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刘全开了一壶好酒,大家都放松一下。
把侍卫队安排好,休整下准备回金陵。
两个人坐着吃完饭,刘寄风给张祁君讲起来他的金陵之行。
他到金陵之前,就初步了解了,管理刘家产业的这个人叫做封三爷。已经快七十了,人非常豪爽,耿直,看似粗枝大叶,但看他行事和结果,可谓心思缜密,做事狠辣,这些年,生意遍布,涉猎极广。
刘寄风到后沉静了两天,随后送了一封信给封三爷,就写了几个字 “故人来寻,可否一见。”下面是签名,然后盖了用以相认的印章。
送到封府上,封老爷打开一看,脑袋嗡的一声,愣了会,却嗤的笑了一声,拎着这页纸,对着旁边的人说“瞧瞧,瞧瞧,这是谁来的信?简直了。。。。哼!”
边上伸过一双修长的手,拿过去,仔细看了“印鉴似是没问题,人是不是对得上呢?“
“管它呢,跟送信的人说,让他来,随时恭候!”语气随意,但心还是怦怦乱跳了几下。
刘寄风,带着从带来的土产,慢慢的走时封家大宅,好气派的宅子。仆从一路引导来到了大厅,封老爷子坐在中间,他左手边坐着一个穿白衣的男人。
刘寄风上前行晚辈礼“晚辈刘寄风,刘峰即之孙,刘寻于之子,拜见封三爷。”
封三爷笑了一声“封三爷。。。。。”
他站起身后,封三爷打量着他,他也看着封老爷。
封老爷精神矍铄,又浓又长的眉毛,两个细长的眼睛,穿戴很简单,只在头上插着只簪子,上面镶着一块乌黑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石头,竟然跟刘寄风手上的戒指是一样的。
封老爷看着刘寄风,高高的身量,细腰宽肩,长着两道剑眉,一双单凤眼,微微的鹰勾的鼻子,端正的嘴,一口白牙。下巴底正中有个微微的凹陷,青青的胡子碴,没有续胡,眼睛清亮。
看了半晌,原来想的好几种刁难的开头,却突然有点泄气,刚才的威严的坐姿一下子跨下来,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你还说要小心看人,你看看他这个德行。你看那个鼻子,看那个下巴的骚样儿!错的了吗?跟那个老乌龟可不就一个模子?”
旁边男人嗔怪的说“你也是他祖父级的人了,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口无遮拦的,那是他祖父,你可别没轻没重的。”
“那老家伙救过我的命,可我也救过他的,还不止一次呢,最终他还是把命早早的就丢了,他欠我的,我没轻没重的怎么了?”说归说,他还是重新坐好了,对着刘寄风说“你,他们,他们都怎么样了?”
“寄风今年二十五岁,祖父在我七岁时,去世了。我父母在我十一岁,十五岁时,先后也去了。我妻子也没了,有个姐姐在京城。我刘家,就成这样了。”说完,低下头,呜呜哭出声来,泪水跟水一样止不住的流下来。
封老爷右手猛的捂住脸,抬起头,左手紧抓着椅子扶手,泪也流下来,悲痛万分,旁边坐的那个人,也静静的半低头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封老爷满脸沉重的说“你祖父刚出事的时候,我这儿也要紧的很,不少人盯着探着,我东躲西藏的,也难了一段时间。过了两年,就开始偷偷的找你们。原来,跟你祖父也有联系的方法,你祖父却没来给消息。你说他在你七岁时没的,这么算来,丰王那个时候也还没翻身呢。唉,也就再过一年多,就没事了。唉!”
“丰王起来后,也一直在找你们,过了两年他找到我。我们俩却没你们的消息。我一直在这儿,还怕你们不知道,怎么张扬怎么来。却不见你们来寻。也不知你们去处,我找了半天,找不着人,最后,连钱江的产业我都找到了,却还是没摸着你们,现在,你倒来了,你说说吧,怎么想的?”
