东西,并给了定金。
随后陈湮又买了一把刀鞘,楚天阔仔细看了看,问:“那把匕首,你还留着?”
陈湮道:“自然,我拿它还有用呢。”
楚天阔知道他是留着做什么,那刀,未来也许会插.进另一个人的心脏。
他想去握一握陈湮的手,给他安慰,但瞧见他手里的那支珠钗,迟疑了一下,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时辰已不早,熬不住夜的摊贩们渐渐收了东西准备回家睡觉,游玩的人们也慢慢散去,楚天阔便和陈湮回了客栈。
把东西送给楚云舒后,两个人回了房。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陈湮有意和楚天阔拉开了一点距离。
今晚他明白自己是动了心,知道对方无意,他便不想勉强。但他又怕自己忍不住亲近,只能主动远离。
楚天阔看着旁边的人背对自己,以为是累了,替他自己盖好被子,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陈湮看着被仔细掖好的被角,心里叹了口气,暗自骂了一句你个只撩不娶的渣男,随即也闭眼睡觉。
半夜,楚天阔感觉到滚到自己身边的人,自然而然把人搂进怀里。陈湮于是又梦见自己在沙滩上被八爪鱼缠住,觉得自己有必要明天一早打听有没有卖八爪鱼的,一定要买来吃掉。
第二天一早,陈湮醒来,身边的位置仍旧空着,屋子里也没人。他起来出门一看,发现他们在楼下吃饭,便易了容后也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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