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觉得原竞的话毫无逻辑就跟打哑迷似的,他的脸色也明显不如刚来的时候,再瞄瞄王燃那明显不再友善的凌眉,不禁有点儿不安;他找了个要去卫生间的理由暂时离开了饭桌,走的时候还不忘让原竞帮他点两瓶啤酒。
? 彭放一离开,原竞还没做什么,就听到王燃“啪”的一声把筷子甩在了桌上;原竞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王燃同样满面肃杀地回迎。另外三个人被吓一跳,一头雾水,看着面前这俩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水火交容,不禁又疑惑又为难。
? 原竞想了想,把眼神中的敌意收了一些,拿起茶水慢悠悠地晃在手里,盯着杯中悬浮的褐叶,冷静地开口,“大家都在,你一定要在这里吵架吗。”
? 王燃为人大大咧咧,又是一根筋儿,一点火,顺着蔓儿就炸毛的火爆脾气,此时原竞这话明摆着是在抑他扬己,更是觉得恼怒,“大家都在怎么了,你还不是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做着见不得人的恶心事儿。”
? 这话说得可就是丝毫不给台阶下了,原竞的眼睛瞬间重新阴暗下来,却被他掩盖在瞳仁中,然后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另外三人点头摆手,示意她们如果不想因为多管闲事被误伤就暂时回避。
? 等到偌大的六人圆桌上只剩下原竞和王燃两个人的时候,服务员恰巧端了啤酒过来。原竞直接要了起瓶器开了酒,对着嘴就来了一大口,小麦清香混着微苦的酒精流淌在喉间。
? “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让你恶心也没见你把今天吃下去的人民币给吐出来。”
? “你当我稀罕这顿饭?”王燃嘲讽道,“你对你那个哥哥,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怀的什么心思,你敢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吗。”
? 原竞的手把酒瓶脖子掐得死紧,“关你什么事。”
?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上次聚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今天这一路上,你对着你哥从头到脚都殷切过了头,要说是单纯的兄弟感情,你觉得我会信?”
? “君子所见无不善,小人所见无不恶。”原竞鄙夷地冷笑道,“你自己心思不端正,就不要想着拉别人下水。”
? “行,你是君子,你最高尚,你认同的都是好的都是对的,既然这样,”王燃从下往上直直地勾起眉毛,“你本来就是弯的,我也和你表白过,你为啥就不考虑考虑我呢?”
? “这就是你非要和我一起来海南的目的?”原竞冷眼讽刺,“当时只当是无稽玩笑,谁能想到你脸皮这么厚;跟我告白?你以为自己是谁。”
? “少特么废话!”王燃被贬得一文不值,气呼呼道,“你这样,是因为你喜欢你哥,对吧?”
? “你想多了,他是我哥,我对他好是应该的。”原竞暗淡地回应。
? “连承认都不敢,怎么,是不是怕被他知道了觉得你恶心变态,所以还在这儿撑着头皮演戏?”
? “不与傻瓜论短长,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问心无愧;不过我警告你,我能容忍你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倘若你继续出言不逊,惹得我和我哥不高兴了,后果自负。”王燃这话直接戳到了原竞的敏感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多介意彭放总是坚持着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但是不管最后他和彭放结果如何,会走到哪一步,都不是眼前这个局外的傻逼有资格坐而论道的。
? 王燃被气得恨不得拿啤酒直接泼到原竞头上。自己确实喜欢他,而且也不介意爱情有无性别之分;中考完厚着脸皮鼓起勇气对他告白的时候,却被果断拒绝。本来以为原竞是因为不接受同性恋,却没想到通过一次聚会嗅到了他和彭放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估计就是来自gay的直觉或者第六感吧)于是,他找了各种机会去试探彭放,想要确定彭放对原竞从来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只是为了给自己中学时代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一个圆满的交代。结果来海南这一路上,他看到原竞仍然掏心掏肺地对彭放好,那种体贴,那种温柔,那种痴迷,是他亟亟渴求却从未得到过的。他心有不甘,满腔郁气,最让他觉得可悲的是,原竞铁了心要对彭放好,却又何必糟蹋和践低自己的心意?
? 王燃掏出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苦笑道,“原竞,你他妈的心真狠啊,你喜欢你哥,我不拦着你;可你也不用把我对你的感情诋毁到这步田地吧,大家都是人,都有心,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到底是怎样的人,”原竞双目含冰,瞳孔幽黑,“我向来只在乎我爱的人对我是什么看法。其他人,你们爱慕也好,厌恶也罢;巴结也好,整斥也罢,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们的思想在我这里连蝼蚁都比不上,你们的付出对我而言就像是夏天里送棉被,晴天里递雨伞一样,没有任何价值。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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