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羽林军再次渐渐远去,魏满低声说:“事不过三,佟贼生性机警,他的亲信必然深得佟贼的真传,咱们再待一阵。”
林让并不着急,无声的点了点头。
小包子趴在林让怀里,似乎这才渐渐清醒了一些。
林让没有出声,但是动作利索的检查了一下小包子额头上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小包子包扎起来。
随即又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小包子身上。
别看林让本人冷漠又冷清,好像拒人千里之外,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他其实心思很细,懂得林让的人都知道,他并非是个冷漠的怪物,相反的,他比一般能感知感情的普通人,更温柔,更善意。
这善意是人类的本性,纵使林让的脑子是一台摒弃七情六欲的“计算机”,却无法摒弃人类的本性……
林让见小包子微微颤抖,就知他必然是冷的,小包子这些日子一直遭受虐待,食不饱腹,又受了伤,受了惊吓,自然会觉得寒冷。
林让把衣服脱下来,给小包子团团的裹起来,小包子板着的小肉脸登时有些挂不住了,故作老成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惊讶,还有些抑制不住的感动,抿了抿肉嘟嘟的小嘴巴。
魏满一看,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将林让的衣服掀起来,丢在林让怀里,低声说:“穿我的,你那小身板儿,还不比娇滴滴的女子,若是冻病冻出个好歹,指不定要拖累于我。”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跑脱下来,盖在小包子身上。
他这么一脱外跑,登时“嘶……”了一声,极低极低的抽了一口冷气。
手臂上的伤口还很新鲜,被刺伤的很深,皮开肉绽,被衣衫一刮,不由又涌出鲜血来。
林让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魏满手臂上的伤口,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但若这么一直流血不加制止,必然也会引起贫血的症状。
林让拿过自己的袍子,并没有说话,也没穿上,反而叠了一下袍子,拉过魏满的手臂。
魏满突然被林让拉住手臂,下意识的有些戒备,机警的看向林让,目光里有些疑惑和不信任。
就见林让一句话不说,动作很娴熟的将外袍当做纱布,将魏满的手臂裹上,压死伤口,紧紧包扎上。
魏满看着林让的动作,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不过并没有说话。
反而是林让,声音很低的说:“为何跳下马,魏校尉不是不愿带赵梁王出京么?”
魏满没想到林让当着小包子的面,说的这么直白,不过转念一想,若林让哪天学会了看别人的脸色,那必然是个假冒的林让。
魏满这么一想,登时嬉皮笑脸的说:“自然是因为我答应过你,难道你忘了么?我答应你的事儿,何曾食言?”
魏满生的本就俊美,再加上他温柔款语,若一般人恐怕就要信了魏满的邪。
可惜的是,林让并非那一般人。
林让看着魏满,眼神平静,没什么表情,魏满复又感觉到了一种“自取其辱”的错觉……
其实魏满并不是因为答应过林让,要带赵梁王出京,才去跳马救小包子的。
方才那电光火石之间,魏满只是稍微一思量便舍命救人,其实他已经想了很多,平衡过利弊,这才做出了反应。
魏满本不想带上小包子出京,无论是为了自己着想,还是满口大义为赵梁百姓着想,亦或是温柔款款为林让着想,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带上小包子。
但哪知道这么巧,小包子自己撞上门来了,若是放任小包子自己瞎跑,指不定会连累他们无法出京。
因此魏满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二来就是为了在林让面前上演“苦肉计”。
他之前因为“食言”,得罪了林让,险些与“囊中的宝藏”反目成仇。
在林让未言明宝藏所在地之前,魏满都不想与财宝为敌,因此故意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受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伤,为的就是化解自己与林让之间的隔阂与芥蒂。
魏满半真半假的说着,林让半点也没有被感动的模样,倒是小包子,突然说:“不论魏校尉出于什么理由搭救,有朝一日,孝定当回报。”
别看小包子年纪小,放在现代就是个小学生,但说话板着小脸儿,有模有样。
而且小包子也是个聪明人,小小年纪就看穿了魏满的想法,显然话里有话。
魏满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两眼小包子武孝,随即拱手说:“赵梁王言重了。”
正说话,羽林军果然第三次折返回来,又搜查了一遍,然后第三次撤退离开。
魏满见他们离开,便拉过马匹,令林让抱着小包子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一勒马缰,马匹快速的横穿北宫,冲向北宫最东面的上东门。
他们一路横冲,果然没有看到搜查的羽林军。羽林军已经把北宫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三遍,因此已经改道搜查其他地方去了。
马匹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上东门附近,上东门乃是玄阳城东面的第一座城门,他们想要离开玄阳奔赴赵梁,上东门是最佳选择,尤其佟高为了寻找宝藏不在京中,上东门的戒备自然更加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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