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妈妈睡就好了,我们会把妈妈的床睡臭的,男孩子是不能睡女生的床的。”
江岩汐总归是拗不过他的,她太爱这个长不大的孩子,连带着对他的朋友都小心翼翼。
江沅因为太担心他,心情郁郁,平时四碗的饭量今天都只吃了两碗半,江岩汐关心地问,“沅沅还要一碗吗?”
江沅低落地摇头,“吃不下了。”
吃晚饭就和江岩汐一起去了医院,地铁不过5站路,距离倒不远。照了个片子,没什么大碍,段既行还饶有兴致地想,可能是被打惯了,长出一身贱得发慌的硬骨头。最后只遵从医嘱,开了些药回来。
段既行第一次在江家洗澡,温水从顶头的喷头打下来,浇了他一脸。架子上放着洗浴用品,江沅用的沐浴乳是个知名的法国儿童品牌,段既行挤了点闻了闻,香是很香,却又不尽然是江沅身上那种让人心里发痒的旖旎的甜香。
他和江沅一起躺进江沅那个香软温馨的小被窝里,江沅固执地抱住他,手安抚似的不断拍他后背,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不疼不疼,阿行不疼……”
段既行愣了几秒,他第一次被人这样笨拙却又如珠如玉地呵护着,有种极不真实的泡影般的梦幻感。
江沅相信段既行白天说的“亲一下就好了”,馨甜的吻落满段既行还有些红肿的左脸,他还钻进被子里去,撩起段既行的衣服,细密而小心地吻着他涂着刺鼻药水的胸口,半点不嫌弃,好久才探出头来呼吸。他从下午见到段既行开始,眼睛就是红的,“还疼吗?”他难受得胸口起伏,眼睛鼻子红成一片,像要碎了,“我也要疼死了。”
段既行关心则乱,着急地问他,“你哪里疼?”
江沅委屈地指着自己心口,断断续续地哽咽,“这里、这里疼成一片片的了。”
江岩汐说得没错,江沅是个漂亮的孩子,他是非常精致秀气的长相,鼻子秀挺,嘴唇小而圆,上唇微微上嘟,愈加显得鲜红饱润。他有一双无辜的下垂眼,眼睛虽大,眼角却稍稍向下,眼珠乌亮,使他看起来永远单纯懵懂。
一时间,段既行的心充满了柔软与躁动,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两者哪个占比更多。
他开始相信命运的公平,相信人生的以物易物,相信他用前十几年所有缺席的好运,来换自己找到这样一个既不可遇又不可求的男孩,填满他人生中所有的空白。
他动情地用脸颊去蹭江沅脸廓的嫩肉,嘴唇碰了碰男孩莹润的耳珠,耳鬓厮磨,“那我也给沅沅亲一亲。”
火热的吻顺着江沅耳垂往下,到他线条舒展的下颌,皎白纤细的脖颈,再到细长精致的锁骨,他解开江沅乌龟睡衣的那一排扣,沿着皮肤一寸寸吻下来。江沅的身上有些肉,软绵绵的,胸膛白皙而单薄,刚洗完澡的皮肤带着股湿润清新的水汽。
他用鼻尖亲昵地碰了碰江沅凹陷的奶头,灼烫的呼吸喷在上面,让江沅痒得不禁缩了肩膀,“好痒啊,阿行。”他还不懂自己卑劣的朋友心里在怎样疯狂地臆想着他,将怎样对他的身体发动进一步的肮脏攻势,只觉得痒。
段既行绵密地吻在他心口,他的吻和江沅那种单纯的“疗伤”明显是不同的,他口舌并用,把江沅左胸舔得一片湿滑。他像自己脑海中无数次肖想的那样,用灵活的舌尖抵着那抹小小的粉色乳晕,绕了两圈后,把奶晕周围那一圈的软肉全唆进嘴里,掐住江沅的腰,野蛮地啜吸起来。
江沅胸口又涨又痒,被吸得疼了,也不推开他,只抱着段既行的头发出些类似哭腔的呻吟,时不时艰难地叫着“阿行”。
段既行一哺一哺地嘬着他,被吸得烂红的小奶头终于硬突突地探出头来,红艳艳的泛着一层淫糜的水光。江沅这才慢半拍地低头去看,他自动忽视被嘬得通红的奶头和一片狼藉的心口,抬头崇拜又欣喜地看着段既行,方才还水光盈盈的眼睛一下弯成了豆角,“阿行你好厉害,它出来了!”