“祖父去世时,寄风还小,只依稀记得,祖父时常不快乐,父亲跟祖父说话,总是很小心。其实祖父并不发脾气,倒是看到一家人围坐吃饭,会很高兴。去世时,祖父把那一只心爱的汝窑瓶给了我,还有这个戒指。”他露出来这个戒指,他戴着大,所以干脆戴在拇指上,黑黝黝的材质,说不清是什么的。
说到这里,看到封老爷眼圈也一红。
花瓶是一对,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只,是刘峰即送他的。戒指和他发簪是一对。
“直到懂事了,父亲才跟我提起封叔祖。只是,母亲身体不好,母亲去世后,父亲也经常神情恍惚。。。。父亲一直是听祖父的。祖父,寄风擅自揣测,他老人家没找您,没跟过去的一切联系,是伤了心罢。”
“伤心?!他能不伤心吗?!掏心掏肺的对别人,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人,那个丰王就别提了,虽说是受他拖累的,但他自己也倒霉,倒不是真想害你祖父。可先前那个太子,什么东西!最后活该他。。。”
“咳咳。”白衣男人在咳。
封老爷气哼哼的停了嘴。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就那个他娶的那个老婆,打发人来要钱要物,明明伸手来要的,却一脸的高傲,一脸的瞧不起,好像那些个珠宝那些个银票金元宝能脏了手,好像跟我们打交道失了他的身份!我操!就他妈一个门子,一个奴才。胯裆里□□都没有!好好,我说的过了。。。。“也不等白衣男子说,自己先认错。
“娘家一家子菜蛋,一点助力没有,光给撤火了,往死里坑他,一家子又装又贪,他不完蛋谁完蛋,操,我手里的财物,谁能整他我给谁!我搜集的线索,哪能爆出来我扔哪儿!整不死他!知道他倒台死了,我特么的喝醉了三天。”
“可是,可是。。。”他眼泪直流。
“可惜了我那个傻哥哥啊!你说哪跟哪儿啊?他图什么啊?银子多的几辈子花不完,又不想当高官儿。想当年,那活的是多么的潇洒?!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说着眼泪也是哗哗的。
刘寄风低低的说“祖父是感念丰王身为王爷,却对出身不高的他,像兄弟一样,那般瞧得起他,才对他毫无保留的吧。祖父从小没有为财发过愁,也许格外注重的是尊重。进入了那个漩涡,难以挣脱出来!”
“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丰王恢复王位后,也一直在打听你祖父。他儿子,丰王世子,也常约见我,想知道刘家人消息,对我也很敬重。只可惜,丰王当时认人不清,又不够敏感,让原太子坑了。”
大家沉默了会,封老爷突然说“丰王恢复王位也好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没来找我?因为你祖父说的么?”
“寄风,寄风。。。。”刘寄风眼泪又流出来“一直很害怕,从一生下来,家里好像就没好过,家里倒霉不说,祖父父母还相继过世,妻子也在生孩时去了,两命啊!我总在想,是不是我命太硬,冲克亲人。。”说完这句话,嚎啕大哭,从来没这样哭过,这点心思存在心里二十多年,终于吐出了口。
“这个你别瞎说啊,没这回事!”封三爷赶紧下了座,过来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拍打。
叹口气,他已经喜欢上了刘寄风,心疼上了。
“我跟你说吧,你家毁在,财露给不存好心的人了。当时我这有一块,你祖父手里是一大块,丰王出事后,那人跟着你祖父要,你祖父为了救人,就给了。可没个完哪,后来一说给丰王动刑,你祖父就傻了,乖乖把手里的东西都交了。结果那人坏啊,还设套,你祖父就跑我这来,要我手里的。我觉得不对,这要都交了,人家还会留他命吗?留着他命干什么用?将来反过头咬?肯定不会啊。所以只肯给一点,留了活口。你祖父还跟我急眼。回去了,那边知道将来还有东西可榨,就先放过了他。结果没等到下次出手,那个太子自己先完了,这才躲过去。要当时都交了,你们一家人,只怕没活路了啊。。。。。唉!”封三爷接过旁边白衣男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
刘寄风头埋在老人胸口,贪恋那点温暖,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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