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漾开笑意：“行，你是金主你最大，随你想，但是你这脸，真是猫抓的？”
他自己摸了下，“好吧，不是猫，是人，不过我没有吃亏，我抽了她两耳光呢。”
他眉心紧蹙，“你不是做兼职吗，怎么打架去了？”
他撇嘴，“碰上了嘛。”
“谁？”
“你不认识。”
他想从他腿上下去，刚起身又被他按住，“说说。”
“高中同学……”他拧眉，“怎么又问起我过去了，不说这个好吗，你也没和我说过你的过去啊。”
穆千珩没理会他的抱怨，“你高中同学没名字的吗？”
“说了你又不认识。”
他坚持，“你先说。”
“叫叶宁，以前是班里的小太妹，横着走那种，家里条件好，总瞧不起人，高中的时候我和她就不对盘……”
他想到叶宁，就觉得烦，“没想到她现在是陆厉行的女朋友，陆厉行看女人的眼光真是糟糕……”
他又要从他腿上下去，这下他没阻拦。
叶宁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
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宋槿书摸着胃部，觉得火烧火燎饿得慌。
以前是没有生物钟这东西的，吃饭睡觉都没有点，工作和这男人如今给他惯出了毛病，晚上会困不按点吃饭会饿，他想也没想问出口：“你今晚没带吃的吗？我好饿。”
穆千珩回神，“中午没吃？”
“一天没吃。”
他可怜巴巴眨眼睛，穆千珩闻言眉心皱更紧，“怎么不吃饭！”
“忘了嘛。”
穆千珩看着他这张脸，有点想抽人，最后摸出手机来。
“我叫人……我叫外卖，你先看看家里有什么，垫一点。”
房子里也没什么，宋槿书吃了两个他买的阿胶糕。
穆千珩给厨子发过信息去冰箱翻了翻，也没翻到什么。
从厨房出来，他看着缩一团在沙发上的宋槿书，一边走过去一边问他，“你怎么从来都不自己做饭？”
他扬了一下下巴，“跟你一样！”
穆千珩被气笑了，“那我也不会把自己饿死。”
“我确实不太会做饭，”他摸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你看你这些天带的那些菜，还有咱们出去吃的一些家常菜，我都不会做，我小时候家里穷，能买到的菜很少，大多时候靠土豆白菜过活的……”
他手在遥控器上切频道，盯着电视，“冬天的时候菜太贵了，我和我妈就在秋天的时候腌菜，有咸菜和酸菜……”
他说着说着自己停住了，眼眸黯了黯，侧过脸看他在旁边坐下，忽然问：“为什么总是我在说我，不公平，你呢，我到现在就连你的真名都不知道，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穆千珩就说了一次不公平，不公平这个梗在宋槿书这里是没法过了。
穆千珩靠住沙发，睨着他，“你要是乐意，叫我千珩也可以……”
他尾音拖长顿了顿，“反正你今天那通电话，不就是打给穆千珩？”
宋槿书怔了下，将视线挪回到电视屏幕上，有些不自在，“……我没有。”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今天见到叶宁想起过去的事情，变得很脆弱，那三个字当时毫无预兆不经由大脑就那么说出去了，没有得到他什么回应，电话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攥着手机发了半天的愣。
他不想话题继续缠绕在自己身上，在男人有反应之前转移话题，“你每次就这么忽悠我，连个名字也不肯告诉我，那我换个问题……你和会所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罪什么人了，要三千万那么多来赎身？”
穆千珩摸出烟点，“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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