段既行差点要被甜晕过去。
段既行第二天等江岩汐值完晚班回来,并等她补完觉,才和她说起自己想在江家住些天。他似乎天生有无数张面具,至少他提出这个请求时,在江岩汐眼里是个倔强却又无力的少年,嘴唇紧抿着,显得那样挣扎而无辜。
她像所有长辈一样有着并不正确的刻板印象,成绩好的孩子品行也一定好,她觉得段既行是个好孩子,知道他被父亲家暴后对他的感觉更是可怜加可惜,心下怅然,不禁感慨万千。
她和段既行短暂沟通得到他的同意后,把他的情况告诉了李邝,她想帮段既行,就算段既行说自己成年后就会马上脱离家庭,而且这个家也不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有任何改变。
在家里不方便,她和李邝约在了外面的咖啡厅。李邝激动得坐立难安,这个36岁的苦闷单身汉第一次和梦中女神“约会”,每回一句话都结结巴巴,完全忘了最开始的本意,几乎没有给江岩汐任何关于段既行的不利信息,当然也没有商量出任何好的解决方案。
但因此段既行住下来了,他成了江沅寸步不离的伙伴,白天的玩伴,晚上的床伴,这两者在江岩汐和小饼不在时是同一个意思。
小饼是一只聪明得出乎段既行意料的狗,它对段既行戒备十足,又机灵能干。具体表现在段既行一早起来,拉开门看见它两只前爪踩着抹布在拖地,那专注严肃又任劳任怨的神情俨然承担了不少这个家庭的重担。它把抹布叼回浴室的桶里,冷酷地乜了段既行一眼,直直跑进卧室,前爪搭在床上把熟睡的江沅拱醒。如果拱不醒,它会习惯性地伸出大舌头把江沅舔醒。
段既行非常厌恶这个举动,每次都会拽着颈圈强横地把它拖出去。数次管教仍屡禁不止,最后没办法,他像个组织小孩吃手的妈妈一样,在江沅脖子上涂了苦瓜汁,可笑却有效
如江岩汐所说,很长一段时间小饼都是江沅唯一的朋友。江沅去哪都带着它,又恐惧公共交通,所以经常是牵着狗走在街上。段既行觉得这个场景其实很有故事感的,不管是清晨里人影憧憧里的穿梭,还是日暮下夕阳晕红的残影。
但现在,段既行成了他新的朋友,“男朋友”。他们一起走,一起笑,一起陪着江沅重新他想玩却又从没有伙伴陪他玩过的游戏。段既行和他约定捉迷藏的规则,在哪里把他找到,就在哪里亲他,所以家里被风吹得鼓动飘飞的窗帘后边,狭小晕暗的衣柜,每一扇门的背后,都藏着思春期男孩们无数个迷乱痴狂的吻。
段既行总在衣柜里把他找着,好笑地问他,“怎么老躲在这啊?”
江沅抱着膝盖藏在衣服后边,他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样艰难地组织语言,讲话时认真而专注,手脚比划,一板一眼地有种机灵的傻气,笑眼弯弯,“我喜欢你在这里吃我的嘴……和我吃火锅。”
段既行真的是栽进柜子里去的,两只手小心地捧住江沅泛粉的颊,轻轻触了触他柔软的嘴唇后,深深吻住了他。粗粝而炙热的大手探进江沅衣服里,在他光裸嫩滑的后背动情地抚摸着,处处点火,仿佛烙铁。衣柜一合住都封闭了,昏暗又逼仄,狭窄的空间格外让人心潮躁动。
江岩汐的那条白色雪纺裙不断拂过少年情动的泛着红潮的脸庞,江沅被亲得开始发抖,黏重色气的亲吻声充斥耳道,有种既燥又潮的黏重感,衣服汗津津的贴在皮肤上。段既行的亲吻越来越狠,过度地啜吸让江沅嘴唇燃烧,空气杂沓又晕热,热气从头顶腾腾往上冒,衣柜几乎都要烧起来。
江沅的身体很漂亮,抽条期的少年骨肉匀停,细腰长腿,嫩得跟葱白似的,被亲得衣衫不整呼吸紊乱瘫在床上时,像个吸收月华人精的妖精。段既行不敢在江沅身上留印子,下嘴最狠的东西是江沅的奶头,江沅到底长大了,总不能老在妈妈面前脱个精光,所以他总把那两颗娇软可怜的小东西嘬得探出头来,又咂又咬,糜烂得一塌糊涂。
段既行规定亲热时,自己的眼睛绝不能往腹部再下去一寸,可眼睛忍住了,手却不听话。滚热的大掌沿着江沅细长的腰线往下滑进睡裤,他口干舌燥,连接吻都解不了那种难以言喻的饥渴与燥热。
江沅的屁股粉白而翘,肉绵绵的,抓一把臀肉要从指缝里满出来。段既行解恨似的对江沅的嫩屁股又抓又掐,他整晚整晚地硬得发疼,邪火直冒,额头上甚至都丢脸地爆了一个痘。
粗糙滚热的舌面在江沅颈间一遍遍舔着,他拽下江沅的裤子,掌心在他后腰和臀尖流连抚爱着,江沅夹着腿,脸色潮红,两片嘴唇被吃得又红又肿,难堪地说,“阿行,阿行我要尿尿了。”
段既行惊讶地看见他充血抬头的肉根,这是第一次,江沅在他手下勃起。他惊喜地握住那根嫩芽似的小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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