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生勇利注视着那双温柔的、充满笑意的眼睛,许多回忆翻涌浮现——他确实可以做得更好。
他点了点头。
当勇利点头同意的时候,绝没料到接下来的两星期又会回到训练地狱里。
他和维克托与杨签署了新的协议,舞团会多停留两个星期继续表演,直到勇利和维克托必须离开时。
既然重新成为了舞团的一份子,被杨责骂和蹂躏又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幸好这一次有维克托二十四小时和他在一起——他们依旧住在莉莉娅家里,每天早上在朝阳中下山训练,直到星星挂满天空才能回到家里;训练很辛苦,而表演则是最好的报酬。在舞台上的每一秒他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更好的自己,他在学习、在蜕变,和维克托一起。
勇利开始知道很多他从前不知道的事,他开始知道维克托曾经很在意自己的柔韧度,还有他曾经是“处男二十二”——因为忙着拿到Phd没时间约会;维克托还曾经和克里斯一起在墨西哥酒精中毒过一次,实际上他自己酒精中毒过三次,还有两次是暴风雪的期间无法去商店买酒,于是胆大包天的斯拉夫青年开始在家里试图从沐浴露里提取酒精——所有这些蠢事都让他觉得维克托更可爱、更迷人了。
这两个星期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它临近尾声的时候,勇利也感觉不到任何的遗憾——尽管知道这个美好的假期要结束了,但和维克托一起开启的未来却让他更加期待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维克托在他们停留在蓝鸦镇的最后一天表现得反常时,他会觉得特别奇怪。
他们的飞机是下午两点,舞团和克里斯早在前一天告别,没个人都在庆功派对上喝高了,而维克托是喝得最高的那一个。他喝得是那么得多,以至于晚上回了家他还怎么会有精神把勇利按在床上才是个值得琢磨的难题。离别当天维克托起了个大早,给勇利做了个“床上早餐”——他做的煎饼简直完美,炒蛋又松又软,咖啡也是香醇浓厚,这让勇利一边吃一边不住地担忧:如果维克托一直这么贴心,他很快就会从“不到六十公斤”变成“不到一百公斤”了。
他们吃完了早饭,开始收拾行李——来得时候是一小包,回去的时候却未必,他们路上买了不少衣服,还有维克托那套精致到扣眼儿的西装(他自己解释说是让清洁人员到自己家里取出来寄过来的),这都给两个男人收拾东西增加了困难,勇利不停地跑进跑出,把东西丢进行李袋里,却发现总会有一样东西他以为已经妥善的收好,却落在了外面。
最后他发现这都是维克托干的好事——他跟在勇利屁股后头,一边假装帮忙,一边往外拿东西……勇利被他气得哭笑不得。
“那不是收拾东西!”他对着维克托大叫起来,维克托用鼻子发出“哼”的鼻音,被勇利赶去找莉莉娅说话了。
然而莉莉娅也拒绝和他多做交流,就好像这一天的一切都注定不让维克托如意,他最后只能躺在沙发上,嘴里碎碎念个不停。等他们吃过午饭,计程车准时来到门口,莉莉娅给了两个人一人一个脸颊上的亲吻。
“你什么时候回家?”维克托问道,“或者……这地方不错,环境也好,挺适合亚科夫养老的。”
“那势必要强迫尤拉奇卡和他在长谷津的朋友分别了,我们不想要那样,对不对?”莉莉娅严肃地说道。
“你和我认识的似乎不是一个尤拉奇卡。”维克托回答道,“那小子没朋友。”
“不许那样说你弟弟。”莉莉娅回答道,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把他推出了自己的花园,“现在,滚吧!”
“巴拉诺夫斯卡娅女士,您竟然使用不优雅的词汇!”维克托故作惊讶地说道,他绕过计程车,从另一边上了车。勇利从车窗里探出头,对莉莉娅摆了摆手。维克托凑了过来,贴在他后背上,他们俩一起挤在车窗里看着她。
“谢谢您……”他说道,“为所有的事。”
她依旧板着脸,但目光闪动了一下。
“你们的举动非常不安全,”她说道,“再见,先生们。”
但是直到计程车开得很远了,她也一直没有回到房子里。勇利从后窗里看着她,直到看不清了,才转回来。
维克托坐在一旁,注视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随着他们离开莉莉娅的家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发沉默。
“看,是桥。”他们经过桥的时候,维克托小声说了一句,栏杆已经被修补好了,仿佛事故从没发生过的样子,只有勇利和维克托知道,在湖底某个地方,停着一辆曾经走南闯北的吉普车,后视镜上还挂着一只贵宾犬挂件。
那些在车上度过的日子,居然也结束了那么久了。勇利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但是当他们来到机场时,他用维克托的手机和披集通了一次话,这又让他的心情好多了。
“等你打守望先锋,哥们儿。”披集说道,“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惨……”
“我能想象得到。”勇利回答道,“你很菜。”
接下来直到登机,他都没有再找到空档——披集花了四十五分钟,长篇大论向他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菜。当空姐示意勇利关机时,他居然觉得很解脱。
而维克托——直到空乘开始分发热毛巾,勇利才意识到他有多沉默。就好像离家越近,他就越话少了。
“你还好吗?”勇利问道,握住了维克托放在扶手上的手。
“当然,”维克托说,“为什么那么问?”
“因为……”勇利用手抹平了维克托的眉头,“瞧?你皱着眉头。”
维克托笑了一下。
“我在思考哪个洗手间更适合……”他凑到勇利耳边,轻声吐出了两个字,勇利的耳朵仿佛被煮了似的红了。
“想都别想。”他说道,“没门儿。”
他本以为维克托会争辩几句——这是维克托很喜欢的一项消遣——但维克托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再说。
两个小时飞快地过去,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已经坐在机场的计程车上了。
维克托的忧郁越来越多,勇利无从问起,只能尽量靠近他坐着——这在出租车司机眼里一定很奇怪,搞不好他会以为他们中的某个得绝症了。
“你在担心什么呢?”勇利忍不住问他,“你还好吗……”因为维克托的反常,勇利也不安起来。
“我在想……”维克托说,“我在想,以我的信用,以后想买车险很困难了。”他亲了亲勇利的鼻子,露出笑容。勇利觉得很难被他就这么糊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维克托想对一件事保密,那勇利觉得再怎么问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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