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亲嘴,一起睡觉的那种喜欢。”
江沅马上吊住他的脖子,啵啵啵,软甜的嘴唇印了他满脸,眼睛乌黑纯亮,“我们现在也可以亲……吃火锅呀!”他突然想到什么,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闭上了嘴,“我生病了,对不起。”手在段既行脸上胡乱地擦着,像要自己的吻上去细菌全都擦掉。
段既行捉住他作乱的手,克制地放到嘴边亲了又亲,“不是的沅沅,”他凑到江沅耳边来,像在诱拐一个孩子,“是要一起生小宝宝的那种喜欢。”
江沅的眼睛再一次瞪得圆溜溜的,他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脸一下就红了,眼珠羞得乱转,支支吾吾地,“可是我不会生小宝宝呀。”
段既行一愣,还没想好该怎么接着哄骗他,他就又开口了,说得有板有眼地还有些低落,“妈妈说,没有人是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做妈妈的,要慢慢学的,阿行你等等我好吗?”
他说的做妈妈和江岩汐说的做妈妈显然不是同一个意思,江岩汐是说怎样做一个好妈妈,而他是去学怎么生出一个小宝宝。江沅还在说,郑重其事像在做一个严肃却又可爱的谈判,“我一定会学会的,我会很努力很努力,阿行你先把喜欢给我好吗?”
段既行快被他的话甜晕了。
明明是我想要你的喜欢,怎么就变成我先把喜欢给你呢?我还不够喜欢你吗?我才刚学会怎么喜欢一个人,就把前十几年积攒的喜欢全给了你。
他甚至上手去掰江沅的嘴,这张嘴里是不是藏了个淌蜜的糖工厂,他得尝一尝。他几乎是蛮横地吻住江沅,在他甜嫩的口腔毫无顾忌地翻搅,意乱情迷地含住他的舌头捉进自己嘴里,唇舌间的交换热烈而痴缠。
江沅原本就被他压得有些喘不上气,这会儿又稀里糊涂被狠亲一通,唾液泛滥呛得他剧烈咳嗽,他不得不推开段既行,竭力呼吸着,整个白润的小脸盘都泛起荡漾的红潮。
段既行被推开也没停下,沿着他下巴一路舔吻,宽大的舌面又热又烫,一抿一抿地舔吮男孩脖颈皙白的嫩肉。江沅说不清舒不舒服,他只是仰长了脖子,肩膀瑟缩,抱住段既行结实的腰腹,难耐地发出几声微弱的哼吟,“阿行……”
段既行在他叫出声之前放开了他,他抵住江沅的额头,断断续续啄吻他豔红微肿的嘴,呼出来的灼气扑到江沅脸上,被欲望洗礼过的声线显得格外暗哑温柔,“既然交换了喜欢,那我以后就是沅沅的男朋友了。”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段既行想了想,微微笑起来,眼梢上勾,温柔地叫人要醉倒在他那双深情无限的眼里,“沅沅不知道吗?男朋友就是最好的朋友。”
江沅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了两下,他好像有些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快乐,脸一下变得红通,腮帮子都鼓起来,“是、是……真的吗?”男孩笑成月牙的眼里亮得像藏了两颗晨星,乐得像只掉进米缸的小老鼠,“那沅沅也是阿行的男朋友吗?”
“当然,独一无二的。”
江沅亢奋得整个人都要红熟了,他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赤裸的上身贴着段既行皮肤摩擦,仿佛产生了一种带着静电的高温,热得段既行后脑发麻。
段既行低头吻住他,从眉心到两颊,再到嘴唇,迂缓而温柔地,不带任何色欲地吻他。
他只是想吻江沅,每时每刻,好想好想。
他卑鄙地骗了一个小傻子来和自己恋爱,又可笑地即将要因此而兴奋得彻夜难眠。
第六章(下)
“就当我们在玩游戏好吗?偷偷的,不告诉任何人。”他这么和江沅说。
就算哪也不去,两个人躲在房里什么也不做也足够快乐。江沅在这么和他亲热这件事上简直天赋异禀,只偷着亲过两次,他就学会跨坐到段既行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和他抵着额头亲吻了。
潮湿的灼热的,呼吸急促地缠绕在一起,四瓣薄唇如痴如醉地胶合在一起,黏重的水声暧昧且色情,让人耳朵发烧,浑身灼烫。
江沅每次都被亲得很狼狈,眼睛红红像只快要流泪的兔子,他的嘴很小,又嫩,段既行稍微亲得用力一点,他的上嘴唇就要肿起来。但段既行控制不住,每次都把江沅的嘴亲得又红又肿,火辣辣的麻。亲完就狂灌冰水,借此消肿不让江岩汐发现,江沅觉得好玩极了,他从没偷偷摸摸躲着妈妈做过什么事,他新奇又快活,天真地对这种避人耳目的亲热乐此不疲。
段既行最喜欢江沅的卧室,温馨而童真,关上窗帘卧室里晕暗,情欲涌动,又或许他是觉得在这个江沅成长的和他亲吻刺激无比,借以满足自己爆棚的占有欲。
他从后面虚虚抱住江沅的腰,低着头沉醉地吻他侧颈,每落下一个吻他都想伸出牙咬下男孩一块肉。
江沅不敢发出声音,他缩着肩膀,任段既行的嘴唇烙满他左侧的肩颈。他意识昏沉,嘴张得圆圆的,鼻翼翕合,两腮坨红哀哀地喘着。
门忽然被敲响了,江岩汐的声音响起来,“沅沅,晚饭吃鱼好吗?”
江沅吓得一抖,慌忙看见墙上的钟,不知不觉竟然都六点半了。他虚得不知如何是好,段既行暗哑的声音贴在他耳边,热烫地,“沅沅说话。”
江沅的耳朵被含进嘴里,圆润可爱的耳垂被火热粘腻的舌来回拨弄,时不时被狠狠一吮,激得他全身发抖。他攥住段既行的手臂,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嗯……好,谢谢妈妈。”
他们一起去游乐园,那次江岩汐甚至都在,段既行带着他去坐摩天轮。江沅趴在窗户上和妈妈招手,他俯瞰着这个城市斑斓璀璨的夜景,脸颊兴奋得红彤彤的,“阿行,你看,我的家是在那里吗?”
段既行的下颌磕在他肩上,圈住他的腰托起他一双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又绕到自己脖子后头去,一啜一啜地吃他柔软的舌尖,绕着缠一会儿又分开,牵出些粘腻的水渍,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段既行问他。
“喜欢我吗沅沅?”
江沅被亲得软绵绵的,面红耳赤,“喜欢,”他极力张开眼睛,又马上笑成一条缝,“超级喜欢!”
江沅每天都固定要练琴五小时以上,三度,六度,八度,指法,震音,华彩段这些基本功是每日必修课,再练肖邦,李斯特,贝多芬,斯卡拉蒂,巴赫,莫扎特,门德尔松以及海顿的作品,日复一日。
练琴是件很耗精力的事,全心投入更加,在遇见段既行之前,江沅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练琴。但段既行暑假期间,两人见面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很多时候甚至一整天都和段既行待在一起,可他从不在段既行面前弹琴。
这就导致他每天很早就起来练琴,一直到段既行来找他,晚上回来又必须练到时间满了为止,周边邻居们被影响了作息都或多或少地有了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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