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西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哼哼:“我管你想做什么?反正什么都不准做!”
他鼻子撞的那一下根本不重,缓过两三秒后就没感觉痛了,反倒是江牧轻抚的动作力道让他不自在,就把脸朝向一边躲开了。
江牧配合地停下手,却没有往后退开,反而进一步倾身压近将人牢牢抱了住,怀里满满当当,至此终于满足地叹了口气。
“啧!”
一觉醒来没过多久,再次化身泰迪熊抱枕,梁冬西只觉得他无理取闹:“装什么呢?明明酒都醒了,不许再赖在我身上!”
话音刚落,隐约好像听见他低低笑了声,但由于看不着脸,也不是很确定——正这么想着,便听到耳边轻声的问话。
“你怎么还敢回来?”
“……有什么好不敢的。”梁冬西强装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小声嘀咕,“大不了等会儿再走就是了。”
“走不掉了。”
江牧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只是在那种冷静无波的背后,又似乎隐隐压抑着别的什么:“这回你再哭试试看,看我还会不会放你走。”
前几天被他哭慌了,心一软就答应了让他先回家去,结果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江牧就后悔了——不该放他走的。这个教训在过往三天以来果然日渐深刻。
那种无谓的心软,他自认不会再犯第二次。
梁冬西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口中哼了声,还是继续扭着头。
但他自己没注意到,因为扭过脸,半边的脖颈随之暴露在了对方眼前——肤色白得几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这种匀柔的白皙,随着那一小半道锁骨的弧度,一同消隐在了浴袍的领口中。
江牧轻轻嗅了嗅,鼻间除了熟悉的沐浴乳的清爽味道,还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那种甜香气息——就像是从肌理里渗出来一样,让人不禁怀疑,他从小呼吸的空气会不会都是甜的?
抱在怀中的躯体像云一样的温暖又柔软,然而江牧再清楚不过,它的内里有着外人何其难以想象的坚韧之心。
“梁冬西……”
江牧埋脸在他颈间蹭了蹭,湿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耳边。
“……”
梁冬西本身怕痒怕得不得了,被这么一弄,顿时腰眼发软,整个身子敏感地缩了缩,黑亮的眼珠微微迷蒙地浮上一层水雾,应声也泛起了抹鼻音,听起来又娇又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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