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大哥你可以自己看,我那些弟兄身上挂的彩,是你赶来之前被那小子用刀用酒瓶子划得,他下手真的很重完全不像个学生。。我是看到这儿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威胁了他几句,您不也没在那小子身上找到伤痕吗?!”
彭放看了看其他倒在地上的狼狈不堪的人,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道道血印子,仔细看确是触目惊心的,一个人的腿上貌似还嵌着块酒瓶的玻璃碎渣,他想起来,原竞身上,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连蚊子咬得都没发现,怪不得原竞看到自己前来相救那么冷漠,怪不得他的注意力都在小珂身上,怪不得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慌乱。。。难道说真的。。彭放的心突然狂跳了几下,他觉得全身发凉。
那人以为彭放还是不相信,“大哥。。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大可以把警察叫来,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解释,,”
“。。。还解释个什么呀,赶紧的去医院把伤治治吧,”彭放被这事实当头一棒砸得生疼,“你们那表弟的医药费,我替原竞补上,还有你们的,。。警察局就算了,你们直接去医院吧。”其实彭放不敢再让警察来了,万一真的如他们所说,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一定是原竞。
那批人拿了钱,又被安排上了救护车,才连忙对彭放致谢,彭放心虚,不敢接受,眉头一突一突抖得厉害。
小珂站在一旁目送着救护车远去,“彭哥,那孩子。。。”
彭放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发生在原竞身上的事情,让他内心震惊与担忧交加。原竞才十四岁啊,在外面与人发生了争执竟然就敢上刀子动真格,他甚至利用自己的学生身份和年龄面具作为挡箭牌,营造出自己是受害者的假象,成功的扭转局势,掌控局面;他表面上冷静沉着,做事却戾气深重,令人生畏,这个样子,竟让人不知该说他机敏果断,行动如虎,快刀斩乱麻,还是该说他气盛义胆,无所顾忌,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彭放不希望看到的。他想有一个亲人,他想好好地照顾他,让他无忧无虑,幸福安稳地长大,不用像自己一样吃那么多苦,咽那么多泪;他想他单纯善良,坚毅果敢,带着理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想帮他,帮他把道路上的荆棘都一一除去,帮他省去多少他亲身体验过得陷入泥泞里的苦难;更重要的是,他想他爱他。
?是的,他想以后原竞能把自己当真正的亲人一样去关心,把他当真正的大哥一样去信赖,每年的重要节日可以想到他,人生每个重大的节点可以让他记起他,这就够了。是自己太贪婪了,要得太多了吗,彭放自嘲,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最难给的,就是人心啊。
?
彭放陷入了两难。一方面,原竞确实把他气得他这段时间都不想自取其辱地去找原竞了,这才第二次见面,原竞说话就已经这么不客气了,难保下一次不小心把他惹急了他会不会当场翻桌子,他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呢,这么些年在工作中,几乎天天处在要不他怼别人,要不他被别人怼的疲惫中,现在又来了个还不能还口反击的,这生活过得也忒操蛋了,有种越活越倒退的感觉。而另一方面,他总是克制不住的忧心原竞以后会不会遇到更多的麻烦,因为这人就像龙卷风一样,没爆发的时候风和日丽甚至晴空万里让人软趴趴地觉得他好欺负,认真起来计较起来毫无顾虑,比白娘子水漫金山都狠,人家好歹是为了爱情被逼无奈,他这为个毛啊,纯属胡乱开枪放炮,今天遇到的幸好是个软角色,看他是小孩儿不跟他上纲上线;可以后进了社会,若真有人存心收拾他,那可不是光脾气可以抵挡得了的,即使原家可以罩着他,怕是也很难面面俱到。
彭放觉得这一晚上又浪费过去了,酒也没完全退,眼睛更是一直没合过,思绪混乱的躺在酒吧的客房床上扑腾许久,东方的鱼肚白就开始若隐若现了。
他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大脑放空,看着阳光一点点把房间照亮,提醒着他一天的忙碌即将开始。
自己作死认来的“怪表弟”,性情古怪的猥琐合伙人,故意拖延迟迟未定的项目协议。。
?这都特么什么破事儿啊我去,彭放自言自语吵嚷了一会儿,终于从床上支起身体,把自己拖进洗漱间开始打理。
在公司跑了一上午,解决着前一天晚上没有完成的工作,彭放累得有点儿头晕眼花的,待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才一边用手按摩着颈椎,一边甩着发晕的脑袋,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秘书来递文件的时候询问他要不要订点吃的送上来,他这时想起自己早饭都还没吃,可是他胃里酒精似乎还没消散干净,引得他不停的反胃。
“帮我带一碗。。”彭放“阳春面”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电话又第n次响了起来。他眼睛都懒得睁,凭着直觉胡乱接通了。“喂你好。。”
“。。,不好,”那边声音又冷又硬。
彭放虚着带着血丝的眼睛瞟了下手机,原炀怎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难道。。难道说原竞那小子真跟原炀说了什么。。不会不会。。我也太小肚鸡肠了。。
“原炀啊,咋这时候打电话,这个点儿你不是应该帮你老板开车去了吗?”
