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齐昭然深深吸了口气:“抱歉。”
“不,我应该说抱歉的。”时太太双手交叉,保持礼貌地回应。
“那你能把这个给时晓……”齐昭然刚要低头递出厚厚一沓纸就听见时太太关了门的声音:
“你请回吧。”
齐昭然的手在空中停滞片刻,才发觉自己的纸张被风吹散了一地。
齐昭然低身一张张拾起,弹了弹画得最认真的一张正面c-5银河的特写,弯腰认真折成一只纸飞机,放到了一楼时晓的窗台,剩下的纸张整了整带回了关律家门口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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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关律去抚摸齐昭然的眉眼。
“没事儿。”齐昭然退了两步:“我没睡太醒,睡个回笼觉。”
齐昭然并不是伤心,只是思绪繁杂,一会儿想到自己被时太太温柔礼貌的语气说得羞愧的时刻,一会儿又想起时晓对自己说的一番话,他倒是怕以后齐若揭也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么胡思乱想片刻倒是又睡着了,关律当真以为齐昭然疲乏难耐,帮他冲了一杯解乏的薄荷茶打算等他醒了喂给他喝了。
齐昭然再醒已经是黄昏时分,关律就坐在齐昭然旁边翻一本电子书,眉目俊朗,五官立体,像一座暗金色穿着柔软居家服的的希腊雕像。
“醒了?”乌目流转,关律含笑与齐昭然对视,喂给他自己冲好温热的薄荷果茶。
齐昭然喝完只觉得口腔有些麻麻的,并无神清气爽之感,关律侧身抱着齐昭然的脖颈问他:
“到底怎么了?一下午懒洋洋的。”
“没怎么,可能是欲求不满吧。”齐昭然伸出手去描摹关律高挺的鼻梁。
“你可别勾我了,上午你还喊疼。总是犯困是不是去医院看看?”
“不去,”齐昭然愣了愣问他:“你的胃是不是早就养好了?”
“可能吧,怎么了?”
关律打着哈哈,虽说自己确实早就无恙,还是不愿意回到当时自己和齐昭然各忙各的,长时间不见一回的样子。
“回去吧。”
“怎么,在这儿玩儿腻了?”
“我说,回吧,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行,”关律顿了顿起身:“你说了算。”
关律刚说了不让齐昭然勾他,又压着齐昭然做了一通,直到齐昭然被操熟,的肚子饿得直打响,自己才从冰箱拿了上午在超市买的食材给他炒几个菜,滚锅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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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下午说要走,晚上就开始查车票了,顺便去问关律的意见:
“这个,明天晚上八点的还是九点半?”
“明天走?”
关律有些惊讶,低头半晌没说话,关了水龙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关律倒是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没想到齐昭然这么急切想走,只好暂时放下锅碗,陪他订好了票。
关律进屋时齐昭然正在屋里整衣服,齐昭然回头问他:
“你们家装修好了吗?你会不会没地方去?”
“元旦前就好了。”关律倒是如实回答,想问他要不要到自己家去住,又想着自己家应当离齐昭然学校挺远的,就想着让他回来再来吧。
这么一想,自己就和齐昭然见面的时间越发遥远了,高考百日倒计时也越逼越近,齐昭然只顾伏案学习,关律有时候来自己家也顾不上,往茶几上搁一杯水自己回屋继续写。关律也不来扰他,后来开春入夏,公司也繁忙了起来,自己就更没有时间去寻他了。
齐昭然也不太好面对关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想到他就心烦意乱,倒不是想他想得心烦意乱,即便是见了面,齐昭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敢再和关律回去,怕再面对时先生一家,又羞涩于对关律开口,索性不去管他。
“准考证呢?”齐若揭学校高考放假,帮忙整好齐昭然的书包,就把身份证塞进他的包里递给他:“别丢了啊。”
“走了。”
齐昭然嘴里还叼着一袋牛奶,穿一件短袖白衬衫,骑着车穿过崎岖不平的窄巷,夏季黏腻的阳光融化了灼热的空气,考场外有一双双灼热焦急的眼睛,他也不怎么紧张,靠着一棵粗壮树木翻开古文词汇复习。
赵铭没参加高考,说是走关系去了某国际联办学校,到时候直接去上大学,这几日正忙着办理入学手续,高考前齐昭然同桌的位置就空了。
关律前几日还说好让齐昭然考完之后好好玩儿几天,所以齐昭然也不算紧张地把卷子写完,剩了半小时也好好不检查,闭上眼睛听头顶风扇呼啦啦地转圈儿,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去哪儿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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