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吃?”
他揉了下他头发,“这些能吃很久,不过也不要吃太多,会坏牙。”
顺理成章地,晚上两个人都躺到了主卧床上,宋槿书脑子里还是那一大堆的中药,蜜饯,还有阿胶糕,他主动地往男人怀里凑,“你囤那么多药和吃的什么意思?”
穆千珩被他这个动作取悦,低着头搂住他,唇在他脸颊轻轻浅浅地啄,眸底带笑,“能有什么意思?我早说过,巴结金主我很敬业。”
宋槿书闻言眼底暗了暗,有些丧气,“我还以为你是已经计划好以后这段时间留这里,药都买了……”
他本来想说,没了他谁来煎药,但是话到嘴边咽下去了。
听着就很矫情,他不缺手不缺脚的自己也能煎药,只不过很多时候是自己没有这个意识,如果不是他,他根本不会喝这些药。
戒烟戒酒改变生活习惯是因为这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要走了,其实他这条命对他自己来说也就没有那么珍贵。
男人的吻已经辗转到他唇角,他嗓音黯哑道:“你很想我留下吧。”
这语气就不是个问题,是陈述,穆千珩也根本没给他回答的机会,封住了他的唇。
宋槿书闭上眼,感觉到他指尖那种炙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熨在他腰腹心口,他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这一次他好像在刻意将整个过程放慢,在黑暗里注视着他,他的手和唇舌一遍又一遍留恋在他心口的纹身……
宋槿书无力思考,只是在极致的空白过后,觉得他落下在他鼻尖唇角的吻有些悲伤,暗夜里他那双眼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忧郁。
汗水让事后相拥的两具身体之间有轻微黏连的触感,但谁也没放手,这一次宋槿书难得的没很快睡过去,在一片静谧中幽幽出声问他。
“你知道我很想你留下来,那万一我的项目不顺利,无法给你赎身,你会留下来吗?”
男人没有回答,但他知道他没有睡着,他的手指还在他的腰线轻抚,只是听到他这句,动作停下来。
然而许久,他也没等到他的答案。
他也不指望等到什么答案了,他没有开口说什么风凉话都已经算是破天荒,他说:“算了……当我没问,睡吧。”
……
翌日,黎景川接到宋槿书电话。
本来正和客户谈话,看到手机屏幕上宋槿书三个字的时候心口就是一抽。
这一周宋槿书的那个项目期限就要到了,他最头疼的也就要来了,宋槿书将会到风投中心来,他将要亲自将数据拿给宋槿书看,告诉宋槿书那一千三百万已经打水漂。
他就没赚过这样的昧心钱,来得虽然容易,但是良心上是一道坎,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大大小小谎言也不知道说过多少,但是宋槿书真的是个特例。
黎景川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宋槿书和穆千珩到底是怎么回事,俩人明显是认识的,穆千珩对宋槿书也很明显和对别人不一样,但穆千珩就是铁了心要骗得宋槿书一穷二白。
和客户道过歉,最后他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接了宋槿书打来的第四个电话。
可能是因为心虚,心跳都快了,“宋先生。”
那边男音清冷,淡淡的:“黎景川,我想问你一句实话。”
黎景川一愣,刚坐到椅子上没来得及靠住椅背,脊背又直了。
“在我去你们风投中心咨询之前,是不是已经有人告诉你们,我去的话就要往最高层报备。”
黎景川攥着手机的掌心出了汗。
“……你最好是说句话,不然我会以为信号不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静,这冷静反倒让黎景川更觉得心慌。
“宋先生,现在结果没有出来,一切没有定论,我建议您不要胡思乱想,先等结果。”
他听见那端传来轻轻的笑声。
宋槿书问:“那个人是谁。”
他按着额角,穆千珩没有说过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他就知道陆厉行一打听宋槿书就会知道,但他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宋槿书问到他这里来,但很快他又在心里骂自己——
废话,他是他的风投顾问,他发现异常自然是要问他的。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穆千珩曾说会和宋槿书说明白,但并没有说他能不能把人给供出来。
宋槿书又问:“是谁在给我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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