“少废话,中午老地方,出来吃饭,对了,把其他兄弟也叫上。”
“。。怎么这么突然?你炒股了还是偷税了?”
“带你们,见见,我的新老板。”说完便挂了电话。
“。。。”彭放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然后特别颓然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对着懵在一旁的小秘书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走到里间的卫生间去洗脸。他累得要死,一点都不想去。本来那个人就是他和原竞之间矛盾的导火索,现在原炀还要他去和他一起吃饭,他用手指头掰都知道,原炀是带着他去“整”他老板的,饭桌上干架,自然免不了喝酒,一想到这个,他就更加心烦意乱了。他要是一会儿喝着喝着提前趴了,原炀非剁了他不可。。
?彭放把头发上残留的发蜡冲洗了一下,脱掉了西装外套,随意拿了件休闲服披在身上,心想着他原大爷应该要得就是这种效果,之后向助理叮嘱了一下,就打着电话召集“狐朋狗友”,发动了车子。
中午这会儿路上正堵,彭放眼见着在一段不到八百米的街口耗了快半小时,特别无力地把电话又给原炀打了过去。
“我这还堵路上呢,等我一会儿啊。”
“没关系,你慢慢来,越。慢。越。好。”原炀就好像一直拿着手机在那头等着一样。
“。。。。”彭放心想你丫真够绝的,敢让你老板这么等,看来真是巴不得赶紧逃离那里啊。
彭放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第一次见面原竞嘲讽他的那些话语,心里一阵郁气好像找到了发泄的窗口,他给其他几个兄弟都发了条短信过去:原炀说了,大家不用急,慢慢去,这次去就是去给那小老板下马威的。发过去后满意地看着手机屏幕。
原竞,我就让你看看,你支持的,你仰慕的,最后还不是会被我整得不知东南西北,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跟我犟。
彭放他们几个一齐走进餐厅,一眼就看到了原炀和一个西装革履,看上去斯文优雅的男人坐在一起,两人看上去脸上都挂着笑容,但是眉眼间尽是剑拔弩张的气势,彭放看着那个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个男人长得和原炀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但是却也是好看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他侧脸的线条像是用美工刀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硬朗而深沉;一架朴素的眼镜背后是柔和的眉宇和清澈的眼睛,盯着人看得时候给人莫名的舒适感和安全感;个头虽没有原炀高大,但是比例完美协调,他说话的时候常常用真挚的眼神注视对方,即使是在原炀和他吵架的时候,他似乎。。他似乎也在十分认真的吵架。
彭放觉得不太舒服。一直以来,他都坚定不移地和原炀站在统一战线上,原炀讨厌的,看不上的,他也一定十分鄙视和厌弃。可是这个人,他打从心底讲,他。。确实挺完美的,完美到他明明最讨厌这一类“斯文败类”,可是却不真正的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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